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真的那么相信自己手下的将领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么?
其实不赢也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要天时地利人和,谁也不能保证是常胜将军。
陈长生这样说,只是对部下的一个激励。
他知道像聂胜,马涛这些民团出身的将领,除非是军事天才,否则难免犯错误打败仗。失败了,就有了经验,下次再打,就不会再犯同样错误,如果场场赢,就会生出骄傲轻敌之心,没准儿还会犯下严重的大错误。
西北三镇的地盘足够大,再加上自己还坐镇最繁华坚固的定边郡,就算周围都被匈奴砸个稀巴烂,至多打退了匈奴后重建,毕竟自己的根据地还在!
将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才,才是陈长生最需要最看中的。
所以,当他听说马涛在金城那边失利,损失了一千多民军后,并没有玩什么雷霆震怒,拍案而起,挥泪斩马谡之类的剧情,而是让人立刻把马涛召了回来。
“将军,末将该死,末将辜负了将军!”马涛羞愧的跪地不起,拔剑就要自杀谢罪。
“废物,蠢货,你死了,谁去给我打羌人?让我自己去吗?”陈长生一脚踹在马涛的肩膀头子上,马涛手中的剑铛啷啷掉在地上。
“将军——”马涛蒙了,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羞臊。
“这次因为什么打败仗?”陈长生问。
“我……”马涛满脸通红,低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
以为又有战车又有火枪的,轻敌了?”陈长生不屑的斜眼看着马涛。
“是……”马涛被陈长生问的都快哭出声了。
“我再给你两千兵马,你敢不敢再找羌人干一仗去?”陈长生问。
马涛失败的原因有很多,羌人狼兵在金城修整了一个月,养的肚满肠肥,精神头倍儿足。再加上维沃尔和吴德也见识了大梁军火箭和战车的厉害,所以有所准备。
新军训练不足,配合不行,见到狼兵乌央乌央从城里冲出来,心里早就怯了,腿软筋麻,哪里还轮得动刀枪?这场仗,若不是马涛领着一千老兵和神机营拼死挡着,全军覆没都不奇怪。
所以马涛也算是虽败犹荣。
“将军……”见陈长生不但不追究自己责任,还给他追加兵马,马涛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因为陈长生已经把家底都给他了。这样的领导,马涛就是有九条命都愿意献给陈长生。
陈长生一共选了八千民军,威远派两千,定远派两千,上次加上马涛的原班人马,又给他派了两千,他就剩下两千定边军了。
“如果羌人狼兵趁定边虚弱,攻过来怎么办?”马涛爬起来哽咽道。
“要你管?没出息,如果你打赢了,羌人长十个狗胆也不敢往我这边跑!”陈长生气笑了。
“遵命!”马涛一抹眼泪,转身出帐。
这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长了记性。
回营后,就把所有兵士集中起来,然后宣布,
对战败的部队,无论新兵老兵,执行十丁抽一的军法,杀人立威!自己小队的人自己杀!有几个都伯和百将都抽到死签,虽然他们是部队的中坚,立过战功,但一样杀无赦!
陈长生新派给他的两千兵士目睹了这一情况,都吓呆了!
感情这是玩儿真的!
部队的气势立即变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沉郁凝重。
随着马涛一声令下,四千定边军开出城,直接找羌人掐架去了!
这次,马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马涛呀马涛,这次你最好赢,否则我定边老窝,也真是危险了。”
望着大队人马再次出城,陈长生默念道。他已经做好使用自己奴隶军团和迫击炮加特林在定边打保卫战的打算。
不过,事实证明,他白准备了。
马涛这次真的长记性了。
他利用羌人战胜定边军后骄傲的心理,在险要地点设伏,把拉着大车小辆准备往老家倒腾战利品的羌人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又趁势和刘伯当一道,打了几个胜仗,直接把金城给夺回来了!
维沃尔攻击定远城失败,还丢了金城,在匈奴人野里不花的怂恿下,维沃尔带领剩下的残兵,直接向陇西郡方向逃去。
这些羌人不知道,征西将军孔兴亮正准备靠他们翻盘呢!
维沃尔在前面跑,马涛在后面追,一直追到陇西郡奉安境内。羌人从未如此深入的进入大梁国境。因此对这边的地形地貌也不熟。再加上
羌人各部族本来就没有统一的行动纪律,所以都跑散了。
一股大约五百人左右的羌人就跑到了奉安县城下。
这还不是维沃尔部的狼兵。
奉安县本来是孔兴亮的将军行营。里面有新招募的大约五六千陇西新兵。再加上守城的屯兵,总有七千人左右。
但孔兴亮一听羌人来了,吓得当即带着兵跑了,美其名曰,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要对羌人开展运动战,让羌人淹死在人民战争的海洋里。
就这样,这五百羌人狼兵居然毫不费力的打进奉安城内,一顿报复性的烧杀抢掠。
直到马涛的追兵赶到,他们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