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率军攻击扶余国腹地受挫,本人也遭到暗算受了伤,不得不退回四平。
这使得他对提供假情报的东胡人恨之入骨。
在经营四平的同时,他开始派人四处去扫荡东胡人的部落,发誓要抓住那几个东胡人奸细。
陈长生也接到了关于此战的详细战报。
“玉莹,钊儿长大了啊!”当陈长生看到陈钊临危不惧,不肯撤离前线,并组织民工协助官兵守城,立了大功的时候,龙颜大悦。急忙把杨玉莹叫过来,分享这份喜悦。
虽然他贵为帝王,但也是孩子的父亲。儿子有出息,当父亲的比什么都高兴。
“陛下,我想给钊儿寄点东西,这孩子小时候身体就弱,现在他又去了前线,”杨玉莹听着听着,眼泪在眼圈里转。
“玉莹,不要担心,李牧已经把钊儿调到后方去了。”陈长生理解杨玉莹做母亲的心,他理解的说。
至于他,其实也很想儿子。
陈钊现在有了在地方上的工作经验,又经历了战斗,可以说资历已经很丰富了。但要当一个合格的君主,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他还需要锻炼才行。
所以,他暂时不想让陈钊就回京来。
“他还年轻,年轻人,就应该四处闯荡,做一些事业。现在就把他弄回京城,整天关在皇宫里,或者和京里那些官僚打交道。会不知百姓的疾苦,也不懂国家机器运营的管理。保不齐,就又弄出个‘何不食肉糜’的废物来。这就害了他,也害了我大凉帝国的百姓了!”陈长生语重心长的看着杨玉莹。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拳拳之心,都是为了帝国百姓。不过,我也是母亲,钊儿也是孩子,母亲想念自己的孩子,孩子思念自己的母亲,也是天性。”杨玉莹有些委屈的说。
“呵呵呵,我又没说不让他回来看我们。我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不想自己的儿子们吗?放心,过年的时候,我让他们都回来,咱们好好过个团圆年。”陈长生拥住杨玉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劝慰说。
在他看来,陈钊至少要在外面锻炼个十年八年,等他把帝国运营的方方面面都了解透彻了,自己就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地方当一把手。如果他把地方上治理的明明白白,那就说明他有能力治理整个大凉帝国。到时候,把他调到京里来,和帝国的中枢神经们打交道,就不会被轻易糊弄住。
等自己到了退休的年纪,让陈钊接班,就名正言顺,水到渠成了。
当然,对其他儿子,陈长生也是非常关注他们的成长,就算他们做不了皇帝,以后也会对他们量才而用,让他们共同管理和维护大凉帝国。
这是他对帝国接班人的培养计划。
而且,他也打算把这套计划用法律规定下来。不仅对他陈长生的儿子们适应,对他的孙子们,重孙子们,也都适用。总而言之,他老陈家的人要想当官,就必须先在地方上做出成绩来,然后才能上位。
当然,对那些不想当官,只想享受或者浑水摸鱼的子孙,陈长生也会给他们安排个闲职,不会让他们为生活发愁。
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当然,这是后话了。
陈长生现在所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好东北的问题。
他承认,自己对扶余国有些忽视了。
本来他以为,扶余国一个人口只有二三十万的小国,会很快屈服于大凉帝国的兵威,成为大凉帝国的一个郡县。
可是没想到,扶余国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仅杀伤海参崴的移民,还打伤了幽州将军陈胜。
“李牧,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陈长生把李牧找了来,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陛下,臣以为,陈胜轻信中了计是一方面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有东胡人做外援,所以有恃无恐。”李牧沉吟道。
陈胜是他的部下,他当然不能说陈胜无能,耽误了军机大事。
另外,从整场战役来看,无论从兵力调动还是后勤保障,的确也都没啥大问题。
“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陈长生并没直接反驳李牧。
因为他也在考虑东胡人的问题。
这些游猎民族,一向桀骜不驯。虽然游走于大凉各地,却不服当地官员的管束。不交税也就罢了,动不动就拔出小刀来威胁当地民众。
过去,陈长生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东北方向,所以对这些游猎民族,也就没怎么当回事。毕竟他们的游猎区和辽东不是重合的。星崩的出现几次民间纠纷,交由当地官府处理就行,不至于上纲上线。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陈长生把开发大东北作为国家的主要战略目标之一。
东北地区的治安环境一定要符合东北的经济发展需要。总不能这边大干快上的搞建设,那边忽然出来一群骑马跨刀的东胡人,骂骂滋滋的寻衅滋事。
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些事情,那东北的移民将无法安心生产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解决扶余国的同时,顺带着把东胡人也给解决了?”陈长生见李牧在偷眼看自己,淡淡问道。
“正是。”李牧连忙谦卑的抱拳道。
“嗯,去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