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浑邪王部。
当阚氏听说休屠王部等人要求胡掖再出兵马时,立即去找胡掖。
胡掖还没等阚氏开口,就猜到了她的目的。
“兵我可以暂时不出。但这场仗得有个结果,否则,我对匈奴各部也无法交代。你不是说陈长生是神吗?我们把他请来。如果他敢来,只要浑邪王部我做主,永世不和大梁作对。如果他不敢来,那他这个神,也没什么说服力,怕他干个屁!”
胡掖这番话堵住了阚氏的嘴。
其实胡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大梁西北边境现在就靠陈长生顶着,如果我把他诳来,谈得好了行,双方就此休战,彼此都有面儿。谈得不好,我直接把他杀了,替我爹报仇雪恨!从此也能在匈奴各部扬眉吐气!
阚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这是验证陈长生是不是真神的好时机。
于是乎,浑邪王部派了和陈长生常来常往的兀而突和查理曼丹,带着十几个随从,去定边找陈长生谈判。
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再说这场仗打得双方也都很疲惫。于是威远守将赵明亮立即把这件事报告给陈长生。
陈长生一听兀而突和查理曼丹来谈判,爽快的答应。
于是赵明亮派了一队人马,将匈奴使团“护送”到定边郡。
定西将军府。
陈长生巍然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斜睨着兀而突和查理曼丹等人。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虽然他对这两个匈奴使者熟的不能再熟,但现在是两国交战时期,气势这一块必须要拿捏住。
“匈奴浑邪王部使者兀而突(查理曼丹)拜见陈将军。”兀而突和查理曼丹见老板台后陈长生气势轩昂,不怒自威,当即不敢放肆,弯身施礼道。
“哦,原来是你们两个。我说怎么面熟。你俩这次来,有什么事吗?”陈长生问。
兀而突和查理曼丹当即把单于胡掖要请陈长生去浑邪王部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恭恭敬敬的把胡掖亲笔签名的国书呈给陈长生。
“将军,不能去啊!”谢彪和马涛等将领一听,不由担心起来。
“呵呵。”陈长生不屑的笑了一声。
“你们单于要请我莅临浑邪王部,可有什么准备?”
“呃我们单于会以最高的礼仪招待陈将军。”兀而突和查理曼丹一听有门儿,连忙谄笑着说道。
“最高礼仪?你们匈奴乃是游牧部落,逐水草而生,住的是帐篷,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马奶酒。哪儿有一样能比得上我定边?你们回去吧,跟胡掖就说我感觉你们没诚意。”陈长生嗤笑一声,爱搭不希理的摇摇手。
“将军,我们单于大王真的想请陈将军去赐福我浑邪王部啊!”无耳兔和插里慢点一听陈长生不去,立即急了。
“真有诚意?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我派去的使者弄哪儿去了?你们当我陈长生是三岁孩
子?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来人啊,给我轰出去!”陈长生说完一拍桌子,站起来往后面去了。
谢彪和马涛等人一拥而上,将无耳兔和查理曼丹揪住,不顾他们哀嚎争辩,就给丢出辕门外。
“有多远滚多远啊,别等我家将军生气了,把你们剁了喂鸭子。”
兀而突和查理曼丹虽然被辱骂了一顿,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因为他们知道,能否请到陈长生,关系到自己部落的生死存亡。
当天晚上,他们又蹴到陈长生的将军府门前,以朋友的身份求见陈长生。
这次,陈长生接见了他们。
因为只有谢彪在身边,所以陈长生这次没有难为这两个匈奴使者,而是态度和缓了下来。
当兀而突和查理曼丹再次言辞恳切的请陈长生去浑邪王部为他们的族人赐福的时候,陈长生也没有简单粗暴的拒绝。而是提出了自己降临浑邪王部的条件。
“在铁山上,你们要为我建一座神殿。等神殿建好了,就让我的使者贾淳丰给我发信息,我自然会去。”陈长生说。
兀而突和查理曼丹得到这个回复,急忙回浑邪王部向胡掖复命去了。
陈长生对匈奴浑邪王部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有很深的战略布局和政治打算的。
兀而突能来,这说明匈奴人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轻易在大梁攻城略地,烧杀掳掠了。这是自己的技术革命造成的军
事优势给匈奴人造成的压力。而且这种压力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大。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逼迫浑邪王部臣服自己,那就初步实现了自己的战略目标。
要知道,拿下河西走廊,将这片膏腴之地变成自己的后花园,是建立帝业的第一步。
虽然凭借自己现在手中的力量,也可以把休屠王和浑邪王部打得哭爹喊娘,但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让浑邪王在铁山上建神殿,是要让浑邪王部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从而无暇再来侵犯大梁边地。
而这个时代,铁和盐是与生活最息息相关的物资。老百姓生活缺不了这两样东西。
陈长生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