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亮和宋郡守正商议着如何整治陈长生这个刺儿头的时候,这时,赵明亮的幕僚参军急急跑了进来。对赵明亮耳语了几句。
“赵长史若有事,就回去处理吧。”宋郡守见赵明亮瞬间脸色阴郁,知道他营中一定发生了大事,于是拱手送客。
“到底怎么回事?”赵明亮刚出了郡衙门,就急忙问参军。
“大人,大事不好了。关在驿站里的匈奴人死了两个!”参军皱着眉头说。
“快带我去看!”赵明亮喊一声,骑上马就往驿站弛去。
扣押匈奴商人,征收税收是彰显大梁国威气节,但要是死了匈奴人,那就是外交事件了。处理不好,很可能惹祸上身。以匈奴那帮人的凑性,能把赵明亮讹的裤子都穿不上。
赵明亮到驿馆看时,见两个匈奴人直挺挺躺在地上,仵作正在检验死因,另一边,无耳兔和插里慢点等人一边砸东西一边嗷嗷喊叫。
“大人,这两个匈奴人并没有打斗和中毒的迹象!依小人来看,很可能是一种瘟疫所致”仵作困惑的禀报说。
“瘟疫?”赵明亮急忙捂住口鼻退后了两步。
不过,他还是有些常识的。若是瘟疫的话,恐怕就会传染,死的不会只有这两个了。
“这两个匈奴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赵明亮低吼着看向几个守卫。
那些负责看守匈奴商人的卫兵见赵明亮来,纷纷跪下请罪。
其中领兵的头领见出了
大事,不敢再隐瞒。急忙将邢亮领人来探看无耳兔等人的事情招了。虽然他们不认得陈长生,但赵明亮已经猜到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陈长生。
“把邢亮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叫过来!”赵明亮气得脸都绿了。
“说,这事是不是陈长生干的?”当邢亮被带过来时,赵明亮直接问道。
邢亮哪里会承认。
气得赵明亮就要对邢亮动刑。
“赵大人,如果你对小人逼迫用刑,恐怕这件事不但不会解决,反倒会越搞越糟!”邢亮也是豁出去了,昂头对赵明亮说。
这句话让赵明亮彻底冷静下来。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匈奴人是陈长生的客人,是他赵明亮要摆陈长生一道,才扣了这些人。
这些匈奴人只信陈长生。
邢亮能给陈长生卖命,说明他和陈长生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己若是再打他,恐怕自己和陈长生的仇越结越深了。
“带我去找陈长生,若是他能解决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我定会军法从事!”赵明亮阴沉说道。
在去定边县之前,赵明亮又和宋郡守碰了个头。
意思说审查弹劾陈长生这件事先放一放,等这厮将这桩外交事件平复了,以后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郡守一听,也知道事情搞大了。而且他刚刚也听说,陈长生正联合郡里一些人在搞他。正所谓千里当官只为财。别说他这个级别,郡里各衙门哪
个有些实权的干净?
皇帝亓显也不傻,他只是装看不见而已。一旦惹得上司不高兴,随便拿出几条来,都够抄家灭族的。
这个关键时候,千万别让陈长生攥住了什么把柄才好。
不过,他对赵明亮去找陈长生也不甚赞同。
“如今,还是好好安抚那些匈奴人,哪怕多赔些银子,只要他们肯走,便都不算事儿!我就不信,那个陈长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宋郡守对陈长生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肯轻易低头。
赵明亮一听,也有道理。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输了气势。
于是急令驿站好好安抚其他匈奴客商,又派翻译和匈奴人沟通,处理此事。
谁知无耳兔这次来,本来就想挑拨离间,破坏朝廷对陈长生的信任。所以根本不屌这些人,并开出条件,要威远郡同意在定边县开设边贸集市,直接和陈长生做生意。若不同意,他浑邪王部就要领兵来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宋郡守一听,当即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匈奴蛮夷你们这不是玩儿呢吗?开口岸是我一个小小地级市长说了算的事吗?那得是朝廷根据条约定的,你想在哪儿开就在哪儿开,那威远郡到底是大梁的还是你们匈奴人的?
宋郡守骂完就有些后悔了。
幸亏翻译的政治素质过硬,把宋郡守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只简单翻译成两个字——不行!
谁知无耳兔和插里慢点发誓要给陈长生埋个雷。
“我们来的时候,陈长生就答应我们,以后大梁和浑邪王部的贸易就定在这里。你们说不行不好使,所以我们要找陈长生,陈长生才是匈奴浑邪王部的好朋友!”
当宋郡守听完翻译的话后,冷冷一笑。
因为他感觉,收拾陈长生的机会到了。
陈长生啊陈长生,看样子你和这些蛮夷不是一般的关系啊。这还用搜罗什么证据啊,单只通敌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既是陈县令答应的,那你们就找陈县令去说。反正,你们快点离开我这郡城就行!”宋郡守顺水推舟道。
但阚氏既然能派无耳兔和插里慢点来找陈长生合作,说明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