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绩在金城呆了一夜,一大早就嘟嘟囔囔让陈长生送他回定边郡去。
不仅是因为帐篷住得实在不舒服,而且半夜里他还听到了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金城,就是一座屠场,坟墓。因为刘伯当手下的人少,城里死的人又太多,不能及时掩埋。很多地方,还能看到被羌人杀死的汉人被戳在木桩上,挂在树上。风一刮,呜呜咽咽,似在哭诉,让人大白天后脊梁骨都发凉,汗毛不由直竖。
陈长生他们倒没什么,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但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实在受不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陈长生也不想太折磨这个皇亲,于是勉励了刘伯当几句,护送着庆亲王打道回府。
在路上,陈长生就觉得庆亲王发蔫,神情有些恍惚。
问他哪儿不舒服,亓绩只说昨夜可能着凉了,没睡好。就是不说自己胆小儿。
等回到定边,庆亲王直接就病倒了,发烧不退,满嘴胡话。
陈长生一看,这不行啊。万一庆亲王在这里有个好歹,自己没法交代不说,也没人给皇帝汇报真实情况了。
好在定边的医疗条件在整个大梁也是一流的。
陈长生当即把医院院长许贺年给叫来,让他给庆亲王好好诊治一下,如果中药疗效慢,他也可以对症给他喂点西药。
许贺年一搭脉,心里就有了数。
老爷,这位皇爷得的是惊悸之症。老百姓讲话,就是吓着了。
只要吃点小药,发发汗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陈长生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许贺年说亓绩是小病,但陈长生却不能以小病对待。毕竟生病的是位王爷,得大养才行。这也是结交亓绩的好机会。
医院是不能住的。患者太多,太吵。
衙门还太简陋。
人间天上大酒店,他早就命令暂时停业了。毕竟前线战士在搏命,后方声色犬马,歌舞升平的传出去也不好。
所以陈长生刻意在城里道观内清理了一间静室,借着这个风水宝地给亓绩压压惊。
另外,还派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仆去照顾他。
食色性也,特别是男人,郁闷时候,在漂亮女人怀里扑腾几次,睡在温柔乡里,也就没啥想法了。
“还是男人懂男人!”亓绩对陈长生的安排也十分满意。
道观里也清净,气场和环境好不说,除了几个道士诵经做法,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儿。
亓绩在两个女仆的半推半就下,解除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第二天精神头也好了起来。
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头天又玩双飞玩儿大了。所以当晚,亓绩心有余而能力不足,于是早早睡下,两个侍女也累了一天,又怕打扰庆亲王的睡眠,都去隔壁房间休息。
夜半,庆亲王朦朦胧胧间见门帘一挑,一个妖冶的女人飘了进来。
“奴家名叫田小雨,是陈老爷叫我来伺候您的。”女子走到庆亲王床前,娇
滴滴的自我介绍说。
按她的说法,自己一身的绝技。什么数学乘法“六九”五十四,女工秀个后庭花之类的活计,那是样样都拿手。
亓绩一看这田小雨也长得的确也很那个,而且举手投足就散发着骚狐气息,比那两个中规中矩的女仆要撩人得多,一时间也是精虫上脑,忘乎所以。
田小雨见亓绩眼睛都直了,也是暗自冷笑一声。
老爷你别急,等奴家给你跳个钢管舞助助兴,然后想干啥管够你。
说着就开始边跳边脱鞋子。
“老爷你想看看我生小孩的地方吗?”
“嗯嗯。”
亓绩见田小雨如此风骚,心跳都快到一百八十下了,恨不能立即把她按在身底下。
但被按在身下的是亓绩。
田小雨借着亓绩细细观摩自己修剪的茂盛园林的情况时,一屁股坐在亓绩的脸上。同时化指为剑,啪啪点了他几处穴道。让他挣扎不得。
这样的死法,也真的就是死翘翘。
即便仵作来验,也只能说亓绩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不会怀疑是被人压住口鼻窒息而死。
就在万分危急之际,两根飞镖打透窗纸直奔田小雨飞去。
田小雨见识不妙,一个翻身就滚到地上,接着就要破门往外逃。
谁知迎头被一脚踹晕,拖了出去。
“王爷,你怎么样?”接着,陈长生冲了进来,急忙扶起亓绩问道。
这座道观原来是陈长生的实验室。所以外松内紧,安保很严。
但还是让田小
雨给混进来了,所以她明显就是一个职业刺客。
虽然伪装成给亓绩送东西的侍女,但还是被谢彪的人及时发现了。
当陈长生接到信时,急忙带着谢彪等人赶过来,这才险险救了亓绩的命。而隔壁那两个负责照顾亓绩的侍女,已经双双遇害了。
亓绩的生命健康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没打到狐狸,被抹了一鼻子骚气而已。
但刺杀亲王这件事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陈长生一面叫许贺年速来救治亓绩。一面亲自带谢彪审讯田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