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你骂谁是强贼。老子现在是校尉将军,不是你惹得起的。”陈长生见周全领一伙儿捕快拦住他,冷哼一声道。
“哼,陈长生,我不管你是都尉还是校尉,在我抚远县犯了案子,就得给我老实伏法!”周全也是想立功昏了头,叫一声,领着衙役捕快就往上冲。
陈长生这一刻心里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周全就是薛蟠贵手下的一条狗,现在他狗眼看人低,还以为自己是那个穷书生,陈长生怎么能不教训他。
谢彪听陈长生一喊,带着两个护兵就冲那些捕快冲了过去。
毕竟周全手下人多,谢彪等三人虽然勇猛,但也是寡不敌众,渐渐落败!有一个护军被铁杖兜头打倒,拖了过去。
“拿住这厮,衙门里重重有赏!”周全此时也振奋精神,抡起手中铁索就向陈长生头上套。
陈长生见周全实在赛脸,知道不动点真的不行了。随手抽出手枪,对着他的大腿铛铛就是两枪。
周全哎呀一声,疼得跌坐在地上,一条腿被生生打折。
“谁敢再上,老子格杀勿论!”陈长生转手对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衙役又是一枪,将他打倒在地上。
其他衙役哪见过这个,一下子都愣住了。
枪声也惊动了陈家大院里的护兵。
那些汉子一听枪响,知道一定是陈长生有事儿,嗷得一声冲出门。远远见到自己老爷正被一群捕快纠缠,二话不说,抡起家伙就打!
可怜
那伙儿捕快,欺负个寻常百姓还行,怎么打得过这帮从战场上下来的亡命徒,片刻间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四下奔逃。
“本将就不追究你犯上之罪!下次见我躲远点儿,要不把你另一条腿打断!”陈长生马鞭一指躺在路边哀嚎的周全,骂了句,在众护兵簇拥下昂昂然骑马回家去了。
“老爷,那周全是本县的捕头,用不用”谢虎见陈长生打伤了人,小心翼翼问。
“不妨事,那抚远县令见到我,也要问候一声。”陈长生不屑说完,让周可馨端水给他净手,然后换了衣裳在书房里盘算着如何把煤卖出去。
村外边。
那些捕快们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见陈长生进了院子,连忙把周全抬了,急急往县里去,打算找黄县令告状。
“不妥,那陈长生一向和黄县令交好,若是这案子落在他那里,一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这亏白吃了。快去找薛县丞想办法,派兵抓这些强匪!”周全在路上咬牙切齿说道。
一众人回到了县里,把周全送到医馆医治,有人跑去找县丞薛蟠贵。
薛蟠贵却并没有在家。
自从他得知弟弟薛蟠龙将自己营私舞弊的事情泄露出去之后,便惶惶不可终日,一心想要捂住这件事。虽然陈长生被吓跑了,但他心里也不安定。
眼看年关将到,薛蟠贵和黄县令告了一个假,自己带着一车东西去京里送礼。
吏部和礼部的关
系户都走动了。
礼部里的一个实权派听说考试舞弊之事,也是有些犯难。不过薛家老爷子在朝中还是有几分面子,薛蟠贵又舍得花钱,因此实权派权衡了一下,也答应会替薛家把这件事平了。
至于薛蟠贵去吏部,还有另一层想法。
黄县令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薛蟠贵想要接抚远县令这个位子。毕竟抚远是薛家的根据地,如果他能在抚远当地方官。薛家的势力会更稳固。
可不巧的是,抚远县县令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争了。
薛蟠贵一听,这还了得,于是又找人又花钱,好不容易才运作好这件事,这又耽搁了几天。
所以陈长生回来的时候,他并没在家。
陈长生娶杨玉莹和杨家结亲,又买了偌大一个庄子这些事,他全都不知道。
那些捕快找薛蟠贵告状的时候,他也刚刚回来。
“嗯?你们可曾听错,那陈长生做了校尉?”薛蟠贵并不关心捕快被打一事,他着急想知道陈长生怎么有这么大胆子拒捕伤人。
“小的也没听准。但看陈长生的架势,像是做了什么官,或者是后面有校尉给他撑腰吧?”捕快急忙说道。
“嗯,你等先不要着急,暗中盯着那厮。我去找县尉秦大人想办法,他手下有如此众多亡命徒,只能让官兵去捉他!”薛蟠贵安抚说。
事实上,薛蟠贵极其熟悉大梁吏制,他死也不会相信,短短一个月时间,陈长生会当上校尉这样
的官。也许,陈长生是靠上了校尉这样的官员,才如此嚣张跋扈。
“哼,穷鬼就是穷鬼,以为一个小小校尉就可以护住自己!看我怎么治你!”
当下,薛蟠贵找到了秦县尉。
“想不到这厮也有今天!”当秦县尉听说陈长生回来了的时候,砰的一拍桌子,呼的站起来。陈长生在武威卫杀他侄儿,又当着王冠智的面揭露他贪污军饷的仇他可没忘呢。
“秦大人,此事切不可急躁。那陈长生可是做了校尉官?”薛蟠贵听说秦县尉在左军见过陈长生,而且陈长生还当了军司马,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个陈长生屡屡给人以惊奇,如果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