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抽中了。
分好组后,开始抽签分配任务环节。
容颂依旧和邱归鹤一组,上前一步抽签。
他深呼吸一口, 手伸进抽签箱,取出一个球。
杨愿:“是红球,小容抽中的是三号任务。”
今天运气挺好,心想事成了,容颂笑着取下菌子卡片。
纪子杭站在容颂旁边, 伸头过来看了一眼他手上卡片的文字, 嘴角抽了抽, “节目组越来越抠搜,现在居然连报酬都舍不得给。”
只见卡片上报酬一栏印着:全部嘉宾摘得的菌子。
这是一个以食材为报酬的任务, 但又和以前的不太相同。
以前的“薪资”是固定的,比如一个小时得五根黄瓜,甭管嘉宾能摘多少,五根黄瓜稳定入账;这一次,能获得多少菌子全看两位嘉宾摘了多少。
表面上一看,节目组好像变大方了,但实际上,一,八位嘉宾里没有一位是云省人,大家对摘菌子这事都没经验;二,上山摘野生菌子也要看运气,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哼哧哼哧爬了好一段山路,结果连菌子的影都没见着。
祝晴雨和纪子杭一组,凑过来也说:“导演竟给我们挖坑。”
对此,容颂反而不怎么担心,笑道:“节目组肯定不会只让我和归鹤两个人进山。”
别的不说,有些菌子可是带毒的,他们两个完全分辨不出菌子品种的人,万一摘到毒菌子,带回来大家煮了一吃,岂不是八个人“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闻言,祝晴雨点头:“容哥说的有道理,咱们录的是《归园田居》,不是《荒山求生》。”
自容颂戳破他吃小黄狗的醋一事后,邱归鹤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直到容颂提到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开口接了一句:“嗯,有摄影师跟着我们。”
容颂:“……”我说的倒不是这个意思。
祝晴雨陷入自我怀疑,难道她理解错容哥的意思了?
等她看见容颂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后,明白了,是邱归鹤的思路不同寻常。
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大家分道扬镳,开始各自小组的任务。
果然如容颂所说,节目组不可能放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嘉宾上山,他们刚走到山脚,就异常巧合地遇见了一个背着背篓的大叔。
大叔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你们两个小伙子是打算上山摘菌子吗?”
容颂二人同大叔一样,各自背着一个节目组提供的小背篓。
他回话道:“对啊,大叔也是吗?”
大叔:“是咯,昨天下了场小雨,今天山上菌子肯定多得很。”
容颂:出现了,扮演任务NPC的大叔。
他以前在网上看见过,捡菌子要早早地去,很多人凌晨三四点就上山了,去晚了菌子都被别人搜刮完了。
若不是节目组的安排,大叔身为本地村民,怎么可能下午才上山摘菌子。
容颂配合节目组的剧本,说:“大叔,我和他是外地人,以前没摘过菌子,也不太懂,我们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上山?”
大叔爽快地答应了:“行,你们跟着我走,村里年年数我菌子摘得最多,保管让你们背篓空着上山,满着下山。”
容颂扯了扯邱归鹤的衣角,拉着他一起向大叔道谢。
爬山的路上,大叔给他们传授了不少找菌子的经验,还嘱咐他们爬山的时候注意一点,昨天下了雨今天路还没干,别踩滑了。
容颂听大叔讲完容易出菌子的地方后,专注地盯着草丛和树边。
邱归鹤默默放慢脚步,走到容颂身后,和他保持一步的距离。
突然,大叔停下了脚步,往旁边一蹲,伸手扒开野草,摘下一朵菌子,举给容颂和邱归鹤看:“看,今天的第一朵菌子,这个叫白牛肝菌。”
大叔把菌子放进背篓里,招呼他们过来,“这边还有,你们也来摘吧。”
他们连忙走过去。
此后,在大叔的帮助下,两位新晋捡菌人的事业成功上道,小背篓里装上了四分之一。
容颂的心情不由轻快起来。
上山后一直比较沉默的邱归鹤冷不丁开口:“颂哥,你在哼什么歌?”
容颂眨了眨眼,“我在哼歌吗?”
“嗯。”邱归鹤哼出一个简短的调子,“你的声音太小,我没怎么听清,只听到了这一小段。”
容颂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邱归鹤不说,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回忆一下,试探地哼了一段:“是不是这个调子?”
邱归鹤:“对。”
容颂:“哦,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邱归鹤:“……”
他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一笔:老婆唱歌跑调,并且跑得极、其、严、重。
“我是不是跑调得太厉害了?”容颂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没听出来。”
《采蘑菇的小姑娘》这种家喻户晓的歌、幼儿园般的旋律,邱归鹤竟然没听出来,肯定是他的原因没跑了。
邱归鹤:“没有,是我没听清楚。”
容颂转头看向他,轻笑一声:“归鹤,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