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司马到骑都尉,已经升了两级了。放到县里,也算是个副县长的级别。这可比科考来的更快。但好事来的太突然,让陈长生隐隐感到一丝不详的征兆。
“噗,陈都尉,这里是军营,不是市井草市,军令如山,现在是田将军调你,还容你讨价还价吗?”传令的军候差点一口陈年老血吐出来。
“等等,那武威卫可有继任者?”陈长生见军候急着要走,连喜头都不讨,更觉不对劲儿。
“这个,我还没听说。末将也是传达军中命令,没有义务打听这些职外之事,既然陈都尉接到命令,就请快些去将军那里报到,末将先告辞了!”传令的军候一拱手,然后跨上马飞奔而去。
“二弟,恭喜二弟升任都尉之职!”陈长生正愣神的时候,李大勇听到消息跑过来贺喜。
“有什么恭喜的?”陈长生苦笑一声道。
“难道二弟不愿升官?”李大勇诧异的问。
“我是怕这个官,是田丰不情愿给的。”陈长生苦笑道。
陈长生在穿越过来前虽然没当过官,但也看过很多厚黑学之类的书籍,对官场的猫腻并非毫无了解。
整个左军都毫无建树,就他一个人立功,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虽然宋曦能把自己介绍给田丰,已经说明这个人人品不错。但并不表他手下那些军将都是好人,万一有人给他做醋,搞个明升暗降,削了他的实权,给他整个闲置干,他建功
立业荫妻封子的理想可就要落空了。
不过,怕又有何用?该去报道还得去!
陈长生想了想,还是把魏青和李臣找来一起商议此事。
“你们可知田将军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都是谁?他们都有什么嗜好?”
这一问,果真还问出点结果来,在田丰大营内,有一位校尉名叫赵坤山的和田丰是同乡。赵校尉虽然军阶位置不是很高,但却是田丰的大舅哥,而且对田丰极其忠诚。
田丰走哪儿都带着他,有什么话也都愿意跟这位舅哥聊聊。
“至于赵校尉有什么特殊爱好,这就不知道了!”魏青为难的摇头说。
以他这个职位,和校尉级别的官差得太远,能混个脸熟都不容易,更别提推心置腹了。
“这样,你和许贺年先去一趟田将军的大营,找赵坤山,一定要让许贺年给他看出病来,然后趁机打听一下他的日常饮居习惯。我再给你多带些东西,看他好什么,就送他什么。咱也不求他别的事儿,只打听一下田将军忽然给我升官是什么意思?”陈长生略一沉思,对魏青说。
“是,属下这就去办。千难万险,也一定要把司马大人留在武威卫所。”魏青诚心诚意的说。因为他跟着陈长生得罪了人,如果陈长生不明不白的调走了,他也就没了靠山。
陈长生知道魏青和许贺年会把这件事当自己最大的事办好。
果然,魏青和许贺年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赵校尉说,田将军之所以提拔你,是上头有人给你说了话!至于是谁,赵校尉说你自己一定知道。反正,这不是什么坏事!”
“嗯?上头有人给我说话?我还知道是谁?”陈长生一下子就蒙了。
目前他认识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王冠智,可王冠智是个文官,根本管不着武将的事儿。宋曦?更不可能,如果宋老夫子面子那么大,田丰也不会把自己发配到这个穷僻的地方来。
既然知道这件事不是田丰的主意,那就不是什么坏事,但陈长生也不敢太过防松。
“大哥,我走这段时间,巧儿和卫里就全交给你了。如果匈奴人上门挑战,绝不能贸然出战,紧守卫所就是了。”陈长生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大勇的肩膀,然后带谢彪和几个亲军护卫带上一辆马车礼物直往田丰的大营去了。
陈长生猜的没错。
给他升官并不是田丰的本意。话说陈长生只一介寒儒,看宋曦的面子赏给他一个营长,去一个不重要的守备部队去任职已经够意思了。
陈长生虽然立了大功,但也不是火箭式升迁的理由,毕竟从他安置在武威卫的卧底的报告来看,陈长生用了“左道之术”,赢的并不光彩。
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下战将数十,哪个不是跟着自己拼死厮杀出来的,陡然给一个外来人升职加薪,会寒了自己人的心。以后谁还肯给自己卖命呢?
奖励陈长
生五百两银子,并默许他贪了秦怀德的一百兵丁,已经平了这个帐了。
但他没想到霍将军行营那边亲自下了令,要田丰通令嘉奖陈长生,以鼓舞士气,振奋军威。
“嗯?这小子什么来头,吃里扒外?在我手下当差,却跑到霍守成那里去卖好?想拿将军府压我?哼哼!本将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田丰一看到将军函,火腾就上来了。
因为他本来就看不起霍守成。对霍家三世霸占军部要职,掌控大梁军务更是深恶痛绝。
如果他想巴结霍家,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军分区司令。
“大帅,这有何难,霍将军不是要给他升职吗?升,连升他三级!”这时,他手下的一个亲信参军见田丰神色不对,出主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