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少,有时间来关心我的健身情况,或许先改善一下自己的名声?免得将来被人嘲讽和苏小姐不登对,那就难受了。”
秦南洲从容地反讽回去,绕过他,走到苏璟床边,把手里那束淡雅的插花递过去,嘴上同时道:“苏小姐今天怎么样了?”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后天就可以出院。”苏璟伸手想接过花,但前面硬是伸出一双多余的手,把花抢过去了。
抢过去了,也没好好安放,粗鲁地搁在电视机柜台上,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有科学实验表明,病人不宜接触花粉,有加重病症的可能性。秦先生一会走的时候记得顺便把花带回去,省得我还得麻烦清洁工过来清理。”
醋精果然是拯救不了的,苏璟感慨着,直接忽视他,对秦南洲笑了笑,“花我很喜欢,谢谢。”
指了指墙脚的冰柜,“里头有饮料,秦先生随意拿。”
秦南洲摇摇头,目光在她伸手可够到的热水壶上扫了一眼,道:“我习惯喝水。”
苏璟闻言给他倒了水,请他坐下后,说起了出征的安排:“我的团队准备得差不多了,五天后出发,这个时间秦先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安排签证和订票了。预计路线就是我昨天发秦先生的路线,过程中,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不保证完全没有危险,毕竟是荒野,情况难以预料……”
齐臻回到躺椅上躺下,眸底随着他们谈话的时间,蔓延上越来越多的戾气,周身的温度也朝着冰点下降,整个人化身成散发黑雾的人形空调。
苏璟抽空瞄他一眼,默默叹了口气,同说完正事的秦南洲道:“秦先生用过饭了吗?”
说着换了玩笑的口吻,“荒野中最大的难题就是吃饭的难题,我那些团队成员强烈要求我通知你,说有什么想吃的这几天务必要吃个够,不然,你旅途中将会收获几个想吃某样食物却怎么都吃不到的噩梦。”
“想吃吃不到的噩梦吗?”秦南洲凤眸弯起,笑得斯文又温柔,“那我必须听劝。”站了起来,“今天正好有想吃的东西,我先告辞了,苏小姐好好休息。”
他走出门口,眉眼的笑消失,换上一抹不甘,苏璟在隐晦地赶客,也在隐晦地疏远他,为的谁,答案再清晰不过了。
明明上次,苏璟选择的是坚持自己的底线。
独立又足够强大的女人,为男人降低了底线,只可能是因为爱,不浅的爱。
他真的能插足这样的感情吗?他能胜过被偏爱的那个人吗?
秦南洲眼神闪过了些痛楚和茫然,独属于在恋爱中找不到方向的男女的情感。
病房里,苏璟不知道他的纠结,但隐约也能察觉到一点点他的心意,故而她为齐臻退了一步。
但退这步,不代表她就让出了自己的底线,她看目的一得逞,立马春暖花开的某人,严肃道:“齐臻,我不可能为了你不和男人接触的,你如果接受不了这点,我们就算了。”
历经生死,该存在的问题还是存在,不解决这个问题,这段关系只可能有一种走向。
齐臻嬉皮笑脸道:“你只要不和姓秦的这样的人接触,我肯定没意见。”想起了什么,他又立马改口,“你那个新助理,俞盛平是不是也没结婚?他你也不准多接触。”
苏璟真真被他气笑了,“齐少干脆说别让我出门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齐臻嘟囔着,他恨不得用绳子把苏璟栓起来,“但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的事,你做得还少吗?”苏璟冷冷地道。
“我喜欢你才吃你醋,不喜欢你,我才懒得管。”齐臻强词夺理完,一看她脸黑得如那暴风雨来临的天空,即将爆发,不甘不愿地做了点让步,“总之,和颜悦色接近你的男人,你都不准给好脸……不对,也囊括女人。”
苏璟这样的女人也是很吸引女人的,他得提防着点。
这话题谈不下去了,苏璟也不再废话,道:“我生活中工作中接触的男人和女人90都是和颜悦色的,我们分吧。”
齐臻刷地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苏璟以为他又要发火,但某人果然是醋精转世,郑重其事地问:“除了姓秦的,你的助理,以及你那个马上要同你好妹妹结婚的好学弟,还有谁?”
苏璟:“……”
累了,毁灭吧,世界。
没一会,苏父苏母带着两锅好汤好饭来了,一锅给她,一锅给齐臻,这个话题无疾而终。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月亮高悬,给这个夜晚披上一层温柔的光纱,忽然,某栋贴满大红喜字的别墅里,爆出一句渗人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别墅除了两个主子,还有不少佣人,佣人听到叫声,忙跑向楼上的喜房,“少爷,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齐菲菲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她的新婚丈夫,以及握着血淋淋的刀的另一个男人,她的爱慕者,慢慢松开捂在嘴上防止自己叫出声的手,深呼吸了几口气,再狠掐了自己几把,才用害怕的哭音道:“进辉,刚才是我不好,你别这样,我害怕,求你别这样。”
门外的两个佣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默默地退了下去,少爷在床事上有暴虐倾向的事,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