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非金非木,一面如同白玉,另一面又像翡翠,的确是王家才有的奢侈品。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又拿那张委任状看了几遍。
这纸也是非常另类,上面还划着格子,王上的字迹非常纤细,就连举人出身的王之涣用小楷也写不出这样的字。别人更不能模仿。
“谢王上。王之涣感谢王上知遇之恩,这条命就算不要,也不会辜负王上的信任!”王之涣跪地拜道。
“嗯,及早就去信阳大营里去主持招兵工作去吧。”陈长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然后他向前几步,蹲在地上抓住王之涣小儿子黑漆漆的小手,看着他鼻子上那两桶清鼻涕。
“饿了吧?你想吃啥?跟我说。”
“我想吃馍。”王之涣的小儿子才三四岁的样子,还不太知道害怕,怯生生的看着陈长生说。
“嗯。我这里有。”陈长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几袋面包和小馒头。
又分给了王之涣那小丫头几袋薯片和糖果。
这个
举动直接把王之涣和他老婆看愣了。因为他们看得出,这些散发着香甜之气的东西绝对是价值高昂的罕见之物。
“谢王上。”王之涣的老婆一下子就跪了,抹着眼泪鸡叨米似的磕头。
陈长生却没理她,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是高傲,他是不忍心看。
扶贫工作很难干啊,太伤感情!
陈长生想。
片刻后,谢彪又捧来几件衣服让王之涣和他老婆换上。然后,又丢给他五两八钱银子。
“我们王爷说了,这礼钱太少,他不惜的要,还你,当个路费。”
王之涣当场就破防了。
他知道,他的命是陈长生的了,就是皇上来了也不好使。
“谢彪,你说,明明王之涣很卖力气了,可为什么北海的老百姓还是活的那么苦?”
“王上,这北地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没事儿再闹个饥荒瘟疫啥的,老百姓能喘气儿活下来,就是命大的了呢。”谢彪骑着马伴着陈长生的车驾,回答道。
“嗯。这两年,你跟着我,长了很多见识,脑袋也有东西了。”陈长生肯定的点了点头。
“嘿嘿,那当然。我爹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我跟的是王爷您呢。”谢彪说。
“你总呆在我身边也不是个事儿,我应该给你安排个官做做,没准儿你还能是个好官。”
陈长生若有所思的说。
“俺不,俺就护着您。俺愿意一辈子跟在您身边,只要不离开您,让我当一辈子小
兵俺都愿意。”谢彪一听,惶恐的说。
“哈哈,也罢,这事儿以后再说。”陈长生说完,从车窗里缩回头去,坐在沙发上闭目打盹儿。
北地和上郡,要完全恢复过来,恐怕也得个三两年时间。
但河西休屠王那边,可等不到那么久。必须先把那个混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