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虽然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实他是外松内紧,心里始终挂念着西北浑邪王部的战事。
自己的定边军和卓雅的羌人狼兵他信得过,但安夜国是不是真的能听自己的指挥呢?
事实上,他的担心有点多余。
胡掖本来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真神降临,来帮他擦屁股解决问题,可是定远方面的大梁健卒始终走在不紧不慢的行军路上,可望而不可及。
就在胡掖绝望的时候,定边军的一支“志愿军”终于赶到了铁山新城,并带来了胡掖心心念念的神器——五十门威远将军大炮!
接下来,好消息不断传来,南面,西王母国派来了一万虎狼之师,随时准备和匈奴人拼命。西面,安夜国率举国之兵,也进入了浑邪王的领地,并向新城快速移动。
安夜国的名声实在太臭了,当胡掖听说这个消息时,还以为这群奉狗为祖先的犬戎人是来趁火打劫的。
幸亏苏迪亚及时赶到,说明安夜国来这里的目的,胡掖这才放心下来。
连臭名昭著的安夜国都帮自己来了,胡掖那叫一个振奋。
陈长生真乃我族护国神灵也!
匈奴王庭这个祖宗,不认也罢!
不过,胡掖对犬戎人也是有戒心的,他没有让这群黥面凿齿的野蛮人进到城里,而是把他们安排到外围打消耗。
话说安夜国人也真是生性,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匈奴骑兵,安夜国的士兵就像平头哥狼獾一样,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虽然血流成河,残肢满地,居然越杀越兴奋。
而新城这边,五十门威远将军大炮也不停的轰鸣,将匈奴王的马队炸得惊慌四散。
羌人狼兵这边,亚历山大排列起罗马军团样式的战阵,生生用盾牌筑起一道城墙,将匈奴骑兵死死挡住,并推向威远将军大炮的射程之内……
如果把这场战斗拍成一部电影,绝对不输于任何古装战斗片。
三个民族,在新城这块土地上厮杀了整整三天。最终,匈奴王庭的军队绝望了。他们认为攻不破这座石头围起来的城池,也打不垮比他们更凶残野蛮的犬戎和羌人联军。
这时,又有情报传来,大梁定边军两三万人正越过休屠王部的领地,向新城方向开过来!
指挥这次讨伐的匈奴小王终于沉不住气,带着兵将撤军了!
他们认为,定边军一定是趁火打劫,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会被一窝端!
匈奴人一撤,定边军也跟着撤回了休屠王部领地的土城内。根本就没参与!
新城保卫战胜利的消息传回晋阳,陈长生长长出了口气。
“过瘾,太过瘾了。浑邪王部是自己的了!”
当然,这只是个事实,法律上并没有依据,匈奴王庭也不会认可。
历史上,河西走廊的休屠王和浑邪王部最终弃暗投明,投奔大汉是因为匈奴王庭被卫青和霍去病打废了!
可现在,陈长生的便宜老丈人
匈奴大单于还活的好好的,并且气性一点不照年轻人差。
当他得知自己的三万王师居然败走新城,气的哇哇直叫。
“陈长生,你跟老子玩儿阴的,老子后悔把女儿嫁给你这个瘪犊子了!还指望你养老,你不得把老子的家产全都贪了呀!这门亲戚不认也罢!”
依着匈奴王的暴脾气,就要命令自己的军队南下,好好教训教训陈长生。
不过,他适时被国相给劝住了。
“大王觉得打败陈长生需要多少兵马,胜算有几成?”
匈奴王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事实上,他真的很忌惮自己这个姑爷子的,毕竟在这两年里,这个看似文弱的小青年可没少祸害自己手下这群套马汉子。
“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吗?那我匈奴的国威何在?以后他再干出这样的事儿,又该怎么办?”
“大王难道忘记了保举陈长生为王的初衷了吗?既然浑邪王部和休屠王部已经不保,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直接给了他,这样,大王就以一块已经丢掉了的地皮换来一个西凉王的忠诚。陈长生得了河西走廊,亓无忌自然不会再信任他,从而忌惮甚至防备他,陈长生在大梁受到排挤,还会保那亓家江山了吗?如此,大梁岂不就成了咱们的超市了,要啥时候取货就啥时候取哇!”
“嗯,也对!不过,这事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不可对我匈奴其他领地再起觊觎之心!”
匈奴王听完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为了表示自己的威严,在把河西走廊封给陈长生之前,匈奴王刻意派了使者去责问陈长生,意思是你想要河西走廊我可以给你,可你不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去抢,这还有没有大小了?
谁知陈长生根本不认账!
“呵呵,我老丈人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们和浑邪王部内讧关我何事?我西凉派兵干预了吗?那都是羌人和犬戎干的,他们和浑邪王关系好,我有啥招?什么?说看见我定边军了?我靠,那一定是他们走迷路了,草原那么大,哪儿哪儿都差不多,也没个栅栏,他们看见你们打仗不是没伸手吗,而且立马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