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机关,你没意见吧?”
李懋刷地站起来,瞪大着眼睛:“苏总,您说什么?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苏璟盯着他看了一会,点名野境工作室的副经理:“石达,你来同他说说我们工作室下一阶段的真正计划是什么。”
石达应声道:“下一阶段的计划是举办荒野恋爱节目,而不是举办全球荒野生存竞赛节目。”
那天讨论会结束,苏璟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做一份假的企划,如果有人问起,让他把假企划透露给对方。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防内贼,他当时还有点疑惑,公司高层之间氛围不错,怎么会出现内贼?
怀着这个疑问,几天后,他接到了李懋约他出去喝酒的电话,他和李懋私交不错,自然是应允了。
他酒量不是特别好,这个李懋是清楚的,但那晚李懋特别殷勤地劝酒,他一下子想到了苏璟的要求,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很快装出喝醉的模样。
见他醉了,李懋就开始打听企划的事,他含糊说了两句,没说多。
回去之后,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给苏璟打了电话,苏璟告诉了他要怎么做。
他于是根据苏璟说的,一步步引诱了李懋到他的办公室,偷看了他做出来的假企划,偷看的过程被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李懋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别说他无情,居然这么对待李懋。他和李懋私交是不错,但这私交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同事的基础上的,李懋既然背叛了这份同事情,他也只能公事公办。
李懋听闻他的话,脸上血色尽失。
怪不得看完他写的举报信后,在场半数人的脸色很怪异,这些人想必都是知道真正的企划的。而他举报俞盛平的信里,明确写明俞盛平泄露的是假企划。
也怪不得俞盛平承认得这么从容,因为人压根知道自己不会出事。
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局,他完全掉了进去,否认是否认不了的,苏璟这人手上肯定掌握着确凿的证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苏璟求情。
想到这,李懋的眼睛红了,他佝偻着腰道:“苏总,我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蠢事,看在我以往兢兢业业、做事尽职尽责、从未出过差错的份上,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苏璟没马上反驳,而是甩出了几份李懋近期的工作报告,把他的问题逐条列举出来,完了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兢兢业业,从未出差错?”
李懋的脸白了红,红了白,他讷讷地辩解:“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我媳妇儿闹着和我离婚,我这才有点分心。”卑微地鞠躬,“对不起,苏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私事影响我的工作。”
不仅想她原谅他,还想着保住自己的工作,该说是贪心呢,还是愚蠢呢,苏璟不无讽刺地道:“前儿,我在商场遇到了陶姐,同她喝了杯咖啡,你猜猜陶姐同我说了什么?”
李懋猛地抬头看苏璟,“说了什么?”
“她问我,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
苏璟只简短地答了这句,但已经足够了,李懋的侥幸心消失了许多,神色又慌张又灰败,他扑通一声跪下去,给苏璟磕了一个响头:“我跟了您两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初还帮过您小外甥,求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
要离婚的人是他,他出轨了,小三怀了他的孩子,说是个男孩,他想要个儿子,也想要个貌美的、身体健康的、拿得出手的妻子。
苏璟不答反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前儿是真的遇到了陶丽,李懋的妻子,样子比前阵子去团建时憔悴了许多,她原本想同对方打声招呼就走,但对方叫住了她,邀她去喝了杯咖啡。
一杯咖啡喝完,陶丽只同她说了三句话,“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李懋最近多了不少商场朋友。”“谢谢。”
三句话,虽然只有前两句有用,且简短得过分,但也足够让苏璟推测出一些事情,只不过她推测出来归她推测出来的,她想听李懋亲口说出来。
李懋垂着头,想撒谎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苏璟何等的聪明人,会看不出他撒谎吗?撒谎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他吞了一口唾沫,过了半晌,终决定坦白:“我不觉得自己比俞特助差。”
他才是那个最初跟着苏璟打拼的人,那会人手不足,他一人担几职,忙得染上了胃病,并且于苏璟又有恩,怎么地,也不该屈尊于后来才来的俞盛平之下吧?
就算不论功劳,论能力,俞盛平能做的事,他哪件做不到?
可他最终只熬成了服饰公司的经理,这经理之位,不说低于俞盛平,甚至也不如野境工作室和信息科技公司的经理地位高,那两个产业才是苏璟名下最值钱、前景最好的产业。
这让他这个元老情何以堪?
所以,他想把俞盛平拉下马,没了俞盛平,他在公司就能横着走,另外两个经理绝不敢踩到他这个元老的头上。
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俞盛平的女朋友是竞品公司老总的女儿,于是,他联合了那公司的老总,策划了这次的举报事件。
事成后,那老总答应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