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此言一出,秦寿的脸色立马就变红了。
其他军将也意识到,不管陈长生会不会武功,能不能打仗,有司马印绶在身上挂着,他就是卫所里的领导。
“卫里可有掌管后勤的主簿?”陈长生转而又问道。
“呃,有是有的,不过常主簿因为感染疾病,已经卧床半月了。听说,得的是传染病”又一个百人将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这可太危险了。千万不要让他轻易出来,以免感染众军士。”陈长生听后做了个惊讶的表情。
“正是。”那位百夫长见陈长生如此说,连忙附和道。
毕竟主簿掌管军中账目,财务物资的支出。若是陈长生查下来,出入可就太大了。所以先用传染病把这个年轻的司马官吓退再说。
“许贺年!”谁知陈长生扭头喊了一声。
“老师,学生在这里!”众人见一个老者小跑着从祠堂内出来。
“营里有个传染病患者,你去出个诊,别让病情扩大,感染了这些卫国勇士们!”陈长生道。
许贺年年龄毕竟大了,一路几百里的颠簸,骨架子都快晃散了,所以陈长生一直让他在车里呆着,不用参加劳动。此时正用到他。
“是,学生这就去。”许贺年一躬身,行礼说道。
“别忘了带医疗口罩。另外,酒精杀菌。”陈长生嘱咐了一句。然后又叫过鲁二,让他带韩大山和两个亲军陪同前往。
许贺年既然肯跟自己亡
命天涯,陈长生当他是亲信,有些事情也不瞒他。
“这”那个百将见陈长生转瞬就找了个老头出来,要去看病,不由面露难色。
“这什么这,本官也是爱惜你们的健康,不对吗?”陈长生盯着那个百将哼了一声。
“对,谢大人关怀!”那个百将见陈长生目光严厉,不仅一躲。
“既然对,还不带路?”陈长生噗呲一笑。
“对了,老许啊,顺便看看这里的医官会不会看病,如果不会,着人打二十军棍,让他放羊去。”
陈长生虽然嬉笑怒骂,但那些军人却越来越感到紧张起来。
这时,陈长生见几个穿着破旧的军官不仅不怕,反而眼露期待,心里有数了。
“诸位辛苦,卫里的安全全靠你等守护。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陈长生挥了挥手。
秦寿本来脸越来越阴沉,见陈长生说散会,话也不说,一拱手,带众将官就要走。
“喂,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今日我困了,所以不和你们多说,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明天起,每天早上卯时我可要召集所有都伯以上的军官开早会,不许迟到哦!”陈长生说。
“那若是匈奴来袭怎么办?”其中一将嚷道。
“哦?你那么警惕,明日你可以不来,率军巡逻警戒,除了军情你负责处理,其他人必须到场,这总可以了吧?”陈长生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可是,此乃什长伍长才干的
”
“可是什么?难道本司马的话不是军令?你既然这样说,那本司马就提拔你为什长,就这样,去哨位执勤吧。”陈长生眼睛一瞪,声音骤然一冷。
其他军官见陈长生一言不和,就把一个百夫长降为什长,都互相瞅着,希望谁来讲情说话,但终究没人敢再出头。
“还不去?如果让本官认为你连什长都不配做,那就打五十军棍,直接降为戍卒!”
“喏,属下遵命!”那个百夫长哭的心都有了,答应一声,掩面上马去巡逻。
“呵呵,陈大人真乃雷厉风行,威风八面啊!”秦寿阴阳怪气的捧着手说。
“唉,我也是无奈之举,表现好了,还可以再提上来嘛!”陈长生摇着头苦笑道。
“对了,今日本官也准备了几道小菜,可以与几位同乐,你,还有你,对,别往别处看了。一会儿你们五个留下,本官请你们吃顿便饭。其他人不要急,本官有的是酒肉,会挨个请到。”陈长生随手找了几个武官。
“喏!”那五个将官虽然不知陈长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有刚才的先例,也不敢不从,只狐疑的拱手行礼道。
“想要联合起来整我,没门,你们就互相猜忌去吧!”陈长生暗想。
五个将官中,有两个是百将,其他三个是都伯。
陈长生将他们请到自己的堂上,围坐在一起吃饭。
其他帮忙干活的亲兵有两个见陈长生笑里藏刀,惹怒了大多数将
领,怕牵连到自己,偷偷溜掉了。
其他人,陈长生则让李大勇带领着,安排到打扫干净的庭院外吃饭。
众军将见司马大人来时两手空空,顷刻见就拿出来这么多好酒好肉,既困惑又兴奋。陈长生和那五个将官通了姓名,又问了一下军中情况。
有人欲言又止,有人始终警惕,这些陈长生也都看在眼里,并不细问。
又过了一会儿,鲁二和许贺年带了一个面带愁容的布衣男人回来。
“见过司马大人,小人乃本卫主薄魏青。”那中年男人把袍子一撩,就要下跪。
“哦?魏青,你不是病了吗,不必多礼了。”陈长生虚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