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放在他的后脑处,捏住白绸,轻轻扯/下。 覆眼的白绸霎时松落,搭在白明微的手心,也搭在他宽厚的肩膀。 白明微低声开口:“不丑,那印子在你的脸上,好看。” 说罢,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印子。 就像铁烙烫在纸上,划到哪,红到哪。 风轻尘僵在原地,半响不敢动弹。 就像怕惊了蝴蝶的花,唯有静止,才能留住这一刹的美好。 他开口:“不丑你还抚它作甚?” 白明微回应:“我想记住,记住与你有关的一切。” 风轻尘的面颊,已经彻底通红。 他就像个羞赧的少年,在心仪的女子面前。 不知所措。 他又开口,竟有些结巴:“那你要好好记下,因为这些印子么,很快就会消失。” 白明微点头:“已经记住了,分毫不差。” 接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瞧你,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那个刚见面就说肯为我生、为我死的风轻尘去哪儿了?” 风轻尘把手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咳:“那时候动口,现在用心,自是不一样。” 当这份情谊只是喜欢,那么再孟浪的话也可以信手拈来。 但这份情谊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无法割舍的爱恋时,再睿智的人,也会变得笨拙。 再成熟的人,也会变得幼稚。 与其说是幼稚,不如说是纯真。 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人才会展现出最纯真的一面。 而男人的纯真,就是返回孩童,返回他们最快乐最舒适的状态。 所以此时的风轻尘,就像个大男孩。 无措得令人顿生怜惜。 白明微把白绸对折,随后覆到了风轻尘的双目之上。 她说:“适才折得太宽,等会儿厅里人多,怕是会热的;我给你折窄一些,稍后冰盆里的烟气拂在面上,你才会感觉到凉意。” 风轻尘一言不发,就这样任白明微为他覆上白绸。 待白明微收回手,他才把手放到双目之上:“这眼睛,若是能看见,便能看到你有多心灵手巧。” “真想看看你为我系上白绸的样子,究竟是唇挂笑意,还是面目含羞带怯。” 白明微忍不住摇摇头:“傻子。” 风轻尘颔首:“是傻子,你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