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耳兔和插里慢点在定边又玩了两天,这才拉着陈长生用来交易的货物回浑邪王部。
这些货物不外乎陈长生在定边新建的瓷窑烧出的瓷器,毛织厂编织的地毯,棉纺厂织出的麻布。
为了表达对浑邪王部实际掌控者阚氏的友好,陈长生刻意送了几样礼物给她。包括洗发香波,牙膏牙刷,香皂等物。
东西虽小,但都是阚氏在陈家用习惯了东西,在草原上,可是没有这些。别说在草原,就是在大梁,肥皂都没有出现。人们洗涮都用皂荚草木灰等物。
陈长生刚送走匈奴使者,就迎来了雄赳赳的罗怀远。
“陈大人,这是长史赵大人委任本将为县尉的公文。”罗怀远面无表情的说。
“哦?什么意思?往我身边按个间谍?”陈长生眉头一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气。
他已经答应以后提拔邢亮当定边县的县尉,邢亮为此也对陈长生忠心耿耿。而且陈长生已经给长史赵明亮去过信,只是赵明亮还没有回复。
没想到现在却调这个罗怀远来当县尉。
“玛德你赵明亮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行,军队的事情你说了算,但地方上我是主官。你看我怎么整治罗怀远就完了。”
“罗县尉,这事儿我知道了。”当即,陈长生也没表现出生气,只是不咸不淡的将公文丢给罗怀远。
“陈大人,我来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我手下的屯兵要换防,接管定
边的防务,请陈大人调拨驻地屋舍以及本县尉办公的府邸。”罗怀远见陈长生要走,在身后说道。
“调拨驻地营房和县尉府?呵呵,我倒忘了,罗县尉,你也看到了,本县本来地面狭小,已经规划的厂房和设置都摆布不开啊。这么的吧,我在县外给你拨几亩地,你带着你的屯兵自己盖几所营房吧。”陈长生呵呵一笑。
“陈大人,本将现在乃是守卫县城的县尉,怎么有驻在城外的道理?”罗怀远登时就急了。
“大梁律例里哪一条规定驻军必须驻扎在城里?你不是来防护定边县城的吗?你缩在城里怎么防?让我治下子民保护你吗?”陈长生脸色猛的一冷。
“陈大人,别以为我看不见,军候邢亮的驻地可就在城内呢!”罗怀远气哼哼的说。
“邢亮?他是协防,是本县的客人,本县当然要高看一眼。而且他手下三百军士也没在城头把风,而是帮助县里建筑房屋。你和他怎么比?”陈长生冷哼一声道。
“哼,陈长生,本将可是奉了赵长史的军令”
“得得得,你要是不愿意,就让赵明亮来找我,不过丑化说在前面,就是赵明亮本人来了,我也是这样安排,你愿意哪儿告哪儿告去!”
陈长生一挥手,不再理睬罗怀远。
“陈县令,既然如此,那县内神机营的火炮和火枪兵也要随我一同去城外。”
“我说罗怀远,你要不
要菲斯了?神机营是你们屯兵序列吗?那是老子招募的民兵,是我定边县养的保安队。你赵明亮给我拿过一两银子的粮饷没有?”
“哼,私自募兵,可是要反?”罗怀远终于抓住了陈长生的漏洞,冷笑一声,手按住了刀柄。
“你么得吓唬老子呢?想当年匈奴三千铁骑老子也打他个落花流水。匈奴人在定边屠城的时候,你他么的在哪儿呢?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那三百神机营就地转业了,变成我定边各厂的保安了。还是老子给发工资,和你们屯兵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募军遣散可以,但火炮和火枪乃军器,定边县没有权力私用。必须交我屯兵管理使用。”
“啧啧啧,你真是傻狗不知臭,还惦记我那几门大炮和一百条火枪呢。告诉你吧,大炮和火枪是我在监造衙门那里借的。你要想要,去监造衙门那里找冯斌去。或者,你去兵部申请也行。只要兵部把这批枪炮拨给你,我绝不私藏!”
“陈长生,你”罗怀远本来是个黑红脸,长髯飘飘,如同关二爷在世一般的样子,此时气得脸色紫红发青,嘴唇子直哆嗦,指着陈长生说不出话来。
他也知道,以定边的位置和地位,兵部根本不可能配给大炮火枪。
赚回神机营,乃是赵明亮给他的任务。赵明亮是想充实威远郡的军力,削弱陈长生的影响。
“哼!”陈长生
鄙夷一笑,你们这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他也不理罗怀远,带着亲兵往城里找邢亮去了。
“陈大人,邢亮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追随大人”邢亮听说要换防,一时悲从心起,说话间,眼圈都红了。
“不过,亮本是屯军将领,将令所指,不敢违犯。我这就带手下兄弟告辞啦!”说罢,邢亮单膝给陈长生跪下,双手抱拳,深深一拜。
可见他真是从心里敬佩陈长生,把陈长生当成大哥来崇拜。
“说什么呢,是我对不起你,既然要走,也要喝了壮行酒才行。”陈长生心里也不好受,当即将邢亮拉起。
此时,马涛也听到信,带几个手下急匆匆赶来。
神机营那里,两个百将和都伯们闻讯也都过来问候。
邢亮见众多兄弟都对他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