镍矿矿长办公室。
金泉正捏着麻将牌望着对面年轻的娘们在打趣儿。
“我知道你要吃幺鸡,我手里正巧有一个,你要不要?”他淫笑着挑逗道。
“切,金矿长,我要的那两千斤镍你能卖不?你要是能卖,我就吃了你的幺鸡。”
“哈哈,宝贝儿,看你说的,这金昌这矿上,我说一,谁敢说二?”
“呦,难道就不怕有人管你?”
“哼,管我?你问问金昌郡的老大赵喜得,他敢管我吗?老子的银子他白花了?”
“他花了你多少银子我可不管,我只要那亮晶晶的镍金子”女子妖娆的说着,翻手打出一张牌。
“胡啦!”金全眉毛一挑,把牌哗啦一声推倒。
就在他要把桌上的银子拢到面前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
“谁啊?踏马的不懂规矩?”金泉瞪着眼睛骂了句。
“是我!”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几个人拥着金昌郡太守崔浩走了进来。
“崔大人,火气不小啊,怎么?最近缺银子了?”金泉见是崔浩,连起都没起,歪着身子问。
“金泉,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崔浩见金泉正在赌博,气呼呼的瞪着崔浩。
“怎么,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激动?”金泉这时注意到,跟着崔浩进来的还有两个生面孔。
“他们是谁?”金泉一边问,一边用眼神示意牌桌上的人快把桌面上的银子收起来。
“谁都别动!”谁知那
两个生面孔中的一个砰的将佩刀砸在桌上。
“砸场子?”金泉身边的几个保卫呼啦一声跳了出来,抽出刀对着来人。
“嗯?大胆!给我拿下!”崔浩眼睛一瞪,他身边的几个护卫也抽刀上前,想要抓那几个保卫。
谁知那几个保卫居然不惧官差,架刀对峙。
还是金泉看出事情不一般,喝令保卫立即退下。
“老崔,你带这两位兄台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有话尽管直说,只要我金泉能办到的,一定办,但要是用官府的人压我切,不瞒你们说,就是在朝廷,我也是有人罩的。”金泉对那两个陌生人一笑道。
“金矿长,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可是镍矿衙门,不是你的家”崔浩越发着急,挤眉弄眼的呵斥提醒。
“千里为官只为财,大家既然能来我这里,所为何事我金某也猜得出几分”金泉随手在桌上拿起一锭银子,在手里惦着说。
“是吗?”这时,陈长生在几个护卫的伴陪下走了进来。
“你敢问这位是哪家的少爷?”金泉见陈长生虽然穿着普通,但浑身上下透出器宇不凡的气势,急忙赔笑问。
“还不快跪下,这是皇”崔浩刚说到这里,被陈长生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只好脸色苍白的退到一边去。
“我是姓黄,但并不是什么少爷公子。你说得很对,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
了钱财之事。”陈长生扫了一眼赌桌上的银子,呵呵一笑。
“哈哈,既然是为了财,那就好办。黄公子,这里条件简陋,不是说话办事的地方,金昌有一家很不错的馆子,侍候人的姑娘们也很漂亮,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也算交个朋友?”金泉说。
“好啊,正好我口渴。”陈长生见金泉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知道要想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来,需要用点心计,于是点头应允。
在金昌郡最大的一家酒楼,无论掌柜还是伙计见到金泉无不曲意逢迎,奉若上宾。
有座上客不认得金泉的,纳闷问此人是谁,答,是个比金昌太守还要牛逼的通天的人物。
陈长生听后也不动声色,只是和金泉大摆龙门。让金泉认为自己是京城的贵公子,来他这里只是为了搞镍矿发财。
金泉也不知面前这个人就是大凉皇帝陈长生,喝点小逼酒把自己跟上面那点关系全抖个差不多。
陈长生这才知道,大凉下层百姓的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自己所致力打造的清平盛世已经被一些心狠手辣的王八犊子给败坏了。其中金泉的保护伞中还有看起来相当不错的人。
这才几年啊?看来人性的贪婪并不是靠道德和法律所能规范的。陈长生想不出他们搞那么多钱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天天吃黄金吗?不过,有一点他清楚,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必须防微
杜渐。
金泉见“黄公子”越听脸上越黑。也觉得不对劲儿,刚想借机走开。
就听街上一阵人喊马嘶,马涛带着大队的禁卫军赶到了。
“皇上,末将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马涛满身披挂,疾步来到酒楼,对陈长生拱手施礼道。
“黄皇上?”金泉一听,惊得面无血色,一下子瘫软在地。
通过金泉这条线,陈长生在金昌乃至京城一共查处了几十个官员,抄家抄出来的银子就有近百万两。
甚至连卫戍新京的大将马涛都有牵扯。
这让陈长生大吃一惊!
这可是在刚建国的大凉啊!
我刚想着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你们就偷摸在背后蝇营狗苟,搞小势力小集团。如果放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