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缺了两根小指。心说这人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
滚滚滚,癞蛤蟆上菜墩,还真是把自己当块肉了。
衙役伸手就想推开这个老头儿。
谁知道这个老头不知使了什么招式,一下子就把那衙役的手给抓住,往后一撅一拧,那衙役就噗通跪在地上喊疼。另一个衙役看到,抡起水火棍就要打,却被那老头轻松避过,并把他的棍子给下了。此时,县衙内值班的衙役见同伴吃了亏,哗啦啦冲出六七个,各抄家伙把老头围住了。
那老者是毫无惧色,一只独眼反倒露出浓浓杀意。
此时,恰好袁沛正忧心忡忡的从衙门里出来,门外的情形被他给看到了。
“喂,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欺负起老大爷来了?”袁沛见一群衙役围着一个老汉,连忙喝止道。
“大人,不是我们欺负他,是他把我们给欺负了。”衙役们连忙诉苦道。
嗯?你们这些人,被一个老汉给欺负了?
袁沛不由定睛查看这个老者。
“你叫什么,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姓田,排行第七,大家都叫我田七,我来这里是来应募一个军职的!”老汉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田七,啊,那你之前可曾从过军?”袁沛一见这老汉有些不一般,急忙细问。
田光呵呵一笑。
“在下在大凉定远军中服役过十三年。”
“哦?”袁沛一阵惊喜,他知道,大凉定远军可是陈长生的老班底。从定远军里出来的,那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
“你在定远军里带过兵?”
“没有,因为我是做饭的。”田七说。
“做饭的?”袁沛一听,有些无语。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轻视田七。
“田七,你什么出身,这倒没什么关系,只要你能说说遇敌围城,如何打仗,说明白了,我就用你。”袁沛说。
“呵,这有什么难,敌人攻城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套路呗。”田七不动声色的说。接着,他把步兵攻城,骑兵攻城,用器械攻城,挖洞攻城等种种情况和对付的方法都说了一遍。虽然言语粗浅,但却都切合实际。
袁沛一听,哎呀,这哪儿是伙夫啊。这是活教科书啊!
“田先生,你打哪儿来的,我怎么在高涼县没见过你呢?”袁沛问。
“我是临允县的,临允城被攻陷后,就来这里避难。”田七说。
“您还有什么人没有?”
“有啊!还有我们队里的伙计,也都来了。”田七说完,手指捏着嘴唇打了一声唿哨。
从附近街里,陆陆续续走出了十几个人来。
袁沛一看这些人虽然岁数都不小了,大都穿着埋汰的粗布衣服,很多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带了伤。但眼神中凶巴巴的气焰却让人望而生畏。也就是说,一看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惹。
“见过袁大人!”那些人冲袁沛一拱手,然后看着袁沛。
“田大人,这些都是我队里的伙计。之前我们有一百多号人,现在就剩这几个了。我希望袁大人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吴巨,给我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田七一抱拳,对袁沛说道。
“嗯。”袁沛听完后连连点头。
田七虽然说自己是个火头军,可是那些人居然肯跟他拼命死战。说明他不但有勇有谋,而且还善于管理,能得人心。
这样的人,岂不就是他要求的将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