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又起来了。
这次是工业部副部长兼洛阳市市长的职位。而且是正省级待遇,一品官职。
当消息一级级传到王斌的父亲王耀祖那里时,王耀祖还不相信。
“你们不要骗我,是不是斌儿的判决下来了?他他不在了?”王耀祖神情恍惚的问官差。
“老太爷,您瞧,这事儿还能有假嘛?我们这是特意从京城赶来给您送信儿的,这还有王大人的亲笔信呢?”官差急忙将王斌的信掏出来呈给王耀祖。
“就有这信?他人怎么没回来?”王耀祖见的确是儿子的亲笔信,心里稍稍放下。
“王大人现在主抓全国工业,又任着大城的城主,现在是日理万机啊。等他交接完毕,一定会来看望您老人家呢!”官差赔笑解释道。
“哦,那他没说啥时候回来?也没让你捎点别的什么信物?”王耀祖颤颤巍巍的问。
“爹,您还怀疑什么,官人他逢凶化吉,重登高位,您老应该欣慰才是。”王斌的媳妇听到信儿之后也急忙赶到堂上,见王耀武愁眉不展,喜极而泣。
“这个孽子啊,他倒好过了,可是他知不知道,他有事儿的时候,你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啊!连孙女差点都给卖了啊!”王耀武见儿媳这样一说,终于爆发了。
这臭小子不来看我也就罢了,怎么连媳妇都不要了?家里为了救你都成什么样了,怎么当大官儿了,连银子都不捎来几两?
“爹,您儿子是个办大事儿的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这是把国家和君王当您孝敬着,家里还有我呢!我照顾您!”王斌的媳妇擦抹着激动的眼泪儿,扶着王耀祖说。
“唉,我们王家也不知修了多大的福,娶了你这样的媳妇,斌儿要是对你不好。我管他当多大官儿,先吊起来拿皮带抽上三天三夜!”王耀祖发狠的说。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像梦幻一样了。
首先是县老爷高调来看望王耀祖,离王家大门还很远,就下了轿子,见到王耀祖一口一个伯父,又说自己是和王斌同一期的秀才,自己一直以王斌为榜样,只是县里公务繁忙,最近才抽出空来拜见。
“呵,你作为本县父母,事儿果然很多的,该忙忙你的去吧。我没事儿,死不了。”王耀祖一脸淡漠,颤颤巍巍道。
玛德之前我家斌儿落难的时候,我去县衙找你借马送信,你连见我都不见,现在倒上来了。
“呃,伯父,我来的匆忙,没准备啥,些许礼物,不成敬意。”县令也是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忙令下人将礼物抬进来。无非布匹绸缎,酒水成品油之类的东西。
“不要,不缺,我王家餐风饮露就能活。”王耀祖一脸厌恶的摆手。
弄得县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倒是闫氏,知道自己公公心里始终压着火,说话不好听,急忙上前应酬,好歹算是让县令完整的走出家门。
接下来,县里乡里的乡绅都来王家瞻仰王侍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并顺便带了银票和地契等土特产来孝敬王老爷子。
王耀祖一概不收。
王斌人生中两次大起大落,已经让王耀祖看透了世态炎凉,这些人送的是礼,要的是利,害的是王斌的官运,坑得是王家的命!
而闫氏家族的人,见王斌东山再起,也纷纷带着金银来攀亲。
这次,王耀祖没好意思撵,闫氏先撵了。
我家官人是不是当官了,和你们有啥关系吗?想当初我那么求你们帮一把,连三十两银子都借不出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你们闫家没关系,当初你们不是这样说的?王斌落难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嫌弃得直皱鼻子,现在拿着金银赶过来认亲,有必要吗?
闫氏一番话把闫家的人弄得一个个灰头土脸,扫兴而去。
王耀祖和闫氏看似不近人情,高傲无比。其实他们只是看透了人心。
他们唯一没忘的,是牛二。若不是牛二仗义送信,王斌的冤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达天意。
王耀祖受到王斌当官的第二天,就去找牛二。
可是牛二却借口出门走亲戚,躲了。
这可把王耀祖急的直转。
不行,说什么也得找到恩公。
他自己找不到,就给儿子写信,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王斌。
王斌能不想回家看看吗?
当然想。
他也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为自己的事儿操碎了心。七十来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能不能等到他尽孝?
这种树欲静而风不止,欲养而亲不在的紧迫感始终压在他心里。
但他忙啊!
因为皇帝着急。他更急,大凉帝国步步紧逼,时间等不起。
所以他从皇宫里出来,立即就赶往洛阳。
到了洛阳,之前那些曾背后捅刀子下绊子的人都拥上来,一口一个恭喜王大人沉冤得雪,原来的洛阳尹不是东西,说得那叫一个义愤严辞。丑恶嘴脸让人恶心。而曾追随王斌的人却不见踪影。
原因很简单,为了怕他们走漏了风声,之前的洛阳市长把这些人贬的贬,判的判,差点都给整绝户了。
王斌上任第一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