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接到陈忠的消息,知道亓无忌朝自己要那么老些东西时,禁不住无奈的摇头苦笑。
自己的大妹夫也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他也是当大领导的,当然知道亓无忌的心思打算。
五千匹骏马,上千头犍牛,这是要把西凉国掏空,让西凉永远成为穷困之地,无力再起异心。
给,西凉真负担不起。不给,就是对皇上不忠。
这不是送分题,这是送命题,怎么答怎么错!
“唉,当你个破西凉王,真不省心啊!”陈长生思想了一番,决定先回西凉国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完美解决了。
当伊美奴听说陈长生因为弄不到牛马要回西凉想办法去,一下拉住他。
“老公,这有何难,我河西之地产的就是牛马羊群,那些牛马,我让各部头领给你那个臭皇帝送去就完了,你留下来陪我嘛陪我嘛陪我嘛”
“臭宝贝,这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如果这次咱们痛痛快快的给了,下回他要一万匹马,你上哪儿弄去?”陈长生掐了掐伊美奴紧绷绷的小脸蛋,然后让谢彪准备车驾去了。
晋阳。
陈长生此次西巡,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想女儿都快想疯了。
所以一到晋阳城,先是抱着女儿稀罕了半天,然后又稀罕了小郡主的妈妈。
如此到了第二日,陈长生才去找王冠智商量朝贡这件事情。
“哎呀我的国相啊,咱们西凉这点家底儿你还不知道吗?
”
“呃,王上,我也知道西凉百废待兴,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王冠智见陈长生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好顺情说好话。毕竟他也觉得亓无忌有点过分。
“话虽这么说,但既然陛下张口了,咱们再难也得办了,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陈长生画风一转,拿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来。
“呃,我就知道王上一定有办法!”王冠智立即高兴道。
“不过,只是苦了我西凉众位了。”陈长生蹙眉道。
“哦?”王冠智的心脏被陈长生过山车似的唠法弄得七上八下,一点底儿都没有。
但接下来,陈长生想出的办法让王冠智有苦难言。
“牛马咱们是没有了,不过可以向匈奴人买。至于买牛马的钱,不能让你我个人出,得大家一起均摊。”
陈长生说的大家并不包括老百姓,而是专指西凉国的大小官员。
他本人带头,掏五百匹马的钱,国相王冠智则要掏一百匹马钱,其他大小官吏按比例分下去,最小的县丞和主薄也要掏半匹马的钱。
要知道,当时一匹好马至少值五十两银子,一头牛也要二三十两左右。
陈长生自不用说,他不差钱儿,作为诸侯王,他的年俸按例应该是一千八百石,一石一百斤,也就是十八万斤小米。合成银两也有七八万两银子。就是朝廷不给他俸禄,让他自己全掏他也拿得出来。
王冠智也行,一个诸
侯国的国相,一年的俸禄也有一千八百石,要拿出五千两银子给皇帝买马,也就一年白干。但其他属官可就惨了,他们本来俸禄就不多,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让他们拿出一年甚至两年的俸禄来买牛马,等于杀了他们一样。
“王上,要不我给皇上写个折子,说说咱们这边的情况,让他少要点吧!”王冠智一听慌了。
他知道,如果陈长生真要这么干,这是要出大事的啊!
西凉国那些属官该怎么看皇上?皇上给他们发工资他们高兴,可是要是让他们把发给的工资都拿去送礼,自己白干不说还吃不上饭,那岂不是人都跑光了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北地和上郡本来就有造反的光荣传统,要是这些官一怒之下,再反了大梁,岂不是更坏事了。
“不,不行,不能写,皇上交代我们这项任务,是信任我们,相信我们,咱们必须有困难也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否则,皇帝还能信着咱们了吗?就这么干了,你现在就起草个办法,明日我早朝时宣布一下!”陈长生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大妹夫你不是放着好日子不干,硬要作吗?那就作起来看,反正我不说,让下面人说去。
这个实施办法王冠智可不敢写。他急忙给皇帝写密信,把陈长生的决定说了。央求亓无忌能宽限一下西凉国,等西凉经济好了,真有那些牛马了,再给中央
交纳那些牛马。
但陈长生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办的。
还没等他第二日早朝时宣布这项决定,邢亮领着王之涣就先找上来了。
“王上,您真打算扣公务猿的一年工资给皇上买马?”
“啊,怎么了?”陈长生言辞确切的说。
“大王想过没有,万一那些官吏活不下去”邢亮话说到这里,没敢再深说。
他虽然是陈长生的爱将,但也知道关于国策的事情,不能多说,陈长生自有主张。
“万一官员们要造反,岂不是翻了天,我们军队是不是要平叛?”法正王之涣却是个直性子,他苦日子真的过够了,穷怕了,对这件事恨得是牙根直痒。
“呵呵,你们多虑了,我又怎么会让那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