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把茶盏的盖子轻轻合上,清越的响声在突然陷入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样清晰。
就像什么尖锐的东西,突然敲击在刘尧的心头。
见刘尧默不作声,他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残酷的现实:
“一则你父皇会认为因为他曾经要对白家下手,丫头有了这些兵权后,会报复他。”
“二则丫头是他恨之入骨的白惟墉的孙女,看到丫头继续在朝堂上大显身手,会让他产生一种白相阴魂不散的错觉。”
说到这里,公孙先生再次顿住。
他提起茶壶,继续往茶杯里注满了水。
细细的声音在刘尧的耳里,响若惊雷。
当公孙先生放下茶壶时,刘尧看到自己的手,在剧烈颤/抖。
紧接着,他又听到公孙先生平静的声音。
“所以丫头必须死,只有丫头死了,他才算得上真正的解脱,也只有丫头死了,白家这颗眼中钉,才能可以彻底拔除。”
刘尧颤着手默默地听着,许久过后,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