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话音刚落,便有军汉冲了过来,对他一顿乱砍乱踢,将他打倒在地。
“休要伤了人命,只好好教训一下就是!”赵明亮冷哼一声,迈着四方步想出去。
谁知道他刚下到一楼,就见自己的亲军护卫正往里面退。
接着,就见马涛领着一百来个捕快,个个亮着刀枪将人间天上大酒楼围住,外面,还有不少身穿平民衣服的壮汉拿着棍棒和菜刀也要往里闯。
“马涛,你想干什么?”赵明亮强作镇定,冷声喝道。
“长史大人,我接到报案,有人在此白吃白喝,还打砸酒楼,伤了店里的伙计和侍女。此等恶劣事件,已经严重扰乱了本县的营商秩序,所以才带人过来抓捕人犯,没想到是诸位大人们”马涛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马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纵兵威胁长史大人?这家店是黑店,长史大人看不过去,才稍事教训一番!”罗怀远铁青着脸喝道。
“是不是黑店,你不清楚?”马涛眼睛一横,然后转头望向赵明亮。
“赵长史,请不要难为小人,还请赵长史等跟我回去,至于事实黑白,陈大人自然会断得清楚。”
赵明亮见马涛丝毫不讲情面,他又知道是自己理亏,若是强闯,那就是两败俱伤,此事要是闹大了,恐怕自己丢的人更大。
他也正想找陈长生,
“也罢,就让你们陈大人断一断此案吧。”赵明亮一摆手
,示意亲兵们都把武器放下。
马涛上前,不由分说将众人的军械都下了,没给赵明亮等人上刑具,已经算是好大的面子了。
等到了县衙,陈长生还没回来。
马涛也不客气,说句得罪了,否则难以平民愤。直接把赵明亮等人都塞到监狱里去了。
“陈长生,你就装傻吧!”赵明亮此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真恨不得把陈长生碎尸万段才好。
这些事情,陈长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打赵明亮一进定边县境内,就有人不断把消息报告给他了。
此时,他正饶有兴致的通过监控摄像头,看着赵明亮等人灰头土脸在牢中关着。
“大人”身边,马涛正等着他的话。
“今天干得不错!拿去赏手下弟兄们。”陈长生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提拔的都头,随手拿出几张银票递给马涛。
赵明亮这个五品官他都丝毫不惧,没有半点阿谀逢迎的意思,看样子自己没挑错人。
马涛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跟陈长生绑在一起了。
如果陈长生倒了,他也不会好。
定边县内,像他这样的人又何止百千?
城里人乃至那些和定边做买卖的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能过得如此滋润,全仗着陈长生一人的荫护。
所以,谁敢在陈长生鼻子底下闹事,就是找陈大人的麻烦,敢找陈大人的麻烦,那就往死了打!
陈长生也是忍不住笑。赵明亮啊赵明亮,
你以为带着四五十军汉就能在定边横晃,不笑话他,就算赵明亮带两千兵马来,能不能出去还要看陈长生的心情。
不过,陈长生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僵了,毕竟他还要用赵明亮办大事呢!
“陈忠,跟我去见赵长史赵大人去。”见时候差不多,赵明亮也吃够了苦头,陈长生叫过陈忠,跟自己去断案。
这类事情,他必须要让陈忠经历,一方面显示自己对他的信任,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向上司汇报成果。
县衙监狱。
“赵大人,陈大人升堂了!你等跟我去吧。”狱椽陪着笑脸对赵明亮拱手说。
赵明亮毕竟是长史,在监狱里丝毫没受到虐待,而且狱椽还用陈长生喝剩的茶叶根儿给他们都沏了水。
但究竟这是监狱啊,就算给他们上山珍海味,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哼!”赵明亮牙咬得咯咯直响,冷哼一声,从监房里大步走了出去。
“哎呀,赵大人,本官刚听到消息,说一伙外来的兵痞在本县伤人闹事,没想到原来是赵大人的人,误会误会!”大堂上,陈长生见赵明亮铁青着脸被进来,急忙从座位上站起,假笑着拱手招呼道。
“哼!”赵明亮恶狠狠的瞪了陈长生一眼,把头一歪,正眼不看陈长生。
“咳咳。带原告”陈长生扶住自己那三条腿的椅子重新做好,一拍惊堂木,低声吟道。
“啊?”赵明亮登时
楞了。
他原本以为,陈长生至少要移座过来,给自己陪不是道歉。
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他这还是把自己当犯人了?
“陈大人,请陈大人为小民做主,若此案不能公正审理,恐怕这一县百姓,都无法安居乐业了啊!”随着两边衙役一声喊,人间天上酒楼的老板疾步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鸡叨米似的磕头。
“哚,你可知你告的人是谁?”陈长生眉毛一竖,冷眼喝道。
“小民知道。正是这位军爷大人为首。”人间天上的老板指着站在旁边生闷气的赵明亮说。
“好,既然你知道此人身份,那你还来告状,恐怕是知道本官向来认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