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有人拜年,傅首长暂时按下了心里的想法。
白红棉却察觉的到,这么久不见,老傅对她依旧是那么冷漠,甚至是厌恶!
她有些恐慌,生怕拜年的人都走了之后,自己会再次被驱赶回京市!
所以,白红棉陪着傅奶奶回屋休息的时候,忽然就笑着说:“娘,您这些年赚的钱,老傅都还不知道呢。”
傅奶奶一愣,满脸都是惊色:“你,你胡说什么!”
白红棉凑上去:“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么多孩子……哈,您也是够狠心的。要是老傅知道,会不会对你大开眼界,彻底去查当初的事情?你猜能不能查得出来那时候你怎么对待谢令仪的?”
傅奶奶大惊失色:“你,你住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你想干什么?”
白红棉为她按摩着肩膀:“我是您的儿媳妇啊,我能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跟老傅分开,如果他要离婚的话,您帮我说几句话,我就答应您不把您的事情说出去。”
那些事情是肯定不能被大儿子知道的,傅奶奶浑身都发抖!
她知道大儿子的脾气,那是完完全全属于触及了底线的。
所以,她只能答应白红棉:“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你们夫妻名下京市的房子,必须给佳音一套!”
白红棉不缺钱,直接点头:“那当然可以,毕竟陆观山虽然是老傅的儿子,可他跟傅家没有感情,您也不喜欢他,傅家的钱,本身就该给傅家的孩子,他连姓都不改,凭什么要呢?您说是不是。”
这话让傅奶奶忽然想到,是啊,陆观山虽然是傅家的孩子,可他连姓都不改,凭什么要傅家的财产?
两人还在说话,外头客人已经走完了。
傅首长敲敲门:“白红棉,你出来一下。”
白红棉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走进书房。
门才关上,他就语气冷冷地说:“既然你不肯好好地在京市待着,非要来找我说清楚的话,那我们离婚吧!”
白红棉眼泪夺眶而出:“老傅!你真绝情啊!可以不在乎面子名声,不在乎你对我们白家的亏欠,离婚?我不离婚!”
傅首长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暖意。
“我们不适合,从一开始就不适合,有些话虽然我们没有真正地谈起来过,但你也清楚,我心里唯一的爱人始终是令仪。
跟你,是迫于形势的婚姻,是感激,是机缘巧合,但我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夫妻。这些年,你也做错了不少事,我为你兜底,当做看不见,现在我们好聚好散吧!”
白红棉红着眼看他:“好好好,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当着我的面说心里唯一的爱人是她!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说你只爱她,那我也告诉你,我爱你!从年轻时到现在,我对你的爱不比谢令仪对你的好,更比你对她的多!
我不会答应离婚,如果你非要离婚,可以杀了我!”
傅首长闭了闭眼:“都这岁数了,我不希望你这样闹下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观山就是我的儿子,但他现在心里念着他妈妈,不肯与我亲近,就当我请求你,放过我们彼此。”
他撕下一页日历:“你知道我的脾气,不管怎么说,这个婚都要离。”
忽然,门外传来傅奶奶的声音:“我看你敢离婚!红棉那么孝顺!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她哭天抢地的喊着,最终,傅首长只能答应她,先不离婚!
白红棉对傅奶奶更为殷勤了。
傅首长却开始不回家。
他越来越想念很久之前,与令仪相处过的短暂瞬间。
在没有工作要忙的时候,他站在眺望台上拿着望远镜,对着家属院里,陆观山所住的院子看。
很远,根本看不清楚,都是模糊的。
可他还是坚持在看。
陆观山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好不容易过年前后休息了一阵子,每天都跟家里人相处,他觉得这样舒服的时光很难得。
一家子一起包饺子,剪窗花,吃瓜子,聊聊天,温馨又快活。
他不提去傅家,虞梨自然也不会提。
初五那天,陆观山还派人去看了看苏晴,得知苏晴现在挺好的,虞梨才放心。
估摸着时间,苏晴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她跟陈团长也是彻底掰了,只等着生完孩子出了月子离婚。
一眨眼,就到了元宵节。
谢幼安也要走了。
她非常不舍,这段时间简直是她这几年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光了。
但她妈妈还在床上躺着,她必须得回去照顾了。
陆观山心里带着愧疚,把几盘磁带塞进她包里:“妈妈那边只能麻烦你多照顾了,等过两个月我找机会出差,到时候再联系你去看看妈妈。”
谢幼安看着自己这个高高大大又长的十分帅气的哥哥,满心都是喜欢。
“哥哥你放心吧,你把嫂子照顾好,我相信等双胞胎出生之后,妈那边肯定会有希望醒来的。”
两人都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做梦都希望谢令仪能醒来。
谢幼安走之前,对着虞梨抱了又抱,眼圈红得差点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