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到城关村将那十几个护兵都喊了出来,又按陈长生的交代,带上了一辆“装甲战车”。陈长生知道那些流民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既然他们能砍伤王元庆,抓住杨林,里面的人实力也很凶悍。因此也不隐藏实力,从仓库里把那些猎枪和五连发都取出来,发给那些亲兵。自己也背了一支。
“一会儿都机灵点。我不说开枪,你们都不要伤人。”陈长生交代这些护兵说。
他此时也有私心。
杨林之所以如此嚣张,除了仗着他爹有势之外,也因为身边有王元庆这样的护院武师和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助纣为虐。
在杨家,他也看出蓄有私兵的好处来。
自己的庄子虽然不大,但若是有几十个私兵保护着,其他乡绅权贵恐怕也要对他另眼看待。而聂胜这些流民就是他收拢的目标。
陈长生带着十几个护兵也不穿军装,如同商人般押着两大车粮食往杨林遭遇劫匪的地方去。
在一处林荫道上,随着一声呼喊,呼啦啦冲出一群衣不蔽体,手持刀枪和木棒的流民围住了陈长生这些人。
“别乱动,都别动!”谢彪等人一见,都拔出刀来护住几辆车。
“不想纳命,就把粮食丢下!”几个骑马的山贼从树林里冲出来,用兵器指着陈长生等人叫嚣道。
“就是他们!”王元庆指了指为首三个骑马的盗匪说。
“你们谁是聂胜?”陈长生驱马向前,马鞭一指
那几个头目问。
“爷爷我就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见陈长生指命叫他,一扬手里大刀,粗声叫道。
“聂胜,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左军大营的校尉陈长生。你劫了我,你算算你们还能好得了吗?”陈长生淡淡说道。
听说陈长生这伙儿人是官军,那些劫道的流民纷纷露出胆怯迟疑之意。
“大哥,官军又如何,杀了他们,把粮食夺了!”这时,聂胜身边一个彪悍男子手舞狼牙棒怪叫道。
“你别比比,这里你是大哥还是聂胜是大哥?如果你说得比聂胜算数,那你和我谈好了。”陈长生对使棒的汉子说道。
“啊!大哥,让我先取了他的狗头!”那汉子吃瘪,气得怪叫一声,驱马就要冲过来。
“三弟,不要冲动,听他怎么说。”聂胜眼睛转了转,低声喝道。
陈长生自亮身份,聂胜知道自己这次惹上了大麻烦。但他手下几百号人要吃饭,就这样白白让陈长生过去,他又不甘心。
“聂胜,实话说,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这些粮食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和我做个交易,”陈长生昂然说道。
听说陈长生肯给粮食,那些流民纷纷面露喜色,抵触之意已经消退,一个个眼巴巴望着聂胜。毕竟,谁有一口饭吃,也不会走上反抗社会的道路。劫道最多死罪,造反却会株连九族,一个都活不了。
“什么交易?”聂胜此时心也活了。
“此处不是
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有诚意,到你的山寨去坐坐?”陈长生呵呵一笑道。
他此举也是为了取信于聂胜。
另外,他也知道,杨林一定不会关在这里。万一谈崩了,这些流民一跑,上哪儿找杨林去。
“大哥?小心上当!”聂胜旁边,一个军师模样的人悄悄提醒道。
“哈哈,都说聂胜勇力和胆气过人,难道连我们这十几个人都怕?”陈长生扬天一笑。
“哼,怕你作甚!”聂胜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冷笑一声道。
“走,将他们押上山去!”那个使狼牙棒的三寨主一声喊,那些流民围住陈长生的几辆大车,轰隆隆往道边树林涌去。
“夫君,要小心啊!”装甲车内,杨玉莹见陈长生要跟那些流寇进山,也紧张的趴着窗口提醒道。
那个使棒的看见车里居然还有女眷,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不妨事,你就安心等着接你弟弟杨林吧。”陈长生对杨玉莹说。
众人左拐又走,不一时来到一个小山坡前。陈长生见山坡上搭着一些简易木棚,里面有妇人和小孩儿。知道这便是聂胜等人的老巢了。
“既要谈,便过来谈!”聂胜对陈长生说。
陈长生见状,也让手下护兵把刀枪弓弩都收起来,只拿着猎枪。
聂胜见陈长生和他身边军士都只拿着一米长的短铁棍,也放心下来,把手中大砍刀递给身边的小兵。
“聂寨主,我此次来,是为了我舅子杨林。他昨夜
从你这里经过,被你劫了。你把人给我,粮食给你,而且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报告官府。你看如何?”陈长生说。
他提出这个条件,已经是对聂胜十分尊重了,毕竟他想收下这伙民间势力。
“不成,那小子着实可恶,昨夜连伤我十几人,不杀了他,不足以泄愤!”这时,狼牙棒那小子又开始喷起来。
“让你闭嘴你偏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这么牛呢?你劫道是什么行为?盗寇!人人得以诛之。我舅子反抗怎么了?不应该吗?杀了也是白杀!”陈长生火腾就上来了。
“你——”那使棒的汉子被陈长生一顿呵斥,脸陡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