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最近对王凤避而不见,而且羌人对王凤手下军队的态度也前后迥异,这让心思不正的王凤起了警惕之心。
哼,任她再怎样!只要老子在这里驻军,她就赶不走我!
但李牧的到来却让他想到了一个严重后果,如果陈长生中途换将,将他调回国内,不仅他会失去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马,他在羌地的所作所为就会成为陈长生处罚他的罪状。
俺本以为陈长生是个明主,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对老子下狠手。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王凤陡然闪过一个念头,投降大梁,和陈长生裂土而治,自己当羌地的王!
王凤虽然这样想了,但要实施起来也有很大困难。
他手下兵将虽然跟随他一起征杀多年,但他们到了河西之后,陈长生也没少善待他们。高薪待遇自不用说,而且在大凉国成立后,陈长生为了体恤将士的辛苦,又在雍州划了很多土地,让王凤军中愿意解甲归田的就地安家落户。
他这次带来的人中,很多都是那些已经恢复农民身份,这次又被重新征召回来的预备役士兵。
这些兵本来不愿意打仗,现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才跟着自己来的。
如果自己造反,他们不一定会跟着自己,反倒会帮李牧。
为今之计,只有除去李牧,才能让手下彻底断了重回大凉国的念想!
“喊他来见我!”想到这里,王凤阴恻恻一笑道。
王
凤和李牧虽然都是将军,但他们二人之间的级别可是差了很多。按照现在的军阶制度,王凤是五虎上将之一,属于上将军衔,大军区司令的职务。而李牧这个游击将军,充其量也就是个少将,独立旅的旅长之类的将领,而且李牧手头上还没有兵。
所以王凤让李牧过来见自己,就跟爹喊儿子似的。
李牧见上官召见,也急忙收拾自己的衣着鞋帽,准备去拜会王凤。
“哥哥,那王凤好生无理,我等千辛万苦前来这里,他不来欢迎咱们,反倒冷冰冰拒咱们与城外,这是何道理?”陈胜一听就急了。
“是啊,哥哥,咱们是奉了大凉王的命令来救难民,又不归他护羌大将军的辖制,何必理他,既然他不欢迎咱们,咱们自己干自己的。”吴广也气哼哼说。
“两位兄弟,这话可不妥帖。王凤王将军虽然不是咱直辖到上司,但他也是大凉的将军,况且他是雍州刺史,还管着金昌。我去拜见他也是应该!而且,这事儿还只能我自己去,你们和营里的兄弟们先留着这里,等我消息!”李牧急忙说道。
他也觉得王凤有些不够意思,但他毕竟当过乡长,知道体制内的规矩。在他看来,王凤只是摆官架子托大而已。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都来到了一个地方,他这个下级自然得随顺长官的意思,这是个面子问题。
陈胜和吴广无奈,又不忍心让李
牧自己去。于是俩人好说歹说,才说服李牧带上他们两个一同前去见王凤。
王凤的将军营帐前,早已分列着两队护卫。那些护卫一个个盔明甲亮,手握大刀,寒光闪闪,眼神凶狠,似要吃人一般。
陈胜和吴广俩人虽然和李牧也经历了不少厮杀,见到这种阵仗,也是倒吸凉气,不由头皮发麻,变得恭敬谨慎起来。
李牧等三人进账时,王凤正伏案看地图。
根本没抬眼看他们。
“禀将军,游击将军李牧拜见将军!”李牧连说了两遍,王凤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哦?你就是金昌的李牧?我还以为三头六臂的壮士,原来却只是个不起眼的庄稼汉。也看不出来你很能打哇?这年头,要当个将军确是很容易的事啊!”
这话明明就是放屁带沙子,连讽刺带打击了。
陈胜和吴广当即有些挂不住,脸色腾的一红。
“呵呵,李牧本来就是个啬夫,并无将才,只是大王错爱而已。”李牧呵呵一笑,拱手说道。
“嗯,不错。不错了。本将也是个惜才爱才之人,不知你们来本将这里,所为何事?”王凤见李牧不动声色,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澜,也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回将军,本将奉大凉国王的王命,前来羌地搜寻并护卫大凉难民回乡。胡乱找到这里,既然这里是西王母国的王城,想必有很多大凉子民在这里避难,所以还请将军相助,让小将将
他们护送回去。”李牧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王凤见李牧并没有替代自己,主持王城军务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他又一想,西王母国王城内的确有几千大凉难民在此避难,如果将这些难民全都交由李牧带走,李牧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况且这些难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这也是一笔财富。如果自己在羌地称王,这些大凉难民可就是自己的兵员和奴隶。
“这些难民不能走!”王凤说。
“哦?为何?”李牧也是一怔。
“不瞒你说,陈射那厮在王城附近布置了天罗地网,近日正集结兵力想要攻破王城。如果此时将难民转移,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王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