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并没有急着去告武进。毕竟那厮是个都头,在县里有些权势。自古官官相护,如果没有实在的利益,谁会真的替他做主,反倒打草惊蛇。
“今儿起你就去打听李大勇的去向,看他抓贼抓得怎样。然后把情况告诉我。”陈长生道。
“好嘞!”谢彪一听,高兴得直蹦。
这小子本来就喜欢热闹,而且又胆大身手好,让他去干这事儿,他乐不得呢。
陈长生给谢彪一把铜钱,看着他出去后,自己踱到后院想休息一下。
这时,谢虎的小儿子谢豹却跑进来探头探脑的看。
这阵子陈家门前不断有人来拜访,谢虎拖着条残腿忙不过来,于是让自己的小儿子充当传话的。
这小子十二岁了,因为营养跟不上,长得还没有十岁孩子高。不过眼神却很机灵,看着比他哥谢彪有灵性。
“你来,给你糖吃。”陈长生招手喊他,顺手拿了一个棒棒糖出来。
“老爷,我爹让我告诉你,田村长来了,还带了好多礼物。”谢豹对陈长生鞠了一躬,说。
“哦?终于懂事儿了?我正要找他呢!”陈长生一听,随手把棒棒糖塞给谢豹,提步向前院走去。
“陈公子,小的来看你了。”田富贵挤出一丝笑,拱手对陈长生说。
“谢虎,田大村长都带了什么好东西啊?”陈长生却不理他,只盯着他脚下的东西看。
“老爷,田保长带了两只鹅和一条鱼来。”谢虎说。
“哦
?这对田保长来说,的确是份大礼啊,可惜,我家不缺这些东西,搁都没处搁。”陈长生冷笑一声说。
“嘿嘿,陈公子,你大人不见小人怪。还请笑纳了吧!”田富贵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说道。
这陈长生也太狂了吧?
就是他这个村长,这鹅和鱼也是过年才吃得起的东西。
“哦?我不见怪。狗仗人势,帮狗吃屎的事情我见的多了。”陈长生哈哈一笑,揶揄的看着田富贵。
田富贵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一定是为了昨夜之事,陈长生又岂能轻易给他面子。
“陈长生,你”田富贵毕竟四十几岁的人,在城关村好歹也是个村长,登时有些受不了。
“诶,你这么叫,我听得顺耳多了。这些年你都是这么喊我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陈长生把下巴一扬,嗤笑一声。
“陈公子,昨夜之事,武都头说完全是个误会。有打扰的地方,还请陈公子多担待些。”田富贵强忍怒气,拱手说道。
“谢虎,送客,东西也一并扔出去。”陈长生脸色一变,冷声说道。
“陈长生,你不要敬酒不吃”田富贵也有些急了。
“哎,我不喝酒。你也别威胁我。如果谈别的事情,我一定以礼相待。这件事,若不是武进亲自来,还是去县衙里说的为好。”陈长生眼睛一瞪,直视着田富贵。
他今天买周可馨,又让原告销案的事情,
武进一定都知道了。看来那厮心里也是有些发虚,所以才让田富贵来做人情说好话。要知道,私放女囚,坐扣捉奸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陈长生较起真来,很可能把他那身皮扒掉!
毕竟,周可馨现在是陈家的人,他再想抓进去拿捏,也拿捏不到了。
“陈长生,你现在是有能耐了。”田富贵见陈长生把门堵死,拎起装鹅的筐子恨恨往外走。
“别走啊,我也正有事找你。我新收了几个庄户,正好在你那登记下人口。”陈长生对着田富贵的背影喊了一声。
“哼,”田富贵扭头愤愤瞪了陈长生一眼。
“不给办?那好啊,等我明日见了县令大人,连这件事也一并问问。”陈长生哈哈笑道。
“老爷,你连番得罪这些小人,我担心他们会嫉恨你!”关上大门,谢虎忧虑的说。
“不妨事。这些阿猫阿狗的就是贱骨头,越打越没脾气,给他们脸,反倒当自己是个人!”陈长生冷笑一声,昂昂然进后院了。
“门前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一张躺椅上,陈长生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后院里的几棵柿子树。
穿越了这几天,陈长生脚不沾地的忙碌,今日好歹得空休闲一下。
“老爷,吃水果。”这时,周可馨端着一个果盘施施然走到他身边。
虽然卖身契还在陈长生手里,但周可馨的心情明显大好。
给这样一个帅哥做侍女,
这可比被卖到官窑或者嫁给一个武大郎那样的乡野鄙夫好太多了。而且,陈公子在那方面耍起流氓来,也比之前那半老头子来得让人心动。
“喂我。”陈长生张开嘴。
一块小橘子瓣被周可馨纤纤小手送入口中。
“唔,这万恶的旧社会真不错!”陈长生一边感受着橘子汁流入嗓子里的感觉,一边想。
县城内。
武进已经从田富贵那里得知了陈长生的态度。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以为自己握有证据,就可以告倒本都头。实在该死!”
不过,他也细细打听了陈长生的一些事儿。知道最近陈家有了很大变动,一切欣欣向荣,隐隐有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