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想把人扶到后座上,但青年手臂挽着她脖子,不愿意放开,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头发和衣服湿得不住地淌水,最后还是苏璟退了一步,把人安置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再次离去。
会所的门口里,李明玉朝赵春天伸出手:“我赢了,赌注拿来。”
赵春天拍开他的手,“急什么,我又不会赖账。”
李明玉呵呵冷笑:“那麻烦把上次欠我的赌注一并拿来。”慢吞吞地补充四个字,“现在,马上。”
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赵春天不甘不愿地拿出手机,转了账过去,完了心疼地盯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账户,抱怨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私下和苏璟联合了?”
李明玉收到钱,懒得再鸟他,把车钥匙抛给门童,让他把车开过来。
赵春天瞪着他,“你不说,别想和我有下一次的打赌。”
这威胁对赌徒来说,有点重,李明玉哼一声,“我赌的不过是苏璟对他也有情。”
但齐臻再这样作下去,分手会成为必然。
雨大到有下一整夜的架势,苏璟带着人回到苏家,依然还在下。
她把人推进浴室,想出去时,手被拉住了。
青年道:“你也全湿了,我们一起洗。”
“我去另一个浴室洗。”苏璟甩开他的手,然而一步没迈出去,又被抓住了。
“我想看到你。”齐臻贪婪地盯着她。
苏璟挑了一下眉头,扫了眼他领口处露出的斑驳血痕,不客气地道:“你确定你这副丑样子,被我看到也没关系吗?”
齐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胸口,那些血痕被泥水一泡,又肿又黄,像死人腐烂的身体,他机械地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把苏璟推出了浴室。
苏语忍不住弯了一下眼睛,随即又觉得这不是该值得高兴的事,把脸重新板起来了。
苏父苏母去度假了,得几天才回来。
泡过澡后,两人穿着睡衣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齐臻手上拿着一条干毛巾,没擦自己的头发,给苏璟擦了起来。
苏璟没有说话,等他擦完,去拿了药箱过来,“把衣服脱了。”
“会丑到你。”齐臻认真地道,泥水虽然洗掉了,但伤口其实也没好看太多。
苏璟:“……”
上辈子绝对是孔雀或者水仙花。
“随便你,你就继续丑下去吧,我去睡觉了。”她拎起药箱就要放回原处。
但齐臻再次拉住了她,把她拉到对面坐下,他不再犹豫,脱了上衣。
大大小小的伤遍布他的上身,最长的能从胸部蔓延到腹部,深得两边肉往外翻,触目惊心。
尤其他肤色白嫩,看上去像遭受了什么残酷的虐待。
苏璟给他处理的手都有点发抖,嘴上调侃:“齐少是痛觉神经出了问题吗?”
齐臻摇摇头,乖顺地道:“很痛,苏璟,我很痛。”
苏璟想说很痛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想到绝大多数精神病人其实不能控制自己,她又把话咽回去,细致地给他把上身明显的伤全部消毒抹上消炎药膏,再贴上绷带。
随后问:“腿上你自己来?”
“你帮我。”齐臻利索地把睡裤也脱了。
苏璟:“……”
有本事自己弄出伤,怎么没本事自己处理?
她尽量忽略上边平底裤包裹的敏感部位,给他把下半身也处理了一遍。
齐臻的目光在她手上和脸上不断游弋着,等她快处理完,他道:“刚才我洗澡的时候,把那个女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部洗干净了,用了很烫的水,以及很多沐浴液。”
怪不得洗了这么久,也怪不得肤色看上去像烫过了头,红得不自然,也不均匀,伤口外翻得也好似比之前更严重。
但别说,这般惨兮兮的样子,居然也没折损性感度,反而因为多了丝脆弱感更秀色可餐了。
苏璟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有那什么字母倾向的人,感觉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在这个瞬间。
心里想什么,面上不显,她淡淡地哦了一声,结束手头的动作,把药箱收拾好,“你先穿上衣服。”
和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对话,好似她是欺负人的一方一样,怪不自在的。
齐臻乖乖地照做,然后小学生姿势坐好,忐忑地等她下判决。
苏璟这晚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怕不能给你未来,所以想同你分开,这样对你比较好。”齐臻垂着眸剖白自己的内心,“但你离去的瞬间,我发现自己舍不得,怎么也舍不得。”
所以追了上去。
他抬起眼皮,恳求道:“苏璟,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我会试着去期待未来,然后给你未来。”
未来啊,多么遥远!!!
明天都未必知道会怎么样,凭什么能许诺未来呢?
而且,她也不信,齐臻将来就能克制自己。
短短时间,包括上次莫名其妙的冷淡,齐臻就变卦两次了,一次比一次更耗神,谁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