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冀州。
谢彪带着七十多个人组成的武工队顺利穿越了大凉国的国土,在经过凉州和朔方等大凉实际控制的势力范围时也没有做太多停留,在从新京出发的半个月后,终于进入了匈奴人的控制区。
兄弟们,现在咱们到敌占区了,都加点小心。见到匈奴骑兵先躲着走,咱们的任务不是和他们打架,而是去发动当地群众,建立咱们自己的根据地。
谢彪学着陈长生的语气提醒下属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说他跟着陈长生这几年,早已经从一个憨憨的农村傻小子变成了目光敏锐的青年。他在陈长生身边,自然显不出山水来,但现在自己外放单干,当即成了小分队的核心人物。毕竟见识在那里呢,陈长生从一个穷书生干到一国首脑人物,所经历的事情他都在一旁看着,有时候还要出手替陈长生办一些具体事务,就是再笨,也比那些普通人强出百倍。更何况,他还是猛张飞一样的人物,粗中有细。
“喏!”那些随从们也都提高了警惕。
接下来,他们的任务是去找当地的汉人。
当然,不是虽然找到汉人就行的,他们要找汉人的抵抗军。
话说,翼州可不是地广人稀的西北,那里原来是民风强悍的燕赵之地,无论人口还是城市都很多。匈奴人才过来多少人?
连男带女,连老带少,十几万人,几十万人了不得了。毕竟幽州片
地方也有匈奴人驻扎着。
这么少的人要控制这么广阔的地区,那是相当不容易了。
所以匈奴越过长城打到大梁北方四州之后,采取的政策之一就是屠城。
屠城不仅能够威吓并抹掉对方的反抗意志,还能避免这些人在背后捅刀子。
按理说大梁国驻守在冀州和幽州的兵马不少,足有十多万,但大梁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这座大厦已经被蛀虫弄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
兵马虽多,但很多都是纸面上的。也就是吃空饷。
另外,就算有兵的地方,将官也贪腐成性,克扣军饷,截留物资那是常有的事儿。就是最精锐的大梁西北边军,都有秦县尉那种人变着法子从军用物资中捞好处,可想而知,大梁的武备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的。
所以,缺乏武器,缺乏训练,缺乏战意,缺乏有威信有抵抗意志的将领的冀州军一触即溃,有的还没打就跑了。
只是苦了这些老百姓。
被杀的被杀,逃荒的逃荒,本来人口繁密的冀州十室九空,人口损失了一大半。
匈奴王也知道把这些老百姓全都杀了对自己不利,因为他南下是打算常住的,既然常住就得有人服务。不说做饭打扫卫生,就是放牛放马,种粮种菜都得有人干。
所以剩下逃不了又没被杀的,就成了匈奴人的奴隶。
这些人想不想当奴隶?当然不想。
但他们没办法,官兵跑了,没人管他们了。最初有
人反抗,却被匈奴人一刀一个,劈成两半。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只能乖乖的看着匈奴人的脸色干活。
匈奴人也不是杀人狂魔,他们见这里房子漂亮,女人漂亮,男人们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于是乎,都把老婆孩子从长城外接过来,准备舒舒服服做主人。
往往一个村落里,来两三个匈奴人,这个村落就是他们的了,他们就是主人,整个村子的人都要为他们服务。稍不顺心,抡起鞭子就打,抽出刀就杀。
大家见周围的情况都一样,也都渐渐认可了。
谢彪带人过去的时候,本以为振臂一呼,大家都跟着他拎起锄头造匈奴人的反。谁知道他们遇到汉人一说打匈奴,连水都没捞到喝一口。
“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敌后武工队,帮你们打匈奴人啊!”
“切,不用,快点走吧。早干啥了,现在你们不是帮我们,是害我们,如果让匈奴人知道我帮你们,整个村子都会被他们屠了,快走快走,不然我报告匈奴人了。”
“哇擦,你们不是民风彪悍吗?”
“彪悍个叽霸,匈奴人来的时候,把青壮年的男人都杀了,就剩下我这种老头和小孩儿了。赶紧走,别墨迹,让匈奴人看见我和你们说话,我死定了。”
“呃”
就这样,谢彪他们连走了好几个村子,都是这种情况。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陈长生就嘱咐他们
,千万别打匈奴人密集的城市,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发动群众一起扛匈,这样才能成功。
这对谢彪和他手下那些战士来说,太难了!
“这特么还不如找伙匈奴人好好干一架呢!”谢彪饿的直冒火儿。
幸亏他随身还带了两个匈奴翻译。
“将军,你先别着急,我们俩去村子里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搞点吃的。”
“嗯,去吧。”谢彪见大家都有点泄气,于是坐在树荫下看着前面的村子想办法。
一刻钟后,那两个匈奴人回来了。
手里拿着很多牛肉干和奶酪之类的东西,还背了一大皮兜马奶酒。
他们告诉谢彪,这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