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县。
陈长生一直关注着边境的战事。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大梁边军并不是纸糊的,现在又有火器在手。而羌人的战斗力又较之匈奴人要差一些。
毕竟,这些居住在高原上的羌人在生产力发展上比匈奴人更加落后,铁制武器和铠甲还没有普及。各个部落也是相距甚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强大的部族拥有那种实力,将羌人部族凝聚成一个国家的形势。
一盘散沙的羌人至多算是一群劫匪,而不是军队。数量再多,有个屁用,胜了,一拥而上抢东西,败了,各为其主,掉头就跑。
不过,陈长生也很奇怪,就是这样一个状态,羌人怎么忽然敢来打劫大梁呢?
这其中定有人从中挑事儿!
陈长生已经猜出几分,此时应该与休屠王和浑邪王两部有极大关系,毕竟只有这两部隔着贺兰山和羌人有来往。
不过,他并不能确定。
虽然关注,但陈长生也只是关注,毕竟他现在是县令,行政长官,管理地方为主,不像军事长官,得随时准备带队打仗。
而且现在春小麦还有一个月才是成熟的季节。土豆地瓜和玉米更是得两个月后。
你羌人就算来打秋风,是不是也得等粮食成熟的时候,费了那么大力气,集结了那么多人马,总不能是来割青储饲料来了吧?
所以,这段时间,抓紧练兵,除了马步兵,还要训练一批能够操控新式武器的神
机营战士。话说他已经成功造出了几挺加特林机枪,另外,还有十多门迫击炮和几十个掷弹筒。现在,他的兵工厂内的技师们正在尝试着如何制造带膛线的枪管。
只要成功,近代意义上的步枪也就成型了,无论在射程和精准度上,这种线膛枪比滑膛枪要强好几个等级。
只要弹药供得上,陈长生打算装备一个连的部队的打算很快就能实现!
但一个陌生青年的来访,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个青年人正是刘伯当。
当刘伯当见陈长生比自己还要年少两岁时,露出惊讶之色。他想不到,陈长生如此年轻,竟做出如此成就,不仅打退了匈奴人,还把定边搞得如同一线大城市一般,心里充满了敬佩之意。
但他对陈长生能不能救聂胜持怀疑态度。
毕竟陈长生现在只是个县令,职务和军界没什么交集。孔兴亮很可能不买他的账。另外,定边县如此繁华,县里的事务一定很多,陈长生能不能抽出时间去救人还两说。
“聂胜跟孔兴亮提没提我?”
“他没提,我侧面跟孔长史说了。”刘伯当此时为了救人,也实话实说。当孔兴亮将聂胜下到牢狱时,刘伯当跟孔兴亮说聂胜是陈长生的兄弟,让孔兴亮别太难为聂胜,毕竟打败仗也不全是聂胜的责任。
但孔兴亮当时说了句很狂妄的话,陈长生这个人我听说过,他在威远郡好使,但在我金城郡不好使。
一个小小县令在我这里没面子,不服就让他来金城郡找我。
话说孔兴亮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他跟兵部的老大关系十分密切,而且和当朝的太尉有来往。
孔本人其实也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是为了巴结上级,是费尽了心思。但对手下诸兵将,却薄情寡义,恨不得视为奴仆,榨出骨髓来。
这不仅是大梁官僚的做派,也是五千年历史上所有官僚贵族阶级的通病。对他们这些上位者来说,底层人只是会说话的奴隶!只不过有些人做法温婉柔和一些,而孔长史做得更加明目张胆而已。也就是俗话讲的,吃相太难看。
陈长生听完,没动声色。
“聂胜是我的好兄弟,他有事,我不能不管!你等我准备一下, 我亲自去趟金城。”陈长生一句话就让刘伯当的心放到肚子里去了。
刘伯当既然能星夜赶来送信,定是一个义气之人。况且他还是个将门之后,所以陈长生对刘伯当也很认可。所以请到驿馆好生招待。而陈长生则准备去金城会一会这个孔长史。
“老爷,我跟你去。”谢彪听说陈长生准备去金城,眯着眼睛冷哼一声。
他现在掌控着十三死士。
如果姓孔的对陈长生有不利之处,只要他一个密令,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的脑袋搬家。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只把罗睺喊来跟我当个随身答应就行。”陈长生淡然说。
他之所以不带谢
彪,有另外的打算。
现在边境不安宁,他这个主事的县令再大张旗鼓跑去托关系救部将,会让那些敌对他的人抓住把柄。所以,此事必须秘密进行。
但定边县人来人往,县令不在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自己的“分身”已经养了几月,这段时间陈长生在道观里,对分身又接触训练了几次,那人的模仿能力已经达到了真假难辨的程度。
现在是用上他的时候了。
然后,陈长生又给赵坤山写了一封信。
赵坤山现在接替田丰的职务,在西北大营当家,率领着两万屯军驻防在武威,防御边疆。在军队,也算上有头脸有实力的人物。
对赵坤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