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纸箱内散落的几桶花生油,陈长生想起,自己就是在搬货的时候,对面叉车撞了一下货架,一箱花生油砸在头上
“还是古时候好,不用天天朝五晚九搬货赚那几两碎银。”陈长生提起一桶花生油,感慨的想。
他本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知道自己拼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在这个城市里买上一套三居室。三亩地的大宅着实让他想念。
这时,那个奇异漩涡又出现了,瞬间把陈长生罩住。
陈长生只觉得脑子一晕,睁眼一看,自己又回到厨房内。
“哥,你手里拿的是甚么?”陈巧儿惊讶的问。
陈长生低头一看,自己手里居然提着一桶花生油。
“巧儿,你一定饿晕了。去外面看看太阳是什么时候了?”陈长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高兴的想骂娘。
“发啦发啦!自己居然能把仓储大库的东西搬到这里来。”陈巧儿刚出去,陈长生一蹦三尺多高,攥着拳头满地转圈儿。
他所在的仓储大库是省级物流中心,几个大库房,占地十几万平米,里面东西应有尽有,若不是天朝管制武器,恐怕他都能把坦克开回来。
“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被冠以妖术,引来无妄之灾!”兴奋过后,陈长生立即清醒过来,将花生油倒进油坛内,剩下的空桶藏在身后。
“哥,现在是申时了。”这时,陈巧儿揉着眼睛又进来。
“巧儿,再
去看看牛添草了没有?”陈长生说。
“嗳。”陈巧儿应了一声,虽然心里纳闷,还是听话的又走了出去。
“看看自己还能不能进去!”陈巧儿刚出门,陈长生就又揉了揉脑后的大包。
果然,一阵眩晕之后,他拎着空桶又出现在仓储大库内。
库内,依旧没有人,地上散落着几桶花生油,和他刚来时一样。
油暂时是够了,陈长生想要找点现成的吃的。
要说这仓库内的食品门类十分齐全,小到棒棒糖,大到几十斤重的金枪鱼,帝王蟹,茅台酒,很多东西都是陈长生见都没见过的。
陈长生先拿了几个面包和几包方便面,又捡了一条沙琪玛。当他看见有二十斤一袋的小米时,立马夹了一袋。
怕巧儿回来再撞见,陈长生连忙搔了搔脑袋,如愿的回到厨房内。
金灿灿的小米倒进米缸内。
零食却用衣襟兜了,兴冲冲往外走。
巧儿还在牛棚那边老实的喂牛。
“巧儿,快吃。”陈长生招手唤过巧儿,将那条沙琪玛塞在她手里。
“哥,这是啥?”巧儿闻着香甜软糯的沙琪玛,惊恐的看着陈长生。
“呃米糕。快吃吧。朋友送的,忘了拿出来。”陈长生把沙琪玛硬塞到巧儿嘴里。自己也拿了个面包大吃大嚼起来。
“忘了拿饮料,下次一定要准备个大布袋才好。”陈长生边吃边想。
“哥,这米糕真好吃。”巧儿吃了一块,却不肯再吃,
小心翼翼的将沙琪玛捧在手里,冲陈长生甜甜一笑。
“咋不吃了?”陈长生纳闷的问。
“巧儿饱了,剩下的,留给哥哥吃。”巧儿说着把沙琪玛郑重的往陈长生手里递。
“妹妹,这东西,管够儿,以后,哥还有很多好东西给你吃。”陈长生眼圈一红,伸手把巧儿嘴边粘着的糖渣抹掉。
“哥,你真好。”巧儿冲陈长生甜甜的一笑。
“妹妹,之前,你哥亏欠你的,我一定都给你补回来。”陈长生一语双关郑重说。
“陈长生在家?”就在这时,宅院大门被人急躁敲响。听声音,是个糙汉子。
“哥?!”巧儿惊惧的看向陈长生。
“别怕,我去看看!”陈长生示意陈巧儿藏起来,自己大步走到大门口,把门拉开。
“陈长生,你妹儿呢?我把聘礼拿来了,这就抬人回去!”门外,一张油乎乎肥脸扎进来,一双豆大小眼睛贼溜溜往院子里瞅,伸脚就要挤进来。
陈长生认出来这人就是村里的屠户朱能。朱能三十多岁,在县里开了间肉铺子,又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抚远县掌管治安的都头,在村里欺男霸女,鼻孔朝天,村里人都怕他,暗地里称他猪头太岁!
“朱能,谁让你进来了!”陈长生把门一挡,冷冷说。
“哼,这是聘礼,五吊铜钱,再搭你二斤好肉。”朱能伸手把钱串子和一条肥猪肉往陈长生怀里一推,笑嘻嘻嚷着,“
小美人儿,我来了!”就闯进院来。
门外,一顶轿子正停在弄堂里。
“哥……”陈巧儿在房里颤声叫了句。
“朱能,你回去吧,我不卖妹子。”陈长生把钱和肉往门外一扔,就要把朱能推出去。
“陈长生,你想反悔?”朱能脸色一变,眼睛露出一缕凶光,一把抓住陈长生的衣领。
“朱能,你想怎样?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你敢强抢民女,不怕我告官?”陈长生怒道。
“哈哈哈,一个穷酸秀才,怕你不成,老子今天就要与你妹子打桩,看你能怎样!”朱能放肆大笑!然后提起大拳头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