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人,喝完加满糖的黑咖啡还是哈欠不断,好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一吹,驱散睡意,才勉强来到赤门。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许是用力过种,手背面粘着白色的长睫毛,他的睫毛被生理泪水黏成一把小刷子,在人心上来回打圈。
“真要这么早去吗?五条悟说,“只说娜娜明被不知名的阴影笼罩,从早跟到晚不是斯托卡行为吗?”
想到他猛扑上去的行为,夏油杰说:“你可没资格这么说,悟。”
硝子拿着拓麻歌子,棒读道:“七海喵被未知的阴云笼罩着……”她抬头看向前方打闹的二人,“阴云说得真不是我们吗?”
五条悟与夏油杰一同回头:“哈?”
“怎么可能呢,硝子。”
硝子露出睿智的眼神道:“为什么不呢,我们才是他动荡校园的罪魁祸首吧,想想,好好的课外实践,去东帝大参观,一抬头却看见阴魂不散的不良三人组。”
她听见当日校园中人对他们的称呼,且十分认可。
硝子张开嘴,夹在嘴角的棒棒糖棍差一点跳出来,她冷不丁“哇”一声吓人道:“还有比这更让他崩溃的事吗?”
“哎,不会吧,娜娜明的精神很强韧,这点小事,怎么会被吓到。”
夏油杰却认为硝子说得有道理:“也是,但也有可能阴云不是我们对吧。”
硝子耸肩:“我怎么知道。”
五条悟说:“走都走了,就当旅游好了,我还没去过东京大学呢。”
他来东京都是去银座秋叶原,对大学,他真没概念,放眼御三家,有谁读大学了。
夏油杰问这问题,五条悟说谁知道,分家有吧,没有咒术师的才能放逐出去上学之类的,可读的也不是东大,叫什么,哦,学习院。
硝子跟杰都无语了,好吧好吧,学习院大学,那不是天皇子女的学校吗?转念一想,对啊,御三家都是特权阶级,放在平安京时代出过殿上人呢。
五条悟又说他们家追溯也不到平安京,有迹可循的老祖宗是菅原道真,学习之神,他老人家的诅咒太强力,也就是那以后,五条家的咒术师才登上历史舞台,一步步走到天皇身边的。
至于战国时期,天皇都穷得卖字为生了,还不得仰仗御三家过活?于是多少都跟皇室通过婚。
聊这些话题时,他们已经到赤门了,硝子跟杰不知道凡尔赛这个词,若听过,肯定觉得适合眼下的语境。
五条悟这人在该有常识的时候没常识,等你忘记了他是个贵公子,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时,又会从如数家珍的老祖宗的故事中拨出两三粒珍珠,听个响的同时,又忽得忆起,哦,他是公家的后代。
他们仨闲聊的时候,校车也车着七海健人一行风驰电掣地来了,因五条悟他们太高挑,娜娜明一眼就看见了。
他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猜不透五条悟他们是来堵自己的,还是个巧合。
不,肯定不是巧合,翘课的不良来参观什么赤门,他们知道赤色的赤怎么写吗?
七海健人拉了下龟岛,他说:“你跟小林他们先去看忠犬八公相,我等会再来。”
不能将危险带给同学。
龟岛根本没注意到五条悟他们,对七海挤眉弄眼道:“你怎么了,尿急?”
七海健人:“……”
要不还是承认吧,真看见不良们,龟岛又要大惊小怪了。
*
五条悟肯定也发现娜娜明了,六眼是无死角的,他一脸坏笑跟夏油杰与硝子说:“娜娜明看见我们了,他很紧张。”
“连咒力流动都变快了!”
夏油杰无语道:“你吓他做什么,我们是来帮助娜娜明的,不是真来给他制造心理阴影的。”
“我什么都没做!”五条悟可太委屈了,“谁知道娜娜明这么胆小!”
这么说着,脚步却放慢了,连腰杆子都挺得更直了,生怕七海建人看不到似的。
硝子叼着棒棒糖的杆子,她回头望了望,难得说了句公道话。
“做个人吧,五条。”语重心长的,“不要欺负娜娜明了。”
第093章 (重写)
五条悟维持做人的最低限度, 留娜娜明独处,他一手拽着硝子,另一手又拽杰, 脚一蹬陷入金色的风浪中。
安田讲堂前有一排银杏大道,是东帝大内的知名景点,入秋后,天一日冷过一日,萧瑟的北风划过苍翠蓊郁的银杏叶, 一夜之间,镀上半面金黄。
今年的秋来得很迟, 进入十一月后天才冷了,十一月末至十二月,风中才流露出深秋的刻骨寒意,银杏大道上仍有一小半的银杏叶如最后一片常春藤叶般坚守在料峭枝头, 余下的都随风凋落, 只余一层厚厚的、厚厚的、干燥的金色棉被。
七海建人一行走得慢, 还磨蹭着在赤门合影留念,其实班上人大多来东帝大参观过, 他们可是东京人、city boy。
本还担心着五条悟等人找麻烦, 想着独立出来, 不将麻烦带给小组成员,哪里知道一回头, 三人组不见了。
七海建人:?
他是不怀疑自己看错了,娜娜明这样的人,过