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工作,晚上厮混,时间不经过,一晃就到了与虞苏约定的日期。
苏璟做好准备,提前半个小时开车出门,一路来到约定好的茶咖啡厅。茶咖啡厅仿古风设计,飞檐旋廊,木头打造,大大小小的字画和盆栽随处可见,总共两层,靠着黄浦江,很有一番雅韵。
定了楼上靠江的包厢,苏璟跟着服务员走上去时,里头已经落座着虞苏和秦南洲。
她面色冷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地道:“不知虞小姐约我前来有什么事?”
虞苏站起来,卑微地请她就坐:“苏总,您先请坐。”
苏璟冷笑一声,到底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随她而来的两个保镖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一言不发地站到她的背后,呈保护的姿态。
虞苏见此尴尬地道:“这店里人不多,还是预约制的,应该足够安全。”她抿着唇不好意思地补充,“我要同苏总说的事比较私密,所以想麻烦苏总让两位大哥站远一点。”
苏璟毫不客气地拒绝,“抱歉,我的命比虞小姐的隐私要重要一万倍。”
秦南洲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忿地道:“苏璟,你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这个地方是你选的,安全不安全,你难道没有点数?”
“等你也经历过被突然枪击的事,再来同我说这句话。”苏璟掀了一下眼皮,脸色更冷了几分。
虞苏苦涩地笑了笑,拦住还想再说点什么的秦南洲,“南洲,没关系,就这样吧,只要苏总没事,我这点私事传出去也没啥。”
这边的对话很快通过窃听器传到一个50多岁接近60岁的老男人耳边,他闭目静心了一会,拄着装饰用的拐杖走下车,同身边一个年纪看着差不多的老妇人一起,两人像寻常夫妻一样,一边聊天,一边慢吞吞走进了苏璟包厢正下面的包厢。
苏璟这边,虞苏俨然把收到陌生短信的事相告,苏璟勃然大怒,站起来,想也不想地给了她一巴掌。
虞苏反应不及,头被打得偏过一边去,秦南洲揽住她的腰,把她护起来,怒目瞪着苏璟:“苏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璟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她差点把我害死,你觉得她不该打?”
“那条信息根本什么都证明不了。”秦南洲脸阴沉得能滴出水,“苏苏是出于好意,才把事情告诉你,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相关线索,然后同心协力,一起把犯人抓获。”
“现在看来,她做错了,我也做错了,错在以为犯人与我们有关。像你这种不识好歹,又嚣张跋扈的人,犯人只可能是你自己的仇人,你曾经得罪过的人。”嗤笑一声,“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孽,那么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完扭头温柔地看哭红眼的虞苏,“苏苏,我们走。”
虞苏点点头,两人紧密挨着走向门口。
“等等。”苏璟喝住人,面向着秦南洲,“秦南洲,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不等他说话,苏璟自顾自道:“我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在一屏水乡度假基地陷害我撞伤孕妇以及拐走我小外甥的幕后人,就是你现在一心护着的人。她啊,不仅心脏,还故意同时钓着你和陆庭风,把你们玩转于股掌之中。”
“苏苏和你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苏璟,你要给人扣锅,好歹也理一下逻辑。”秦南洲一脸厌恶地道,“至于同时钓着陆总和我的事,分明是陆总追人不成,恼羞成怒故意诬陷她的。”
虞苏有点在意苏璟说的证据,摆出清高的面容试探道:“我虞苏自认做人还算磊落,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苏总有所谓的证据,请拿出来,不然,我就算拼着前途不要,也要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苏璟哑口了一会,理直气壮地道:“我去见了那对拐了我外甥的夫妻,他们交代雇主是个年轻的女人,与我有过节、又一同出现在度假基地里的年轻女人只有你一个,不是你还能是谁?”
虞苏悬起的心放下了,她找的中间人不是年轻女人,而是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见钱眼开的中年男人,当年介绍她去地下舞厅工作的人,和她睡过一次的男人,连老男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她一改柔弱,硬气地道:“既然苏总认定是我,那就去法院告我吧,我随时等着法院传召。”
“别和她废话了。”秦南洲道,“有的人心里龌龊,看别人就觉得别人同她一样龌龊。”
这话太刻薄了,虞苏垂下眼帘,遮住自己满眼的得意,苏璟则不敢置信地道:“秦南洲,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一直都有在合作,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不是我想这样看你,而是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这样看你。”秦南洲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甚至为以前的你心……”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打住,不管现场几人的表情,牵着虞苏就走。
虞苏乖巧地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之际,朝苏璟扬起了一抹微微挑衅的笑。
苏璟颓败地坐下,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喃喃了一句为什么。
下面包厢的老男人听到这里,深觉心里的所有疑问得到了解答,朝守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