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射对谢彪等冀州义军动手不需要太动脑,就有充分的理由。
冀州本来是我大梁的国土,我大梁军收复故地师出有名!
而你谢彪本来就是大凉国的人,来这里搞事情的,现在不是匈奴人统治时期了,我现在代表大梁国命令你们滚出冀州,如果不走,那就开打!
谢彪也激了。
你陈射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谢彪在这里组织敌后抗匈斗争,恐怕你还缩在大梁不敢出来呢。现在你拿出大梁正统来压我?屁,这块地匈奴人占了,就不是你大梁的了,匈奴人走了,那就谁有能力谁得?
骂战归骂战,最终还要靠实力说话。
陈射军团的兵员占据着绝对优势,而且冀州在地理位置上又是大梁的肩膀,陈射可以随时从大梁得到人员和资源上的支援,冀州老百姓大多数又认大梁国为正统,可谓天时地利全占了。
占据了优势还不主动攻击,那是天理难容的事。
所以陈射军团出动大队人马,开始对谢彪的根据地进行扫荡。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们这帮泥腿子们,吃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拿我的都给我还回来!”陈射手下那些地主武装开始对城市周边的乡村进行扫荡。
找不到谢彪的冀州军,那就找老百姓,凡是跟谢彪的大凉军有瓜葛的,杀无赦!
谢彪和邢亮等人虽然有五六万正规军,但要和陈射全面开战,其实也很艰难。毕竟陈射大军占据着资
源丰富的大城市,白天出动骑兵和乡勇对根据地进行骚扰,晚上又躲回城里去,依靠大炮和坚固的城墙防守。
而大梁方面,亓无忌已经丢了凉州和朔方两州,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为了确保收复丢失的冀州和幽州,他也是下了血本。
除了让陈射领兵占据先机,又让兵部尚书田丰亲自挂帅,带国内十万甲士,进入冀州和幽州地区,势必要收回这两州。
对大梁来说,这是一场国运之战。
之前,亓无忌放弃北方四州,一是为了积蓄力量,另外,也是怕匈奴和大凉两强联手,来对付自己。
现在匈奴人已经完犊子了,再不出手,那还等什么?
冀州根据地的老百姓不胜其扰,很多地方只好忍辱负重,被迫重新归于大梁的统治。因为那些财主们下起手来比匈奴人还狠。
“我巧丽哇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眼见着自己辛苦打下的地盘一块块丢掉,谢彪心里的火苗子腾腾的往上窜。
但谢彪的冀州军乃是各路抗匈义军拼成的,在大凉国只能算是二线部队,无论训练、装备还是打仗的决心,和原来的定边军都差了一大截。
而大梁军经过一年多的励精图治,又有强大的国力做后盾,战斗力已经非往日可比。
两战下来,冀州军被对方的优势兵力包围,损失惨重,若不是邢亮和聂胜军及时施以援手,差点被全歼了。
冀州地区战况失利的消息很快传到
了新京。
陈长生知道,这种情况下,光靠谢彪等人的勇力是不行的。因为自己的妹夫已经把整个大梁的国运压在冀州和幽州两地上。
如果自己要强夺,那就是两国之间重开战端。大凉和大梁之间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自己的大凉能不能干过亓无忌的大梁?
答案是肯定的。
工业国和农业国之间发生战争,肯定是工业国碾压农业国。
但这种碾压也不是摧枯拉朽般的,一定是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大梁如同一个被人欺负了好久的壮年汉子,已经被逼到墙角,满肚子委屈,只是窝囊的咬牙攥拳头,不敢对手持利刃的歹徒动手而已,因为自己的生命还没有受到威胁,老婆孩子还躲在身后瑟瑟发抖。
忍一忍,也许歹徒就走了,等歹徒走远了,自己在老婆孩子面前指着歹徒的背影跺脚骂几句,出出气照样关起门过日子。
但如果歹徒回头又踢开门,还对他老婆动手动脚,又要把他家孩子抱走卖了,那这汉子再窝囊,也会拼命!
老实人不发火则以,一发火很容易造成恶劣的后果。
除非他面对的是一个身高八尺,满身腱子肉,拥有绝对实力的恶霸,一拳头就把老实人打晕,才不会造成情况失控的情况。
但现在自己的大凉自己刚兼并了乌桓和其属国,并且正在国内整顿吏治和贪腐问题,综合实力和大梁相比,至多算势均力敌,甚至肌肉和个头还
照大梁次一些。
所以,陈长生清醒的认识到,现在还不是全面宣战的最好时机。
虽说如此,但陈长生绝不会轻易就放弃冀州和幽州两地的根据地。
邢亮和聂胜手里虽然握着精兵,但数量太少,况且现在田丰居然出马了。陈长生是了解自己这个老上级的,此人老奸巨猾,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平时他就苟着示弱,如同千年的王八,怎么挑逗都没有用。但他若是出手,那必定会要人半条命。
他怕邢亮和聂胜把持不住,再上了老狐狸的当,把帝国的精锐之花折损在冀州。
而谢彪勇敢有余,而谋略不足,他手下的两万游击队在十几万正规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