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梨上来问,陈二妮哼了一声:“当然是商店里买的啊!怎么了?只允许你天天打扮穿裙子,我不能穿?”
她这段日子过的可不好了,首先是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李红梅跟其他嫂子聊天,说起来虞梨长的漂亮,谁知道提到了陈二妮的丈夫高斌。
“高排长去找虞梨看病的时候,那笑得太欢了,说是去了好几次呢,还跟手里的人夸虞大夫医术好,我说这高排长平时不苟言笑的,原来他会笑啊?”
“害,男人见了漂亮女人当然笑了,陈二妮是乡下妇女来随军,晒得黢黑,高排长肯定更喜欢虞梨这样年轻漂亮的,就是看一眼也是知足的。”
这让陈二妮气得发疯,回去质问自家男人,谁知道高斌依旧是那副死人脸:“我腰疼的要死,去找人家给我针灸治好了,我还不能对大夫笑一下?笑一下怎么了!”
陈二妮叉着腰喊:“那你怎么不对我笑!我才是你媳妇!你对着别人的媳妇笑!你笑得再好看,人家会看上你吗?人家是陆营长的媳妇!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一双眯眯眼,人家美女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货色!”
高排长怒了立马回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看你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自打生了孩子你就没有瘦过,腰上一圈肉你自己心里没数?是我跟人家陆营长比不上,你跟虞大夫更比不上!”
两口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
陈二妮认定自己男人被虞梨勾走了魂儿!
她恨高斌这个狗东西嫌弃自己,也恨虞梨为什么顶着那张脸到处招风引蝶!
难道陆营长不够虞梨霍霍的吗?
所以,她让自己儿子去偷了虞梨家的黄瓜,顺手还把院子里晾晒的裙子拿走,故意穿上,就是为了恶心虞梨!
虞梨毫不客气地说:“我丢了一条裙子,裙子买回来我是改动过的,虽然商店里同样的款式不止一件,但我改动的那件是不一样的,腰带是我自己做的,我家还有剩下的布料!你不会是说你也跟我一样改动了裙子吧?”
陈二妮现在恨不得撕烂虞梨的脸,硬着头皮喊:“怎么了,就兴你改,不兴我改?我就是自己改的!怎么了!”
她一脸诬赖,打定主意要让虞梨不痛快!
反正虞梨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她偷的。
果然,虞梨最终还是认栽了,只是走之前撂下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谁偷了谁会受到报应!我院子里的黄瓜也丢了,但我那黄瓜是老家带来的种子,品种不同!吃了说不定会对身体不好!”
陈二妮只当虞梨胡扯,带着战胜的喜悦回家去了。
虞梨悄悄地看了一眼陈二妮斗志昂扬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次她不是没有办法逼着陈二妮承认偷了裙子跟黄瓜。
但陈二妮顶多是把东西还回来,不情不愿地继续跟自己作对。
这样的人,不会怪自己偷东西是错,而是怪被人发现了。
所以她得借机狠狠地给陈二妮来一次狠的!
人教人教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会!
这天早上两人的争执很快也传开了,是陈二妮贼喊捉贼,到处喊冤。
“总不能因为她长的好看,就不让其他人穿裙子吧?怎么我买个裙子,还成了偷她的了?这太欺负人了!”
不少人也帮着她说话,觉得虞梨过分,没有证据冤枉人偷东西太过分了!
李红梅知道之后,心情舒服了很多。
但很快高斌跟陈二妮就吵了一架!
因为陆观山出手了,他直接找到高斌问:“裙子的事儿要是查肯定查得清楚哪个商店买的,多少钱买的,什么时候买的,都查得清楚,这件事不好看,我给你机会解决,但欺负我媳妇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高排长羞愧难安,回去质问陈二妮,哪里知道陈二妮不仅不承认还倒打一耙:“你就这么向着别人的媳妇吗?啊?你到底是谁男人!那裙子就是我买的,怎么了!是别人从外地给我带回来的!怎么我就不能穿裙子了!”
两口子吵得不可开交,陈二妮心里对虞梨更怨恨了几分。
这天趁着虞梨不在家,她又指使儿子爬墙进虞梨的院子,把刚长出来的新一茬黄瓜摘走了!
晾衣绳上的米黄色碎花裙子顺手牵羊再次拿走!
回去陈二妮就让儿子兴致勃勃地把黄瓜直接吃了,洗都不洗!
那裙子陈二妮也报复性地换到身上,对着镜子怎么照怎么美!
等晚上虞梨下班看到院子里消失了的裙子跟黄瓜,只是轻笑一声,没说什么便跟着陆观山一起吃饭去了。
晚饭过后,暮色四合。
各家各户声音逐渐都弱了,月亮爬到空中,蛐蛐也跟着叫了起来。
为了节省电费,陈二妮一家也睡得早。
哪里知道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浑身开始瘙痒!挠个不停,却越挠越疼!
凌晨三点多最困的时候,她气愤地把灯拉亮,低头一看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啊!我身上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疙瘩!”
高斌听到声音厌烦地转头一看:“你又作什么妖!”
等看清楚陈二妮身上大片大片的红疹时也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