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两个老人家白期待一场。
齐臻愣住,“你意思是你能接受不要孩子?”
他们从未讨论过孩子的问题,他以为刚才苏璟的意思,是说想生孩子。
苏璟反问:“为什么不接受?”
她是不排斥孩子,但也不是非得要生孩子,在决定和齐臻去领证时,她就做好了未来不要孩子的心里准备了——齐臻这种人,必然是不喜欢孩子的。
齐臻和孩子,在她心里,很无奈地是齐臻要重要一点。
任何看过苏璟带小外甥的人,都不会觉得苏璟讨厌孩子,所以苏璟说接受不要孩子,只可能是因为他,他不喜欢孩子,也忍受不了多一个人来同他分享苏璟,想一想都要发狂。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同苏璟说,只能选择拖延大法,拖到拖不下去那天。
可现在,苏璟告诉他,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她从一开始就考虑过了,在考虑过的前提下选择了他。
他怎么能不兴奋?
齐臻兴奋得颤抖,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欢呼,每一个毛孔都在高歌,他勒紧苏璟,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她的胸前,上面还留有他的气息,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波,好闻得要死。
苏璟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听对方用虔诚得不像从口腔里发出的声音道:“苏璟,你真好。”
怎么能这么好?
如果他是恶魔,他现在一定要把这么好的人吃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样,他们就能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在一起。
“睡觉吧。”苏璟道,好不好的,她根本不在意,不过是随心罢了。
“睡不着。”齐臻从她怀里钻出来,脸颊被闷得粉粉的,好似苏璟是丈夫,他是小媳妇,他想起之前苏璟的嫌弃目光,追问道:“你之前问我只能想到这是什么意思?”
同居了这么久,早见晚见床上见,苏璟偶尔还是被他的容貌冲击到,一边心道犯规,一边面无表情道:“李懋的小情人叫马晓玲,曾经作为赛车赌注,差点被齐少赢回来过,齐少记不得了?”
她没有同李懋撒谎,这几年,她真在路上几次遇到过马晓玲,最近一次,是在一个星期时。一开始,她认不出对方,直至对方用很隐晦很怨毒的眼光看她,她才想起了这人她曾在婆罗山上同齐臻赛车时遇见过。
很明显的,对方对齐臻有意思,因为对齐臻有意思,于是怨恨她这个齐臻的正牌女友。
于是在她勾搭上李懋后,李懋对她的不满与日增加,枕头风的威力,自古以来就没几个男人能避得过。
苏璟说生气吧算不上,不生气吧,齐臻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心里又忍不住不舒服,虽然这些女人多半是齐臻无意中招惹上的。
“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些无关人?”齐臻否认完,脸上漾开灿烂的笑,去摸苏璟的脸,想确认红不红,烫不烫,“苏璟,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就让你这么开心?苏璟平静道:“抱歉,我没有齐少的醋精属性。”
说完她转身,把灯调整为夜灯模式,闭上眼睛睡觉。
算了,这个男人关注的重点永远是偏的,有这个闲聊或者吃醋计较的功夫,不如多睡一会。
李懋的事在李懋借了高利贷还了公司的300万后,苏璟没有再关注,她在忙于工作中,等来了婚礼。
筹备过程中她总共只做了两件事,帮忙拟宾客名单,和齐臻一起去试婚纱,其余,全是齐臻同苏父苏母三人做的。
一个月下来,她一斤没瘦,其余三人忙瘦了好几斤。
婚礼没在海市举行,在国外一个度假海岛举行,齐臻大手笔地包了两架飞机、几架直升机,用来接客送客。
苏璟几人提前三天赶过去,晚上分住两个酒店,概因苏母说了,结婚前三天不能见面,不吉利。
为怕齐臻晚上偷偷来见她,把他赶到了另一个酒店住。
苏璟没意见,三天而已,她反而有点高兴,实在是被缠怕了,但某人怨气冲天,【这年头为什么会有这种封建糟粕?这比犹太人被关在集中营还要不人道,我忍了两晚,要疯了,苏璟你快救救我。】
苏璟没良心地笑:【怎么救?给你打视频电话?】
齐臻抓狂:【不要,见了人又摸不到,我反而更痛苦。】
他要的是真实的体温,真实的气味。
【哦,那我没办法了,你自己克服一下。】
苏璟回想了一下,自他们同居起,他们就没有分开过一天,哪怕她要去外地出差,齐臻也巴巴地跟过去。
成天都黏在一起,真的不觉得腻味吗?她其实有点点不理解。
齐臻看着信息,脸颊气鼓鼓的,这摆明了是在敷衍他,他无理取闹地打字:【我不管,我今晚就要见到你,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睡不着,明天婚礼我就会精神不济,精神不济,就容易把婚礼搞砸,你看着办!】
苏璟头大,为什么都要结婚了,还这么幼稚?【我说齐少,咱马上就是已婚人士了,能不能不要像要不到零食就耍赖的小学生一样幼稚?】
【我就要幼稚,你有意见?以及我们早已结婚了,这婚礼只不过锦上添花。】
齐臻收拾一下,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