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长生缓步从后堂走到前面药房的时候,包括那几个闹事的汉子,众人都大吃一惊。
“这就是许神医的师父?”
“太年轻了!”
“是啊,这么帅气的一个儒生,怎么会是神医?”
“你会看病?”那几个汉子中的一个嚷道。
“你是病家何人?”陈长生问。
“俺乃是帮忙抬病人的。”那汉子说道。
“退后,没你什么事!”陈长生瞥了他一眼,像赶苍蝇般挥了挥手。
“你”那汉子脸色陡然变红。
“你什么你,你要是会看,那你来啊收了人家几个铜板,便想替人强出头。啊呸,傻狗不知臭!”陈长生眼睛一翻,啐了一口。
“啊——气死我啦!”那汉子当众被陈长生揭了老底,脸憋得通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刘二,让他看,治不了,便再说!”其他几个汉子拉住刘二,冷冷说道。
陈长生负手来得患者面前,见患者脸上一片红斑,如同狼啃的似的,已经气息奄奄,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谁是患者家属?”陈长生心里也是一沉。
“俺就是。”一个壮年汉子闪了出来。
“她是你什么人?”陈长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粗布衣裳,看样子也只是普通家境。
“她是俺内人。”
“她得了什么病你心里应该清楚。”
“这不清楚,所以才抬来让陈郎中来看。”
“哼,我这药店刚开一天,你
老婆已经病成这样,难不成你没给她治过?那你是成心让她死,还抬我这里来干嘛?”陈长生冷笑一声。
“是啊。”
“这郎中说得有理,家里有病人这么久不给看,一看就是个薄情假意的人。”
“唉,以后有女儿,剁了喂鸭子也不给这个没人味儿的吝啬鬼!”
围观的人纷纷向那男子看去。
“我刚归家,才发现老婆病了。所以才带她来看。”那男子眼神闪烁,推脱说道。
“看也行。我这里有药,可以让她再多活半个月。让你也心安一下,能交代个后事。药费二十两,先交钱,再下药。”陈长生眼睛一眯,淡淡说。
“这你这药房怎么这么贵?”那男人一听,登时急了。
“嫌贵?抬别家药房去治。我这里不是赊粥铺子。如果药便宜,你早就治了。”陈长生扭身就要走。
“那郎中,如果人活不到半月怎说?”那刘二急忙喊道。
“活不到半月,你可以把吃剩的药退给我。如果活过半月还想再治,每月药钱二十两,你管出钱,我管她不死。”陈长生脖子一扬,冷冷说道。
他已经找到了治红斑狼疮的药,只是这药在现代也非常贵,他不可能轻易给这些挑事儿的人。
那几个人没想到陈长生狮子大开口,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咬了咬牙,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钱不够,只能开半副药。三天后人死了,就别
找我了。”陈长生一把夺过银子说。
“你药店里明明半价”
“活动的解释权归商家你没听过?贵重药物不打折!”陈长生脖子一梗,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啊——你!”那男子气得暴跳如雷,捏着拳头就要打。
就在这时,那患病的女人眼睛一翻,忽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大哥,嫂子她恐怕命不久矣”几个男人一看女人病危,脸上露出一丝狡诈之色。
“陈老师,这”许贺年也慌了。
“别急,先用针封了她的心脉。”陈长生说着,凑到患者那里查看。
许贺年急忙打开诊袋,抽出几根银针,寻穴扎进患者体内。那女子稍稍安静了一些。
“捏开她的嘴!”陈长生说着,将一些强心镇定的药塞进那女人口中,又拿出一根针管,一针强心剂打了进去。
“嗳——水,给我水,我渴了”片刻后,那女人长出一口气,居然又缓了过来。
“喝这个!”陈长生转手摸出一瓶葡萄糖,又兑了一支高糖在里面,然后喂给那女人喝。
“孩子他爹,我怎么在这里?”女人打了强心剂,又喝了高糖,有了精神,居然坐了起来。
“啊?狗子他娘,你活了?”那壮年男子见陈长生一顿神操作,居然让快咽气的人坐起来说话,也是惊异的瞪大眼睛。
“我这病,看遍了医馆,治不了了。把钱留下,给狗子娶
媳妇,我也就能闭眼了。只是苦了你”
“孩子她娘”那汉子虽然心硬,此时也眼圈一红。
“那汉子,十两银子我也就能治到这个程度了。若再治,恐怕人财两空啊!”陈长生幽幽劝说道。
“是啊,十两风风光光发送人,十两还能娶一个老婆。真想不开!”
“这陈郎中倒是个善心人。”那些旁观的人也是一阵唏嘘。
“呵呵,果然是神医,既然你那么神,就把我这骨头立即接上,否则,老子绝不轻饶!”刘二见并没有难住陈长生,眼睛一瞪,手臂嘭的一声砸在一个茶碗上,眼见着小臂不正常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