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予琛满头黑线,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可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孙少爷,那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
管家听老爷该说的也都说了,于是正打算离开,不料屋内就传来了夏安景的求救声。
“爷爷,伯伯…救命啊,好疼啊。”
好了,本就觉得是自家孙子胡闹的老爷子,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他怎么你了,你告诉我,绍予琛,你给我开门!!”
绍予琛:“……”
“爷爷,药酒洒那里去了,啊啊啊啊,又凉又疼,救命啊!!”
管家:“……”
老爷子:“……”
老爷子:这都是什么事啊!现在怎么办?管不管?
管家:怕还是得管管,叫的那么惨,应该是听疼的。
老爷子:咋管?
管家: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试过把药酒往那倒。
老爷子:呸!啥也不是,还是得我老头子出马。
“予琛,别愣着啊,你赶快带他去浴室把药酒洗了去啊。”
绍予琛一经提醒,才反应过来,连人带被抱着就往浴室跑。
温热的水冲洗掉药酒,短暂的舒适让夏安景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
明明在外挥斥方遒,掌控绍氏大权的绍予琛,在看到夏安景眼泪汪汪的蹲在地上的可怜样,心情也是颇为复杂的。
冲洗了几分钟,绍予琛怕夏安景受凉,关了水后就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哎哎哎,别动别动,又来了,感觉又来了,快放我下来,水水水!我要水!!!”
暴露在空气中的delicate and tender,因着行动间带起的气流经过刺激的夏安景直打颤,于是又挣扎着蹲回原位。
绍予琛连忙把花洒打开,温水带走了凉意,夏安景才又舒了一口气。
绍予琛没办法了,连忙往浴缸里又放满了水,把蹲在地上的夏安景放进浴缸里蹲好。
“安安,这也不是办法,你等等我,我问问司恒这个要怎么办?有没有能够缓解的药。”
绍予琛说完,不等夏安景的阻拦,匆匆回到房间拨通了司恒的电话。
司恒和易立轩也才刚刚回到家,洗漱好,把人搂过来抱住就要睡觉,听到电话响,一动不动的纠结着,接,还是不接。
算了,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有急事了。
“司恒怎么办药酒洒到那里现在安安蹲水里起不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的或者该擦什么药你快点过来吧”
司恒听着电话里绍予琛急得连停顿都没有的话语,反复想了好几遍,在绍予琛开口催促的时候才真正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喂喂你说话啊!”
绍予琛要急死了,大开着门的浴室里,只看得到浴缸里露出一个头的夏安景。
正是急得时候,可司恒却一句话不说。
易立轩手肘撑起上身,疑惑的看着不断颤抖的司恒。
发烧了?冷?
想死上次在山里司恒发烧的症状,易立轩连忙翻身开灯就往司恒扑去。
“哥,你怎么…了?”
只见一贯矜贵的司恒,现在面皮涨红,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眼睛里也已经凝聚起了水雾,要落不落的横亘在眼中。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噗…没哈哈没事噗!”
救命!暂时别和我说话,不能开口,开口就忍不住了……
泪眼朦胧还带着祈求看着自己的司恒,是易立轩从没见过的。
看痴了的易立轩和快被自己憋死的司恒,是在电话里传来的怒吼声惊醒的。
“你踏马说话啊!!”
“我…我…你这样噗…在水里多呆一会,哈哈噗感觉好一点后,找一点滋润的药膏噗哈…咳抹上去,别吹气…哈哈哈哈患处连呼吸的气流都受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恒挂了电话就再也憋不住狂笑出声,床垫更是被锤的“砰砰”作响。
司恒擦着眼泪,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易立轩愣了半晌,于是加入了司恒的队伍。
绍予琛看着电话,被挂断之前的爆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
“惊心动魄”的一夜就那么渡过,夏安景一觉睡到下午才从床上起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洗漱好开门往正房走去,远远的就听到谈话声。
爷爷和予琛…另一个没听过。
应该是来客人了吧,听爷爷的语气,难道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夏安景走了进去,就见客位上坐着一个…男人?道士?
不怪夏安景疑惑,这人明明一身西服,微长的刘海下一双锐利的眼眸,手里拿着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罗盘把玩着。
手腕上一串佛珠和桌上放着的一张黄符让夏安景实在猜测不出这人的来历。
夏安景不知道的是,他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他。
绍予琛暗中皱眉,开口道:“安安,这是爷爷专门请来的卫庭卫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