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见是本乡亭长李大勇带几个人进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田富贵见李大勇来,急忙凑过去小声交代刚才发生的事,一面不住用眼睛瞟着陈长生。
“嗯?竟然是山匪入室抢劫,死有余辜!死有余辜!”李大勇粗声大气的说着,走到陈长生面前,大手往陈长生肩膀上一拍,“陈秀才,干得好!”。
“你妹的,轻点。手那么重!”陈长生翻着眼皮瞪着李大勇。
李大勇也不在意,咧嘴嘿嘿笑着,和田富贵一起,将那三个贼人用铁链锁了,拽着押往县里去了。
“长生,听说你打退了山匪?真看不出来啊。”
“是啊,我就说这孩子像他爹,有出息!”
“陈秀才,这是我家养的大公鸡,你一定要收下啊。”
“是啊,长生,这是我家新打的谷子,给你拎了几斤。”
村里几家人又凑到陈长生家门口,想要打探些细节,另外,也有讨好之意。毕竟,陈长生这几天变化太大了,他们觉得应该和这个秀才搞好邻里关系。
陈长生一一应承,送来的东西也不客气,自然笑纳。心里把这几个人记下。日后若有好处,该帮就帮。要让村里人都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经此一战,谢虎一家看向陈长生的目光也更加尊敬!
但陈长生并未就此飘飘然。
昨夜的电网起了作用,必须要长久设置。可是电源是个问题。
不过这也难不住陈长生。
仓库里有太阳能
天池板,他取了几大块,以屋顶瓦片被贼人踩坏为由,让谢虎父子帮自己铺到屋顶上。剩下自己支开他们,将电线接好,连到电瓶里。
院墙又钉了一些螺纹钢筋,将电线缠绕固定住。墙下又埋了一趟三角钢钉。
“哼,若是有人再想翻墙进来,恐怕就不会像昨夜那么幸运了!”陈长生想。
陈长生打退山匪的事情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乡里。特别是陈长生给山贼下药,差点把山贼药死这件事传的尤其玄而又玄。
“丝,没想到陈家小子居然精通药理,难怪那天他能治得了谢家老太的病?”许神医听了,呼的从床上跳起来,这两天,他郁闷坏了,称病连门都不出。
“陈秀才的药理还算利害,不过和老夫倒差了一小截。那日在谢家,老夫还刻意考究了他一番,不过此子很是聪慧,经老夫稍一点拨,即刻融汇贯通了。他还露出拜我为师之意,不过老夫还是没有同意。”许神医见人就说上一遍,脸上满是洋洋得意之色。
“陈郎他怎样?是不是受了伤?不过,他能擒获山贼,为父报仇,也是一桩好事!”董月娥听说后,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立即去陈家看望,倒是海棠跑出去打听了细节,她才放心下来。心里越发想见陈长生了。
“哼,好好的读书人,居然学那些粗人舞刀弄枪,有辱斯文,不可教也!
”董学文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暗自加了小心,下次陈长生再来,他可要客气点了。
“咦?那狂生居然可以力克三名悍匪,实在不可思议啊!”草堂内,宋曦听完,抚着胡须沉吟。
看来,此子狂有狂的道理,一副孱弱的身躯里,居然藏着一颗壮士的心肠!难道老夫误解了他?
“如果那狂生再来,提前告我。我要亲自问他一问。”宋曦对门僮交代说。
他越发对陈长生感兴趣了。
可惜,干等了一天,陈长生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倒是门外等着拜访的书生们都纷纷议论此事。
“难道那狂生怕老夫惩处他不成?”宋曦急的在草堂中乱转。
“老爷,那小子明显是个愣头青,连山贼都不怕,还能怕您?一定是上次没进来,不来了呗。”门僮说。
“哼,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连这点毅力都没有,难道让老夫亲自登门去找他不成?”气得宋曦一天没见人。
其实陈长生不是不想去,而是走不开。
他也知道自己抓了山匪的头目,他们的余党势不会罢休!不过,官府既然知道山匪下来,一定会派兵去剿灭。另外,除了村里的人来拜访之外,他也等着县上差人来找他录口供,所以没敢乱走!
抚远县衙内。
负责捕盗的都头武进正向县尉汇报昨夜城关村出现山匪的情况。
“都尉大人,城关村现已拿获三名盗匪,其中有一人正是几年前全
县通缉的飞贼一撮毛。”
“嗯?是何人拿获这恶贼?”县尉一听,也是神气一震。
抚远县地处西北边陲之地,民风彪悍,多有重义轻生的游侠儿。有些人因为不愿耕种或者贫困原因,落草为寇。劫掠过往客商和当地大户,特别是以黄大为首的一伙儿山贼,盘踞在距离县城三十里外的牛头山上,前几年县里发生的一桩劫掠和田国客商的大案子,就是这伙儿山贼干的。
为此,朝廷刻意责令郡里督办此案,抚远县虽然几次出兵征讨,扫灭了大大小小数个匪帮,但因为那黄大阴险狡诈,每次都被他跑掉,自此了无踪迹。
而一撮毛就是黄大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
“呃,该匪在试图劫掠城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