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大营内。
秦寿正阴沉着脸徘徊在军帐中。
“秦将军,我看那陈司马是奔着您来的啊!”
一个和秦寿相好的百将担忧的提醒道。
“呵呵,黄口小儿,也学号令军中,不知深浅。”秦寿冷笑一声。
“那陈长生只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耍耍威风。只要我等都不睬他,量他自己就消停了。”另一个军将不屑说道。
“只是那魏青居然被他弄了去,只怕那匹夫被陈长生蛊惑,又要告状!”
“怕他作甚,我已派人告知我叔父大人,就算他去上峰告我,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秦寿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武威卫所内,一半的粮饷都被他克扣。但想到除了自己手下马军,其他精锐部队都已被他收买,他又暗自宽心。毕竟上头需要能战之人守此卫所。大梁边军,从上到下,哪个不是吃这口的?只要打赢了匈奴,谁又会去调查这样的事。倒是只要虚报些战损,也就把账平了。
几人正惴惴然间,有军将从陈长生那里回来,跑到秦寿这边来报信。
“呵呵,在我看来,这黄口小儿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究竟不敢和我等反目。”当秦寿听说陈长生当众烧了账簿,韩大山被打,也只是说了几句狠话,并无实际行动,放肆大笑道。
“秦将军不仅料敌如神,就连那黄口小儿的心思,也都猜得分毫不差啊!”众人见陈长生雷声大,雨点小,也
放下心来,露骨的敷衍道。
“秦将军,像他这等人,一定是仗着有世家相助,想在这里走个过场,要深得罪也是不值得。依我看,只需给他一些好处,让他闭口就是。”这时,又有军将一副窥破天机般谏言道。
“呵呵,就依你。”秦寿冷笑一声。
只要陈长生敢收钱财,就有了把柄在他们手里。
倒时反咬一口,不怕他不乖乖臣服于己。
几人商定,又排开酒席欢庆起来,期间秦寿从账外叫来几个年轻民女来助兴。那些军将都是孔武之人,见到女色,如同狼见了羔羊一般,猛扑过去,一人抱起一个,回账中享用去了。
大梁西北边陲威远郡。
大梁征西大将军霍守成的行营就设在此地。此时大梁征发的十五万马步大军陈列在狼居胥山一带,准备抗击匈奴骑兵。
这次,也是大梁以举国之力,发动的规模最大的一场征战。五万骑兵准备对抗匈奴入侵的七万铁骑。
此时,霍守成将十五万军队分成三路,左路军由田丰做主将,将三万兵士,右路军由另一知名大将蒙广将五万兵士,而他自将七万中军,准备和匈奴一决生死!
太子亓无忌也亲临征西大军行营,犒劳军将,同时也是督战。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也是一场国运之战,连年征战,已经将大梁的血几乎抽干。如果大梁此次战败,恐怕数十年内也无法再发动如此大规模的
战争了。甚至有被灭国的危险。
作为帝国的继承人,亓无忌无比希望此次能再现大梁的鼎盛辉煌!
这时,一封书信送到他的面前。
亓无忌见是宋曦的信件,急忙打开。
“怎么又是陈长生?”当亓无忌看完书信之后,火腾的就上来了。
这个时候了,居然有主考官徇私舞弊,阻塞大梁选拔人才,实在是可恨!
亓无忌嘭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过,这件事也是一个清剿世家势力的一个好机会。宋曦建议亓无忌一定要严查,并借此打击一下日渐嚣张的世家权势。同时,又告诉亓无忌说,他已经推荐陈长生去田丰左军那里。宋曦的意思,宝剑锋自磨砺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折腾他一番,让他增长一下本事。熬出来了,就是个不世之材!熬不出来,也只能说他只是浮精神。
亓无忌见宋曦虽在乡野,却处处为国着想,也是十分感动。
“陈长生,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让宋老夫子如此推重!”当下,亓无忌派了一个亲随,以劳军为名,去左军大营,看一看陈长生究竟是何表现。
陈长生当然不知道他的行踪居然被当朝太子默默关注。
他只知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他在城关村的时候,虽然文采出众,财富五车,但依然斗不过地主老财,那是因为自己不是官,没有权。
现在自己好歹也是卫所的一把手,权已经到手
了,如果再任属下那些虾兵蟹将欺负他,纯属自己无能,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的!所以他必定要好好整治一下,把这个官职牢牢坐稳。
上任第二天一早,他洗漱完,见卯时已到,饭也没吃,就带着李大勇和魏青去门前等候。
谁知外面只稀稀拉拉来了几个兵将,都是些不紧要的人物。
“丝,玛德,不把我的军令当回事儿,太好了!”陈长生冷笑一声,先和那几个军将攀谈起来。
原来这几个军将都是在卫里不受待见的。
魏青在他旁侧也一一介绍了这几员军将的情况。
“很好,本司马用人只有三个原则,第一,忠诚与我!第二,听话!第三,参照前两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