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去见了安羽,后者提出,只要安晏给他两万块钱,他就把遗书送给安晏,并且保证不再找安晏的麻烦。
“你知道这个遗书是真的,就算我打官司不能赢,但也能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你现在都要嫁入豪门了,两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给我就能减少麻烦,多值当。”安羽说着话,向四周看了三次,神色紧张,像是在躲避什么。
安晏知道安羽在躲什么,安大国出卖了灰鼠,灰鼠和其手下虽然进去了,可灰鼠的朋友多了去,替灰鼠收拾个人还不是抬抬嘴皮子的事?
“这份遗书是完整的么?”安晏问。
遗书已经能确定是真的了。现在安晏关心的是,当年他外公为何立下这份遗书,是受了什么样的胁迫。
“回答我,说真话,否则我不给钱。”
安羽犹豫了会,点头:“遗书不完整,还有一页。不,是还有一份。”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当年你外公不放心黄大的脾气,留了两份遗书,内容一模一样,只是收信人分别是严三和白五。遗书的第一页是写给他们俩的信,信上说,如果黄大不肯为了你的监护权让出包子店,就让严三和白五拿出遗书给薛杏,并利诱薛杏将你的监护权让出来。”
“遗书的第二页就是我手里的这份。我妈在你外公死后,发现了这份遗书,这份是写给白五的。但她看你外公信上说,还有一份写给了严三。她以为严三已经收到遗书了,就把这份遗书藏了起来。”
薛杏看信上的内容,认为安晏的外公是想让师傅们用包子店换取安晏的监护权,她就耐心等了几年,结果一直等不来好消息。后来她对这条路死心了,就盼着安晏长大,能夺回包子店,到时再除去安晏,既能拿到包子店,还能赚取一笔金额巨大的保险。
她自作聪明,从不亏待安晏,就是希望以后除去安晏的时候,拿保险和继承安晏的财产时顺利些,而且也不会让警方怀疑到她身上。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就是因为她对安晏这么好,所以在最开始就是去了包子店。
后来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超出她的预料,安晏跟她离心,包子店也被卖了,钱全被黄大他们吞了。她一分钱没拿到,自然气的咬牙,跑去包子店骂了几句,并且谎称有一份遗嘱,想要试探黄大他们。
她以为还有一份遗书在严三那里,因此一开始并不敢直接拿遗书说事,而是以遗嘱试探黄大他们。确定了黄大他们似乎不知道遗书的事后,才想着拿遗书的后半部分上法庭。
安晏让人取了两万块给安羽。安羽提出让安晏派人保护他,直到他坐上去国外的飞机为止。安晏拒绝了。
“那,那……”安羽有些犹豫,半天才咬咬牙说,“那你放过我爸妈么!好歹别判他们死刑。”
“笑话,我又不是法官。”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就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安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一只手捂住口袋,转过身往马路上跑。安晏叫过来小成,低声跟小成说了两句话,小成神色古怪地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灰鼠的结拜兄弟狸猫的手下小弟,对着快被他们打死的安羽上下其手,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上次还从这小子身上搜出五块钱,这次倒好,一毛钱都没有。你妹的,连个卫生纸都没有,口袋真干净!”
另一人道:“咱们来的时候,他满身都是泥,应该已经被人打劫过了。”
“那人肯定也气疯了,这人身上能有几毛钱!”
两人踹了半死不活的安羽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们奉命是见安羽一次,就打一次,所有跟着狸猫的人都揣着安羽的照片。老大说不能打死,说是那样见太便宜安羽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老大现在已经不混黑社会了。
“这小子找的人查清楚了么?”
“清楚了。”搜安羽口袋的小弟吐出嘴里的半截香烟,“又有人可以收拾了。安羽找的那人是他堂哥。”
“就是那个告薛杏和安大国谋杀的人。灰鼠大哥进牢子,就是被安大国给带累的,听说那人父母的事,有灰鼠大哥的手下搀和。”
“这样啊,那那个安晏岂不也是灰鼠大哥的仇人?大哥就不想报复他?”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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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武一燕把小包子叫过来,指着马朱带来的孩子给小包子介绍:“这是小易,是你马叔叔的儿子。今天来给你爸爸当花童。等你爸爸们走红地毯的时候,你们俩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撒糖果。”
别人结婚都撒花瓣,安晏骆林他们俩结婚撒花不大好看,就改成撒糖果。所有糖果都是骆林店里特有的限量版的糖果,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很多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一家人全到场,甚至连亲朋好友和亲朋好友家的孩子都带来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安晏在婚礼请柬上写着:婚礼当时,一应吃食全部由自家包子店和西点店供应,自助就餐,不限量。
结果来的人太多,骆林不得不添加了近一半的桌椅,并通知西点店和包子店来了一大波吃货,需要加大供应量。
“小易。”小包子咬着手指对小易流口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