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德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瞪眼睛刚要喊。杨林又一巴掌过去,他本来是练武之人,这一巴掌把秦怀德的后槽牙都打掉了两颗。
“看清楚了,小爷姓杨名林,在抚远都称我是小霸王!陈长生是我姐夫!别死都不知道死谁手里!”杨林说完一把抓起刀,就要宰了秦怀德。
秦怀德吓得连连求饶。遇到这不怕事儿大的愣头青,看得出他是真害怕了。
“秦怀德,你既然想找人,我今夜就放了你。一月之后,我还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找不到能扳倒我的人,就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我让你这个都尉干不下去!”陈长生拦住杨林,指着秦怀德说。
“哼!”秦怀德见陈长生要放他,还以为他害怕不敢杀他,梗着脖子冷哼一声。
“听见没有,一月之后,不来磕头赔罪,就算我姐夫不找你,小爷也会去找你!”杨林用手里的刀拍着秦怀德的脸说。
院子里,那些被抓的官兵都跪在地上,见陈长生如此硬气,也都暗暗咂舌,知道秦怀德这次是惹到太岁了。
“放人!”陈长生见秦怀德脸色阴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哈哈一笑道。
“快滚!”
“滚!”
谢彪和那些护军抬脚就踹那些院子里的屯兵。
秦怀德脸色紫青,吐了一口血水,闷声上马,垂头丧气的带着残兵败将往县城里撤去。
“姐夫,为何不杀了这厮!”杨
林意犹未尽的盯着秦怀德的背影问。
他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陈长生手下的战力。
如此替陈长生出头,也是对陈长生护兵手中的喷子深感兴趣。
“呵,那秦怀德毕竟是县尉,就算他罪该万死,杀了他,就是和朝廷作对。”陈长生摇摇头苦笑道。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势。
“怕他什么?明天我就找我爹去,让他参上那秦县尉一本,让他做不成官不就行了!”杨林傲然说道。
“这个倒不用劳动老爷子操心。”陈长生手里有很多秦怀德的贪腐证据在手上,如果秦怀德真敢报复他,陈长生也不会让他再在抚远县稳坐县尉之职的。
闹了半夜,眼看就要天亮,陈长生把聂胜叫来,鼓励了几句,把一头獐子赏给他,让他即刻带人回庄子去。
此次聂胜能带着护庄的私兵及时赶来拼死护主,让陈长生十分满意。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官兵手里抢人,如果不是陈长生有底气有后台,他们都会被当做盗贼追剿。
这些私兵太有用了,以后一定要大力发展,强加训练才好。
此时,王元庆也拉着杨林要回杨家庄。
“嘿嘿,姐夫,你手下护军手里的家伙给我一把耍耍?”杨林却嬉笑着朝陈长生要枪。
这冒烟发火隔空能打死人的铁棍实在让杨林欲罢不能。
“杨林,这东西是用子弹的,子弹用完了,也就没用了。另外,你可别瞄着人打,特别别瞄自己。”陈
长生知道不给这小子一样东西,他心痒痒,又会惹祸。千叮咛万嘱咐,给了他一支双管猎铳和十发子弹。
杨林得了这枪,兴冲冲带着王元庆和手下猎户回家去了。
望着杨林的背影,陈长生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由衷感觉到了地方豪强势力的跋扈,另一方面,自己猛然有个强有力的亲戚做靠山,不用自己孤军奋战,这滋味儿,还真不错。
打了秦怀德,闹出这么大动静,陈长生当然也要做善后工作。
“你那我的官帖去县里找黄县令,把昨夜的事儿跟他说一遍,让他好好约束下属,别再给我添乱。我过几日再亲自拜会他。”陈长生将管家谢虎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
“老爷请放心,谢虎一定不辱使命!”谢虎将官帖揣了,坐着马车往县里去告状。
“巧儿,你跟我去新庄子玩儿几天?”陈长生又对妹妹说。
“你带那几个匈奴女人去吧。我就在这住着。”陈巧儿却不愿走。
陈长生无奈,留了四个护兵守院子保护自己的妹妹,然后带着大月氏和其他两个匈奴贵妃去北面的庄子。
到了那里,聂胜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原来聂胜带人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儿强匪。
两方一搭话,都以为对方要抢自己的地盘,就动起手来,聂胜挥刀斩了那伙强匪的头目,将其手下七八十个喽啰全都抓了带回庄子,单等陈长生回来处置。
“不错,很好。敢惹
我陈家,就让他灭顶!”陈长生对自己手下这员虎将赞赏不已。
他要开煤矿,正缺人手,那七八十个盗匪也都是杀人截货的恶人,索性陈长生都给投到煤矿去挖煤做苦力。
“聂胜,这周边凡是有强匪,干脆你都给我平了吧。人给我留下,他们抢的钱粮都给你们自用。”陈长生沉吟一下又说。
缉拿盗寇的事向来是县里都尉的工作。
但这些盗寇总是屡剿不绝,这其中也有猫腻。官军剿匪从来不拔草除根,因为盗匪没了,官军也就没有了经费和立功请赏的由头。所以总要留一缕子,不赶尽杀绝。不光是抚远县,其他各县的都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