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里出来,陈长生并未直接回家,而是让黄忠送他去许贺年许神医那里。
这老狗居然阴自己,说自己会看病。幸好黄县令和他的小妾没什么大病,若是真有沉珂杂症,自己一个治不好,死了人,下大狱都有可能。
所以必须惩治一下,让他不要再乱说话。
黄忠虽然不屑,但还是让车夫将陈长生主仆送到许神医家里去。
许神医的家是个大院子,看起来这些年当赤脚医生也是没少挣。
“呦,是陈公子来了?找我何事?”许贺年听见车马声,还以为来了有钱的病人,开门见陈长生满脸怒气,不由诧异。但接下来,许贺年心里一喜。
看来此子一定是没治好云翠小妾的病,找自己想办法来了。
想到这里,许神医心里瞬间平衡,将陈长生让进院来,想好好享受一下陈长生谦虚请教的滋味,至于自己答不答应,那要看心情和陈长生的态度。
“谢彪,把他看病熬药的家什都给我砸了!”陈长生见许神医院里摊放着许多中草药,旁边又有药碾等物,对谢彪说。
“喂喂喂,陈公子,这可万万不可。这些可是老夫吃饭的家什,你砸了,老夫可就没法给人看病了。”许神医知道陈长生凶悍,急忙拦住谢彪。
“你这大夫,既然连个小病都看不好,还得累我帮忙,以后你也就别干这行了。省的庸医误人。”陈长生扬着下巴冷冷说道。
“哦?这么说,
云翠如夫人的病你看好了?”许神医一听,诧异的问。
“她有什么病?那黄县令才有病!难道你不知道?”陈长生眼睛一眯,一把揪住许神医的胳膊。
“呵呵,云翠的病好治,黄县令的病才难治。”许神医见陈长生也看出真正原因在黄县令身上,不由干笑一声。
“难治?你就推给我?些许小病,又有何难?说你是庸医,让你去种地,你还不服?谢彪,给我砸!”陈长生越说越激动。
“陈公子,有话好说,快请屋里坐。”许神医见陈长生扯着嗓门喊,怕邻里听见,急忙赔笑往屋里拉陈长生。
陈长生见许神医真怕了,冷哼一声,昂昂然走进堂屋,在正位坐下。
“陈公子,不知道你给黄县令诊的什么病,用的什么药?”许神医怕陈长生诈他,神秘兮兮的问。
“你又不是我徒孙,我有必要告诉你吗?”陈长生冷笑一声。
“呵呵,既然你不说,老夫又如何信你真的治了黄县令的病?”许神医见陈长生推脱,嗤笑了一声,坦然靠在椅背上。
“你敢打赌?”陈长生见许神医面露鄙夷,心里暗笑。
“怎么讲?”许神医也来了兴趣。
“如果黄县令后天来找我问药,算你输,你今后就别再干这个了,我怕你看错病给人打死,如果黄县令后天不找我,我认你为师傅。今后不看病。”陈长生说。
“哈哈哈,好,老夫从医三十年,还没见三天就能
治好沉疴之疾。如果你真三天治好了黄县令的病,老夫拜你为师,任你驱使好了。”许神医不屑笑道。
“一言为定。后天你去我家等着!”陈长生说完,起身带着谢彪扬长而去。
陈长生之所以和许神医打这个赌,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他从许神医身上,已经窥探到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像许贺年这样水平的赤脚医生,已经被诩为神医,许神医看一次病,诊费就要几钱银子,药费还另算。
仓库里有很多药,甚至陈长生相信,大部分病都有对症的药可以用。只是,他有药,但不会看病。如果能把许贺年拉来,让他在前面看病,自己在后面出药,就可以把这些资源充分利用起来。
给人治病,不仅谋利,而且声名也高,实在是他当前最合适的积累财富和提升地位的最佳手段。
话说回来,就算黄县令第三天不来,自己输了,大不了让许神医奚落一番,以后也就没有人找自己看病了,自己也摆脱了这份羁绊。
这实在是双赢之举,稳立不败之地。
此时天已黄昏,陈长生在宋曦那里讨了好,又和黄县令拉上了关系,还把许贺年骂了顿,神清气爽,带着谢彪一路回城关村。
“陈公子。恭喜你了!”
“陈老爷,你可回来了。”
陈长生刚到村口,就有村人远远冲他打招呼。
“嗯?什么情况?自己刚刚离家一日,何喜之有?”陈长生心里纳闷,
草草拱了拱手,带着谢彪直奔家门。
“恭喜陈公子。”陈家大院门口,也已经聚集着很多半大孩子。还有几个婆子探头探脑向里张望。见陈长生带着书童回来,都围过来求赏钱。
“散去散去!”陈长生摸出一把铜钱,往地上一撒,大步跨进院子。
“陈老爷!”
“哥——”
谢虎和陈巧儿见陈长生进门,急忙迎了过来。
“家里出了什么事?”陈长生见院子里有鞭炮花红,不由皱眉问道。
“哥,你回来正好,刚才有轿子抬了一个女孩儿来,说是李亭长送给哥的小妾呢!”陈巧儿朝堂屋里悄悄指了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