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村。
薛蟠贵的老爹听说自己的儿子被陈长生关了起来,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想扶助自己的儿子薛蟠贵入主抚远县的啊。如果薛蟠贵成功成了抚远县县令,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他们薛家,也会从一个西北小门阀升为中等权贵家庭。
“爹,那陈长生实在太嚣张了,我后悔当初没有打死他!”薛蟠龙听到消息后也闹吵吵走了进来。
“畜生!混账,若不是因为你,你哥哥岂会得罪陈家那个悍匪?”薛家老爷子拿起鞋就要抽薛蟠龙的脑袋。
“爹,大哥得罪了人,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吓得那蠢猪抱头就跑。
“老太爷,快想想办法吧!”薛蟠贵的管家急忙央求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陈家秀才乃是穷鬼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去账房那里,支五百两银子出来,我等先去将蟠贵他人弄出来,那陈长生此次得罪了满县的人,自有人去治他!”薛家老太爷气喘吁吁的说。
“是,老爷!”管家急忙去取钱赎人。
县衙监狱内。
“水,给我水!”
“薛大人,给!面汤还有很多呢!”
“我不要这残羹剩汤,我要水,水”薛蟠贵捂着沙哑的喉咙几近疯狂。
“薛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要这面汤,我也没有水给你!”狱椽冷冷说道。
“陈长生我服
了,给我水,我愿意写举荐信——”薛蟠贵嚎叫着跪在地上哀求。
“薛大人早想得开,何必受这等罪?”狱椽立即捧过笔墨纸砚。
不得不说,薛蟠贵的举人是真考上去的,拿起纸笔,龙飞凤舞般将陈长生在抚远县所作的功绩写的一清二楚。并举荐陈长生为抚远县的县令。
不得不说薛蟠贵这人心眼子极坏,就是这种时候,还不忘在陈长生和黄县令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二人互相猜忌。
旁边,秦怀德已经吓傻了眼。不知道陈长生使了什么毒,居然让薛蟠贵能彻底臣服。想到自己很可能饿遭其毒手,秦怀德眼珠一转,也向狱椽要过纸笔。
也照葫芦画瓢写了一份自愿将抚远防务交给陈长生负责,并举荐朝廷让陈长生担任郡里的骑都尉,掌管三县守备和兵马大权的书信。
狱椽将两封举荐信收了,又要了他们的印记,然后送到黄县令那里。
黄县令一看,两个死硬分子都写了。
自己再无动静,恐怕不行。于是也写了一封举荐信,称陈长生自费赈济灾民,募兵协防城防,保护全县,功德至伟,希望朝廷能够嘉奖并任用这样的人。
写完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又发动衙内的小吏们,也来个举荐运动,集体写一封歌功颂德的信并搞了个联合签名。
县里的官吏本来也收到了陈长生的好处,因此这事也很顺利。
黄县令将几封书信都收藏起来,并派人
给陈长生送信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陈长生,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狱中,薛蟠贵写了举荐信,却只换得了两碗凉水,不由崩溃叫喊。
“叫什么?陈大人说了,等你返还了贪污的银两,才可放你走!”狱椽虎着脸喝道。
“啊?许狱椽,我要见我的妻子。”薛蟠贵犹豫了一下,急忙恳求道。
“哼,你现在属于重犯,岂能随意接见家人?”狱椽冷哼一声道。
“我,我给钱,给钱”薛蟠贵怕陈长生回来再生出变数,哭求道。
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下到大狱中,此时才明白阶下囚的境遇凄惨无比,恨不得立即逃出生天。
“许狱椽,我也愿给银子”秦怀德见状,也拍着牢门嚷起来。
此时,县衙那边薛老太爷派管家拿了名帖找到黄县令,声称愿交纳五百两银子换回儿子。
“这可不行啊,实话说,本县现在是徒有虚名,一切大事还要陈校尉做主才行。公子可是陈校尉抓的,若是本官私自放了,恐怕本官也担待不起啊!”这种大事,黄县令一推六二五。
“那,小人就在县衙里等陈校尉回来!总归我薛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公子救出来。老太爷说了,任何条件都可答应。”薛府管家说着,暗中递过去一封银子。
“这可不行。本县正忙于城中安抚难民事务,顷刻就要去办事的。不过,本官一向敬
重薛老爷,你等可去陈家庄直接去求陈校尉,唉——人心都是肉长的,相信那陈校尉也不是有意为难薛县丞的。”黄县令急忙推开银子,但给薛府管家出了一个主意。
这个年月,谁还敢私自收银子办事?纯自讨苦吃!
薛府管家无奈,只好先去薛蟠贵家中商量办法。
此刻,薛蟠贵的大老婆刘氏正在娘家哭诉哀求。原来,刘氏的老爹是抚远县城内最大的粮商。薛蟠贵贪污的银子都放在老岳父那里周转,并和秦怀德狼狈为奸,收购劣等粮食运到前线去充当军粮。
陈长生号召募捐的时候,刘大粮商根本就没去。也无心捐粮。毕竟。刘老爷家资万贯,光护院家丁就有几十个。所以根本没把陈长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