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皎点头:“是,随时等候命令。” 小传义问:“大姑姑,这是要收拾他吗?” 白明微颔首:“任他胡闹可不行。” 小传义又问:“为什么等到今日才动手?” 白明微解释道:“九殿下身份尊贵,若不能一击即中,彻底解决他这个臭毛病,我们反而会受他掣肘。” “传义,这叫谋定而后动,面对未知的对手或是实力强大的敌人,切不可冒进。” “要不断积蓄自身的力量,打探对方的虚实,在掌握对方信息的同时,寻找时机,将他一举拿下。” 小传义道:“可寻找时机的时候,将士们已经有意见了。” 白明微道:“意见当然会有,毕竟九皇子的行事实属过分。不过等到你做好万全准备,轻而易举便彻底解决困难时,他们只会更佩服你。” 小传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明微又道:“而且,不管做什么事情,切勿优柔寡断,行事必须干净利落,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人抓住时机反将一军。” 小传义郑重点头:“姑姑,我明白了!” 白明微拍拍他的脑袋,吩咐大军暂且停下。 接着,白明微策马来到刘尧马 车旁,淡声道:“九殿下,行军迫在眉睫,还望九殿下忍耐一下。” “你来了?”刘尧掀开帘子,噙着笑意上下打量白明微,“本王此刻就要喝茶,大姑娘,这是命令。” 白明微目光平静地看向他:“殿下可还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 刘尧摸了摸下巴:“本王自然不会忘记,但这与本王要喝茶有什么关系?本王倒是想知道,大姑娘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白明微默然不语。 刘尧满意地看着白明微沉默的样子,他姿态愈发倨傲:“本王是主,你是臣,不,连臣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个贱民!” “所以本王站着,你得跪着,本王要喝茶,就必须喝茶,没有你置喙的余地!” 白明微依旧沉默。 众将士却开始不淡定了。 这些日子他们拼尽全力赶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北疆,从北燕贼子的手里夺回城池。 可每到枕戈待旦的不眠夜,这个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九皇子,都会在肆意欢笑。 若这是太平盛世,凤子龙孙尽可醉生梦死。 可东陵的百姓正饱受战火的折/磨,那百姓供养的权贵,竟是这一副嘴脸。 英 雄埋骨无人问,世间小人锦衣裘。 他们怎能不恨? 在众的每一个将士,都向白家人献出自己的忠诚。 而此次出征的白家人又以白明微为首,白明微受折辱,他们怎能不气? 他们恨不得抽出腰间的剑,让这害群之马血溅当场。 刘尧根本没有察觉众将士的愤怒,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别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他只知道,除了监军这个身份,他是这里最尊贵的人。 只有一枚虎符的白家人,在他面前屁都不是! 于是,他愈发嚣张:“白明微,知道怕了吧?你若是立即上马车陪本王,哄本王高兴高兴,或许本王就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俞皎听不下去,她怒道:“九殿下,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闭嘴!”刘尧倏然转头,对俞皎怒目而视,他面目因为动怒而狰狞扭曲,显得十分可怖。 “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俞家有皇祖母撑腰,那也只是刘家的一条狗,主子没有说话,你这条狗吠什么?” 白琇莹勃然大怒:“你!” “本王如何?”刘尧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 他横眉竖目,气焰跋扈: “本王是当朝贵妃之子,父皇的亲儿子,你们这些贱民,给本王提鞋都不够!别忘了自己卑贱的身份,别越过奴才的本分!” 众将士义愤填膺,但因为没有军令,也只能竭力克制怒意! 刘尧叉腰大笑,伸手拍了拍白明微的脸,面目狰狞:“对,就是这样,本王最喜欢你们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知道怕了,就要有点眼色,听话一些,否则,要是惹本王不高兴,一封折子送到御前,把你们九族诛个一干二净!” 白明微面无表情,只是那手掌拍在她脸上时,露出了几分嫌恶。 白琇莹想要抽剑,风轻尘用竹竿按住了她的手。 白家众女眷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刘尧,可临行前沈氏交代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