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县军府衙门那边,王庆元正持枪带着几个庄兵和几十个全身皮甲的护军对峙。一个头戴兜鍪,身披锁子甲的将军正坐着交椅上冷冷观看。其他屯军军士在旁边一脸茫然的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王元庆一条铁枪舞得呼呼生风,十个护军都靠不上前,他训练出来的那些庄兵也都面无惧色,各持武器守在他的身边。
“秦都尉,这人就是陈长生吗?”那个将军饶有兴致的歪头问道。
秦怀德已经不装病,正陪侍在这个长官身边。
“回赵大人,他只是陈长生手下一个打手!”秦怀德恨恨道。
“一个打手都这么利害,这个陈长生看样子不简单啊!”长史赵明亮眯着眼睛说道。
“陈长生倒不怎么能打,不过他手下有发火的武器,更够隔空击物,属下上次就是吃了这亏,否则,单凭这些流寇,何劳大人亲自来捉。”秦怀德说道这里,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上面铁砂子打出的伤口已经结茄,如同一个个黑色痦子,点缀在他的马脸上。
“大人,那个就是陈长生!”这时,秦怀德看见几个人快速向这边赶来,急忙用手一指。
赵明亮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把腰间的长刀拽出一截。
当他看见一个清秀少年只带着五个身穿奇异服饰的随从昂昂然阔步走来时,眼中闪过一丝阴寒的光芒。
他总管一郡的兵马,包括抚远等边郡三县的军务大权全
都掌握在他一人手里,自然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
此时正是匈奴犯边的紧要关头,军府衙门里的一个大佬却来令,让他务必处理悍匪陈长生。因此他此次也是抱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态赶来抚远。
“来人,给我把那厮拿下!”赵明亮把佩刀一挥,立即冲过去四五十带甲卫士,高喊着杀向陈长生。
长史乃四品武官,战时斩杀一名从六品的校尉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陈长生刚想看清来人的模样,忽见对方二话不说就要动手,也不敢怠慢,当即把枪从怀里拽了出来。
谢彪等人也把双通喷子都架起来,对准来势汹汹的卫士。
“我乃左军麾下司隶校尉陈长生,请问你们的长官是谁?”陈长生对上来的卫士大声喝问道。
“大人小心,这厮会奇门之术!”秦怀德急忙提醒赵明亮道。
“哼,既是左军田将军麾下的将领,为什么会在这里欺凌守城县尉?”赵明亮不敢轻敌,冷声呵斥道。
“看样子你就是赵长史了。小将陈长生有礼了!左军校尉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了?我本是抚远县人,归家娶亲,遭逢战事,抚远县黄县令请来协防抚远县的。”陈长生呵呵一笑道。
“陈长生,你莫狡辩。是你控制了抚远县令,试图抢夺抚远县城,此乃谋反大罪!”秦怀德剣指对着陈长生怒骂道。
“抢夺抚远县城?单单我带的十数人,就能把县城抢夺了?那你这个县尉
是干什么吃的?抚远县城危在旦夕,城里惶恐不安,城外饿殍满地,匈奴铁骑即将踏破这里,我抢了又何用?想当县令吗?”陈长生冷冷说道。
长史赵明亮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玛德你秦怀德好歹是个都尉,手下八百多屯兵,怎么县城就让陈长生带十几个人就给夺了?如果遇到匈奴兵,还不得开门投降啊?
“本将只管军政,不管民生,今日来,乃是军府衙门指派本官来捉你,有什么冤枉,你到军府衙门那里去说!”不过,他受军府衙门指令,一定要拿陈长生问罪,所以眉头一皱,拔刀指向陈长生。
“呔,谁敢动我姐夫!我小霸王杨林要他狗命!”就在这时,一队军马冲过来。
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将,手舞双刀,二话不说,冲那些围着陈长生的亲军就砍。
“大胆,竟敢冲撞本官的护卫!”赵明亮登时大怒,长刀一挥,带人就冲了过去。
“杨林,不要妄动,对面是赵明亮赵长史,我和他只是有些误会。”陈长生怕小舅子惹祸,急忙喊住杨林。
“哼,我倒没听过赵长史,不过,我爹威震西北的时候,他恐怕连个小兵都不是呢!”杨林霸气的嚷道。
这次他回去跟老爹杨老将军说了陈长生巧夺县城一事,杨老将军不单没有生气,反倒颇有赞许之意。
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老将军已经下野,但听说霍守成兵败,西北
地区要沦为匈奴纵马之地,也是忧心忡忡。
他本来有心带兵抗击匈奴,无奈年岁已老。
现在女婿陈长生居然毅然决然的准备担起守护县城的责任,他也是万分欣慰。
都说虎父无犬子。但他这个小儿子杨林太不争气,也许陈长生带一带他,会重振杨家的威风!所以,杨老将军将精锐家兵二百人点给杨林,让他去县里助陈长生一臂之力。
小杨林得到父亲的支持,兴冲冲带兵前往县城。
刚到城门,就听守城的说郡里的长史带人,把他姐夫和教师爷王元庆全都抓了。
按说守城的都是屯军,应该阻挡杨林才对,可是那些屯军心里都希望陈长生能带他们升官发财,所以特别希望这个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