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民军将领,可知军令如山,你们自己都不带头约束自己,又怎么能带领民军克敌制胜。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斩首示众!
那几个将领一下子酒都醒了。见袁沛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急忙跪倒求救。
袁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袁沛心里也很矛盾,都杀了吧,他们虽然没有将才,但好歹也算是枭雄豪杰,在高涼地界,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大战还未开始,就斩杀了他们,以后何人能领民兵出战呢?
所以他拿眼睛看田七。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哪怕让他们戴罪立功也行。
谁知道田七根本没打算留后手。
在田七这样的老兵油子那里,杀几个人真的跟杀鸡一样。
何况还是不听话的公鸡。
袁沛也知道,此时正是田七立威的时候,如果不能让田七把军令执行下去,那就不是田七能不能留在他手下的问题,而是高涼县能不能守住的问题了。一旦高涼失守,别说几个捣蛋鬼,城内一万多口人,恐怕就会遭受屠戮之灾。
“田将军既然有令,为何还不速速执行?”袁沛心一横,对宪兵们喝道。
“是,将军!”那些宪兵见袁沛发话了,于是应一声,将那几人推着就走,片刻后,将几人首级用托盘托上来供田七验看。
场外,那些高涼民军见田七说杀人是真杀,一个个都肃然起立,不敢再轻视这个干瘪老头儿。
田七杀人立威之后,立即命令将县内民军数千人分为十队,每队委派队长副队长各一人,然后教他们操演队形,训练防守技术。
昔日乱哄哄的场景俨然不见,所有人都进退有度,听从队长的口令。
袁沛见状,暗暗点头。
自己究竟还是太仁慈了些。真所谓慈不带兵。这活儿,心软之人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