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皎有些不赞同:“传义并未在武学方面开蒙,如今也只会扎马步,你现在就教,会不会太早?” 白瑜信誓旦旦:“不早不早,我要先培养传义的兴趣。” 说罢,他看着传义鼓/鼓的肚子,笑着问道:“那是弹弓吧?” 小传义还想解释,这是九殿下送给他的礼物。 他是个正经的小孩儿,不玩这种会令人丧失斗志的东西。 岂料白瑜接着道:“你肯定没有玩过,七叔教你玩。要是你弹弓玩得好,射箭一定不会差。” 小传义有微微有些诧异,若是父亲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接触这些玩意儿,因为父亲认为这都是不正经的东西。 没想到七叔竟然还要带着他玩,真叫他一时不知该尊重父亲的想法,还是答应七叔的提议。 俞皎拍拍他的肩膀:“在这点上,七婶同意你七叔的说法,用弹弓去搞破坏,那就是不务正业,但若是你用弹弓去练习瞄准,的确对你的射箭能力有所帮助。” 听闻俞皎的话,小传义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他取出怀里的弹弓,与白瑜走到一旁,开始摸索着弹弓的玩法。 弹弓很新,上面可伸缩的绳子尚且没有留下任何使用过的痕迹,可见收了这份礼物后,小传义始终没有用过。 今日出来踏青放松,兴许他觉得已到使用的时机,所以才会揣在怀里带出来。 白明微见七哥又将小传义带走了,走过来问:“七嫂,他们叔侄这是又要去做什么?” 俞皎说道:“你七哥带小传义去玩弹弓,为他练习射箭打打基础。” 白明微会意一笑:“七哥真是和从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当时他为了让我练习射箭,也是带着我去玩弹弓。” “不过那时候都还是小孩,比较顽皮,别的孩子打鸟打松鼠,我们比的是谁能将马粪打……” 话音尚未落下,白明微便看到白瑜正教小传义用弹弓打马匹刚排出的粪球,隔着老远,都能想象那股味道。 俞皎袖子已经捞起来了:“我去跟他讲讲道理。” 白明微拉住她:“七嫂,冷静。” 俞皎把拳头握紧:“我会以德服人。” 说完,她挥了挥小拳头。 表示这里的“德”就是她的拳头。 白明微不打算阻止,靠在树上幸灾乐祸。 七哥是该被教训,要是弄脏了衣裳,还不是得嫂嫂们来洗,亏他什么都不管不顾,想一出是一出。 那边白瑜握住小传义的手,教他如何把弹弓绷紧,瞄准地上仍旧散发热气的马粪。 正当他要教小传义放开时,耳朵忽然被俞皎攥住,接着便传来俞皎的低吼:“干什么呢?” 白瑜双手捂住耳朵,连说了好几声:“疼……疼疼疼……” 俞皎放开他,气得横眉竖目:“能不能教点好的?有你这样当叔叔的么?那么多树和石头玩不了,非要来玩马粪!” 白瑜连忙解释:“皎皎,你不知道,这马粪它圆/润,石子打到它会滚,滚起来的时候想要再打到,难度就会提高。” “要是能追着一坨马粪,直到把它打散,精准度就会提高,我这真的是在教传义练习。” 俞皎捡起一块鹅卵石,把他的手拉过来,随后砸在他的手心:“石头也会滚,打石头去。” 白瑜求助地看向小传义。 小传义对七叔的哀求视若无睹,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白瑜无奈败下阵来,他连忙认错:“皎皎别生气,我们不玩马粪了,我们玩石子。” 俞皎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双手搭在小传义肩上:“传义啊,心善是好事,但咱们要懂得明辨是非。” “像这种听起来就有味道的事情,咱最好不要做,免得沾了浑身的污秽,知道吗?” 小传义忙不迭点头,像是怕点慢了,七婶婶连同他的耳朵一起揪。 俞皎又用眼神威胁了白瑜一番,这才离去。 小传义摸摸耳朵,一脸懵懂地问:“七叔叔,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耙耳朵?” 白瑜伸手戳他的小脑袋:“你从哪里听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词语?” 小传义又问:“这就是所谓的惧内吧?好像耙耳朵也是惧内的意思?” 白瑜霎时板着个脸:“再这样七叔不教你了。” 小传义连忙拱手:“传义知错了。” 白瑜唇角扬起,动手垒了一堆石头,然后教小传义玩弹弓。 这才没玩多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