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疼。
他说尽力采办，其实并不是好意敷衍，安慰自己的恩师，他也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此时在大凉帝国负责外贸的正是之前的大凉宰相王猛。
王猛本来配合陈长生取得了关中地区。按照他的想法，陈长生最次也得让他做个关中王。但因为王猛在刘伯当打武关的时候，刻意刁难刘伯当。所以陈长生一气之下，将王猛调到新城去了。
但陈长生并没有再处罚王猛，还给他一个副宰相的官当。让他位居王之涣之下。受王之涣领导，主要负责对外贸工作。其实就相当于商业部的副部长。
这也就是陈长生站得高，看得远，格局大。
因为他对大梁朝的政策，只要是和平演变为主，战争手段为辅，毕竟大凉和大梁朝本是同根生，都是华夏儿女，相煎又何太急呢？又那个劲儿，应该对外族使。
当然，要和平演变，在大梁内部搞颜色革命可不是那么简单。必须要有人牵头，当榜样，让大梁的官员看到前景和好处。
王猛之前是大梁的丞相，所以，他的归降，起到一个很好的榜样作用。
陈长生不在乎他有多少能耐，会做多少诗歌，会写什么文章，他在乎的是王猛在大梁朝的影响力。
王猛毕竟当过大梁宰相，手下提拔的官员不少，王家又是关中地区世代的大族。和大梁朝廷里的官员有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王猛在大凉过得好不好，受到何等待遇，直接影响着那些大梁官员的心态。
所以陈长生给王猛封了个副宰相的官。让他和王之涣平起平坐，并且让他专司和大梁朝的贸易关系。
这样，大梁朝最有权势最有钱的官员和商人还会通过两国贸易往来和王猛接触。
而王猛不用刻意招徕叛徒，相信大梁朝很多官僚就已经活心了。
当然，亓无忌和大梁朝的高层也知道陈长生的险恶用心。亓无忌甚至下令要除掉王猛这个误国大奸臣。但他们干来气也没办法，因为王猛在新城被保护的好好的，住着大别墅，出入有专车，安保做得也很到位，据见过王猛的人说，他比在大梁当宰相的时候还胖了，年轻了。
而大梁朝还断不了和大凉做买卖。
因为一旦闭关锁国，那和大凉帝国的距离，就会越拉越远了。
所以亓无忌恨的牙根直痒。下令凡是和王猛有过密来往的，都要严肃查办。把王猛当成瘟疫病毒看待。
王斌见老师宋曦为了买先进设备都愁白了头。咬了咬牙，说自己会尽力而为。其实他就是想去找王猛试试，看看王猛能不能帮忙。
当然，这要担着被皇帝怀疑的风险。
好在王斌现在也大体摸透了亓无忌的脾气。所以赶上亓无忌高兴的时候，把这件事跟皇帝汇报了。
亓无忌砸了咂嘴，这有什么，朕相信你是为国着想的。如果你能通过王猛那老贼买到大凉先进机械，倒也是桩好事。
王斌一听，皇上允了，心里也是一块石头落地。于是打算差人去大凉帝国找王猛交涉此事。
派谁去好呢？
王斌想了想，决定派时任洛阳市长的冯斌去。
他之所以让冯斌去出使大凉，担任贸易代表团团长，是因为冯斌也是懂工业的专家，另外，冯斌因为是官僚资本的大买办，所以在朝中有很多人脉。
就算皇帝哪一天忽然翻脸，找后账，也有很多人保着冯斌，替冯斌说话。事实上，亓无忌在冯斌那里还有股份呢！
冯斌见王部长派他去大凉采购机械设备，眼珠子一转，说我去行，但我代表团里得有一个武官陪同，毕竟咱们的目的是买军工机械嘛。
当然，带别人去他是不放心的，冯斌这次要带王斌的女婿牛二跟着一起去。
按冯斌的说法，牛二毕竟有出使大凉的经验，并且还成功弄到了发电机组。在大凉是很有门路的一个人。
其实冯斌很鬼，他也知道这趟活儿干好干坏，都有可能被皇帝记住。所以他把王斌的女婿也拽上。一个绳拴俩蚂蚱。有坏事儿了，王斌你也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