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尚书不愿意为本宫分忧么?”
见沈自安没有回答,刘昱含笑冷冷问了这么一句。
沈自安面不改色:“倘若能为殿下分忧,那一定是臣的荣幸。臣适才已经奉旨前去太师府借支付今朝醉的货银。”
说到这里,沈自安朝天上拱手:
“陛下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允许朝廷欺压民间商铺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
“还望殿下告知今朝醉的掌柜,朝廷将会秉着十足的诚意,与今朝醉合作。”
刘昱低笑一声:“沈尚书这话,本宫不大明白。”
沈自安缓缓解释:“陛下命臣务必要协助殿下与今朝醉谈成合作,并且陛下金口玉言,承诺绝对不会不会让今朝醉吃亏。”
“但是眼下国库空虚,拿不出银两支付今朝醉的货款,于是陛下便让臣带着口谕,去向秦太师借银子,请秦太师垫付这笔款项。”
“原来是这样。”刘昱低喃一声,笑容更甚。
只是那笑容,温润之下,透着无法言喻的诡异。
沈自安若无其事地回答:“是,殿下。”
最后,刘昱挥挥手:“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沈自安施了个礼,随后退出花厅。
刘昱望着沈自安渐行渐远。
直到沈自安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那头。
他猛然扫落手边的茶具,双目霎时布
满红血丝,仿佛随时都会被怒火撑爆。
这时,心腹下属来到他身边,躬身回禀:“殿下,沈自安前来觐见您之前,去了太师府。”
刘昱的声音,像是被冰冻过一样:“他最近都见了什么人。”
心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白明微。”
刘昱咬牙切齿,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白明微!又是白明微!她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心腹小心翼翼:“殿下,白明微在沈自安面前,只做了一件事。”
刘昱深吸一口气,好半响额上跳动的青筋这才平复下去:“什么事?”
心腹恭敬回禀:“白明微提醒沈自安,今朝醉消失的原因。”
刘昱冷笑连连:“事情越来越明朗了,今朝醉果然与她有关系!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心腹小声询问:“那该如何是好?”
刘昱眸底冷光流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宫已经给过白明微机会了,但是她自己不珍惜。”
“本宫就算再惜才,也绝不容许她坏了本宫的大计!本宫这一次,要好好地替父皇分忧,将白府连根拔起!”
心腹恭敬地挨过去:“请殿下吩咐。”
刘昱当机立断:“既然父皇让外祖父提供支付今朝醉的货银,那么今朝醉应当很快就会现身。”
“今朝醉一现身,北燕要
的那批酒水,想必很快就能交上。沈自安就等着这笔银子解决江北的灾情。”
说到这里,刘昱停顿片刻。
他的面庞显得分外扭曲:“这个时候只要稍稍运作,他们的如意算盘就会打空。连老天都在帮本宫!”
刘昱面目狰狞地笑了许久,随后吩咐心腹:“传令外祖父,让他去告诉元询,不要急着付货款!”
心腹马上会意:“据属下所知,白府的家底已经基本被掏空了,他们拿不出银子去垫付赈.灾银。”
刘昱笑容更甚:“白明微不是很行么?在没有赈.灾银的情况下把她丢去江北赈.灾,就算她有通天本领,也无济于事。”
心腹连忙应下:“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秦太师。”
刘昱叫住他:“慢着。”
心腹再度躬身:“殿下,请您吩咐。”
刘昱想了想,随即道:“顺道告诉外祖父,叫他变卖一些资产,比如说获利较小的铺子田产之类的。”
“父皇真当太师府有金山银山不成,要让父皇知晓,太师府穷着呢!免得到时候父皇又把主意打到太师府身上。”
心腹领命下去。
刘昱握紧双拳,眼眸浮凸,仿佛能浸出血。
……
与此同时。
白明微与萧重渊又收到一则消息。
这消息是阿五递来的。
原本萧重渊
派零带着阿五去江北。
然而零与阿五出发之时,接到暗卫的消息,说有北燕皇家信使携信进入东陵。
因为阿六经常在白明微身边听命,阿五则负则外边的事情较多。
所以出发去江北的人,当即就变成了零和阿六。
后来向白明微汇报江北灾情的人,也是阿六。
阿五则去跟进北燕信使的事情了。
今日总算有了确切的消息。
但见萧重渊把密信递向小白。
小白当即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舐那张薄薄的纸片。
很快,几行小字便浮现出来。
白明微凝着纸片上的字,缓缓告诉萧重渊:“信上说,当初太后送了密信给北燕皇帝,北燕皇帝很快就给元询下了道圣旨。”
“只是这道圣旨是以密旨的形势发的,整个送信渠道层层关卡,防备严密,很难截获信上的信息。”
“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