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媳妇,只是许多体面人家,婆婆在没有拿到儿媳妇的错处时,不便轻易下手,免得传出闲话。 定北侯夫人一坐下,便开口了:“适才你们的儿媳妇把我们家姑娘给堵道/上奚落,说我们家姑娘没教养,爹娘都不认。” “我料想,她们没有这个胆子,除非是夫人们平日闲话别人家长里短的时候, 这么说我们家姑娘。” “你们也知道,一个人要是被很多人传闲话,就会营造出一种她好欺负的假象,而且人人喊打,所以她们才敢这样。” “我这个人憋不住话,有仇有怨也喜欢当场就报,今儿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要是你们不想与我俞家往来,日后断了联系便是;但要是此事与你们无关,而是那些个儿媳妇自作主张,那就给我好好管管。” 说到这里,定北侯夫人掷地有声: “别以为我们家姑娘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俞家的人!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 几位夫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反应过来后,各个都面带怒意。 当即就表示这与家里无关,都是儿媳妇自作主张。 有的开始责备起来,承诺一定要好好罚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妇。 有的尚且还算好,只是一个劲地向定北侯夫人道歉。 总之,没有人敢因为儿媳妇,得罪太后的娘家——定北侯府。 而俞剑凌这边,也是找到几位少夫人的夫君,发了好一顿火。 这些人虽然嘴上说会弄清楚,给俞家一个交代,但因为自己的妻子,他们在俞剑凌这里没脸,在很多人面前也没脸。 所以这些少夫人来自婆婆和夫君的责难,定然不会少。 俞皎浑然不知自己的兄长和母亲正在大发神威,回到水榭便发现许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更为恭敬。 她找到沈氏,问:“大嫂,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 沈氏低声反问她:“适才你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么?” 俞皎蹙眉:“没有呀,只是遇到几只乱吠的疯狗,被我教训了一顿。” 沈氏瞬间了然:“许是她们得罪你的时候,被你兄长看到了。适才你兄长来找了你母亲,接着你母亲便气势汹汹地找了几位夫人。” 俞皎问:“大嫂,母亲找的人之中,可有三皇子母妃的娘家,许家人?” 沈氏颔首:“有。” 俞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适才被欺负时,她尚且没有露出一丝委屈。 此时此刻,她却泪盈于眶:“没想到,他们还愿意回护我。” 沈氏笑道:“那是自然,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能说断就断?” 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沈氏心里也没底。 那些欺负七弟妹的人,只看到定北侯夫人曾经上门来接七弟妹。 因为没能把人接回去,事后也未曾来往,就以为七弟妹和俞家断绝了关系。 她们哪里晓得,就算七弟妹真被娘家所嫌弃,也轮不到她们来欺凌。 定北侯府什么门面,那是太后的娘家,要是俞家的姑娘沦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丢的不还是定北侯府的脸面么? 这点都看不明白,也不怪会酿成这样的苦果。 现在只能她们自己受着了! 最后,沈氏笑道:“以后再遇到疯狗,打回去便是,多大的篓子,嫂嫂和白府都给你补上。” 俞皎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