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到了县衙,让谢彪和马涛将留在城里的民团都找到这里来。让邢亮把告状的那些居民也都带到这里来。
那些民团兵士听说陈长生回来了,还当了定边县的县太爷,都赶过来诉苦。不一刻,门口就涌来了六七百人。
都列成队,齐刷刷看着陈长生。
“我走之后,大家辛苦了!”陈长生先是问候了这些曾跟着自己拼杀的弟兄们。
“老爷,大家都想念你呢。那个邢军爷不把咱们当人啊!”那些民军纷纷怒斥邢亮,希望陈长生给他们出口气。
“听过你们有的已经在城里找了婆娘,还有的抄了地主老财的家,很好,很好。都是谁啊,我看看?”陈长生摆了摆手,不动声色的笑道。
当即,民军里有几十个人犹豫着站了出来。
“那些女人们都同意吗?”陈长生强忍怒火,悠悠问道。
“老爷,她们没有粮食,房子也被烧了,咱们手里有钱,哪个不同意?”有些民军颇为自豪的说。
他们在打匈奴的时候,都立了功,有的杀了好几个匈奴骑兵,所得赏银有上百两甚至几百两,的确算的上土豪。
“这样,既然已经成了婚配,你们都把自己找的婆娘们带来,无论是妻是妾,老爷我亲自给你们出个公证,也算明媒正娶。”陈长生说。
“谢谢大老爷。”有些人高高兴兴去领女人来办手续,有些人面露狐疑,犹犹豫豫。
陈长生让谢彪等带人悄悄跟
在这些人身后,看他们家在那里,对那些女人都说些什么。
这时,邢亮也带了几个苦主来。
进衙就给陈长生磕头。
“大老爷,我们撤回之前的状子,您手下并没有抢粮食抢银子,那些都是匈奴人干的。”
“你等要说实话,明明是这些流民抢了你们的。”邢亮一听,气得瞪眼骂道。
“先带他们到后堂去歇息,好好回忆一下细节,如果能只认出人来,那是最好!如果你们真受了委屈,遇到强盗,本县一定为你们做主!”陈长生说。
陈长生认识到,现在不是打仗的时候了。要想把定边搞好,必须要讲法治,将策略,首要的是要安抚百姓。
如果自己的手下也和匈奴兵差不多,那一县百姓还能有什么盼头?
“老爷,查明白了。”这时,谢彪等亲兵纷纷回来,告诉陈长生一个可怕的事实。邢亮说的强奸抢劫的事情确实存在。有的民军霸占了娘俩,有的强娶了好几个。也有变态的,两个共用一个女人。还有的,干脆只给个馒头,就把人家给奸污,连个名分都不给。只可惜,有两个十分恶劣的已经被邢亮的屯兵赶出去了。还有几个畏罪潜逃。
但大多数都在城里。因为这伙儿民军实在太生猛,而且又是陈长生的人,邢亮没敢动!
“必须要杀几个立立规矩了!”陈长生暗下决心。
不一时,有几个民军领着自己相好的女人来到县衙。
陈长生问
明情况,确认两情相悦,彼此愿意,当即批了这些婚配的请求。但凡是打算留在城里和女人过日子的,就要把武器交上来。
见陈长生果然言出必行。
又有很多人领着女人来办手续。
很多民军见状,都后悔没有也找一个婆娘。毕竟城里成年男人快被杀光了,留下的这些女人也需要找个男人依靠。
能吃饱饭,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谁愿意拿着冰冷的武器去打仗?
随着时间流逝,有一些民团士兵露出马脚。他们牵着的女人被他们威胁,两眼含泪,有的身上脸上还带着伤,不敢说不愿意。
陈长生将这些人记下来。
这样的有十几个人。
“我再问你们一遍,是否有强迫人家的行为?如果现在说,就放这些女人回家,如果不说,让我查出来,那事情可是大了!”陈长生让谢彪把这些人都拘在一个屋子里,威严喝道。
之前,他已经在那些受害妇女那里采过证据。
“大人,我们可是杀匈奴人立过功的啊!”有两个见事不好,还想狡辩,却被陈长生啪的一拍桌子吓得呆住。
“你们都是逃难来到这里,自己家一定有姐妹或老婆女儿,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的女眷遭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会怎样?”
那些人一个个不吭声了,只邦邦磕头请求饶命!
“先将他们押下,严密看起来!”陈长生痛心喝道。
接着,他又让那些被抢被打的人去队中认人。
那些
人最初不敢,但邢亮已经看出陈长生的本意和决心,也不怕得罪陈长生,带着他们走到队列里,抓出二十多个兵痞。都跪在衙门前。
“还有没有告状的了?过了今日,本官便不再理此类案件了!”陈长生让谢彪走出衙门对那些在远处围观的人群喊。
随后,又有一些人来衙门告状,陈长生也把人找了出来。
随即,他按照罪行大小挑出十几个民愤大,或打死人的兵痞。
“你们敢和我陈长生打匈奴人,说明是条汉子。只可惜,你们犯了大罪,我不得不送你们上路了!放心,你们的家属我会照顾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